第315章亲
这样快的速度,要是被撞上了,她必死无疑。
她想喊前方司机注意避让,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蒂猛地朝她撞过来——
也就在这时,黑夜中一辆越野车猛地闯入视线,率先一步出击,嘭地一声,直接将玛莎拉蒂撞到了路边的花坛上。
紧接着,燃起了熊熊烈火。
司机踩下刹车,忙问,“小姐,您还好吗?”
“……”
好像没好到哪儿去,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那辆黑色越野车的挡风玻璃被人踹开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
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身影被拉长,身上的暗色风衣上点缀着血迹,视线往上,鲜血自脑袋溢出顺着他的俊脸滴下来。
那张轮廓俊美的脸,被昏黄光影和鲜血晕染,有点病态嗜血的美感。
保姆车后排车门被拉开,男人颀长的身影坐上来,透着一股极强的冷意,双臂一伸很自然的将她捞入怀中,唇边噙着笑,“看到人也不喊,吓傻了,还是激动坏了?”
“厉……”
云栀意伸手摸摸他的脸,“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不是我你以为是哪个小相好。”
厉阈野将她摁在腿上坐着,手顺着侧腰环到身后抱她,命令前方司机,“快把车开走,这不安全。”
“是,厉先生。”
司机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害怕暴露行踪的询问,“厉先生,车上有枪,要不要我下去先把那辆玛莎拉蒂的车主解决了。”
厉阈野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已经死了。”
“那厉先生,您……”刚刚那一撞,必定是受了不小的伤,挡风玻璃破碎,他的脑袋和脸上都流血了,手上也有不少。
好在这辆车上安排了一个医生,立刻的为厉阈野清理伤口。
不过,替他包扎好后,医生摇头叹气,“厉先生,您的伤势看起来并不轻,刚刚的车祸现场惨烈,您的脑海里大概率会留有内伤,必须去医院做详细的进一步检查。”
这名医生是产科的,夜渊找来照顾云栀意的,显然,厉阈野的伤情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不过大概能判断出来,他的外伤都不轻,颅内还未可知。
云栀意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的,本来一肚子的火,现在全部烟消云散。
厉阈野轻抚她的唇,柔声安慰,“放心,你男人是钢铁做的,刀枪不入。”
“……”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让我好好瞧瞧。”
厉阈野唇弯起抹笑,妖冶迷人,在这样的夏日夜晚变得浪漫,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全部喷洒在她秀发上。
他的温柔让云栀意不安,目光淡淡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婆娑树影。
“厉阈野,你不是在墨尔本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希望他回么。
空气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厉阈野褪去身上的大衣,用力将她拉入怀中,她的脸撞入他坚实的胸膛。
他的衬衫敞开几颗扣子,窗外的灯光和月色透进来,照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搂着她的这一刻,他格外的热。
她继续追问,“你去墨尔本到底是干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是有事情瞒着我吗,他们都说你去那里是为了伊娜,这些天你到底有没有和她在一起。”
他刚刚为了救她受了伤,或许现在不适合问这些问题,可她心里藏不住事。
抬起脸,那双眼睛晕上了泪光,“你到底有没有和她领证。”
厉阈野低着眸。
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两秒,蓦地低头朝她的嘴吻下去,由起初的温柔到凶狠,似乎在努力用行动做回应。
他亲她。
旁若无人,投入,暧昧。
一旁的医生都连忙别开脸,过了好一会两人还在亲,那医生干脆拉起了房车内的帘子将自己隔起来。
云栀意闭着嘴不让他侵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还躲呢。
厉阈野停了,弯起一截的袖子下,露出健硕的臂弯,肌肉线条层层贲张,张力与野性拉满。
他用手捏着云栀意的脸,语气漫不经心,“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我厉阈野只有你。”
云栀意不买他的账,委屈的拍开他的手,“哼,说来说去都是避重就轻。你故意的对不对。”
“谁他妈造谣我和别人领了证,下次把嘴巴缝起来。”
他将躲开的女人又揽了回来,手隔着薄纱裙子抚上她的孕肚,哄道。
“我只会跟你领证。”
云栀意不给他摸,掰开他的手,“从澜湾雅苑出来的那天走太急动胎气了,见了点红,本来快好了,这不,又遇上了刚刚那场车祸……”
厉阈野被软禁了许多天,最后他忍无可忍,寻了个机会在老爷子的别墅里放了一把火,然后才从墨尔本岛屿逃出来。
那把火烧的挺旺的,把厉老爷子的别墅古董都快烧光了,差点气死他,此刻正在全球通缉厉阈野呢。
听闻她动了胎气,他眉宇间都透了冷厉的杀意,“宝宝最好不要有事,否则我会血洗总统府。”
云栀意抬头,“刚刚的人是伊娜派来的么。”
她怀疑过,可是她找不到证据。
厉阈野用手撩撩她的发丝,将话锋一转,“你那天给我打电话说的还记得不。”
“……”
说什么了?!
“这么快就忘了。”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他的手顺着她的秀发往下滑,抚过后背,又顺着侧腰滑到了前面摸上她的孕肚。
“肚子还疼不疼。”
“不疼了。”她靠在厉阈野的胸膛里,鼻腔里窜进独属于他的气息。
抬头时,她的唇碰上他性感的喉结,惹得他眸色深深。
他的目光暧昧而又冷清,“腰很细,谁家孕妇像你这样瘦。”
云栀意狡辩,“宝宝长肉就行了,长我身上多难看。”
“谁敢说难看。”
厉阈野用手在她腰上滑了滑,和从前没什么两样,这不经一握的小腰,仿佛他一只手都能掐断。
云栀意不老实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每个细胞都彰显她的委屈和不满,“你这次消失了这么久,我是不会轻易信你的,除非你行动证明给我看,证明你没有背着我偷人。”
“若是偷了人,对你还能这么热情么。”
他的唇间溢出压抑和薄怒,一口朝着她的脖颈咬下去,含住一块软肉吮,用牙齿不轻不重的逗|弄。
“这样的证明算不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