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娘亲他们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呀。”
唉
………
京都,公主府。
盛明殊从今晨一用过膳开始,那视线总会若有若无地看向西南那边的方向。
“夫君,你说他们今日到哪了?”
盛淮回答:“想必已经到南疆了吧?”
盛明殊悠悠叹气“也不知道我们让这几个孩子去南疆的决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当年南疆王室极力反对他们二人的婚事,如今,他们的后人再度踏入南疆边境,怕就怕,当年的那些人会对几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虽然他们跟南疆王做了交易,可以暂时确保几个孩子无恙,但盛明殊这颗提着的心,就没有一刻是放下来的。
有时候,盛明殊甚至做梦都在梦到,盛意哭着向她求救。
思及此处,盛明殊不自觉地开始掉起了眼泪。
盛淮见状,更是无奈的直叹气“你这又是何必呢,珠儿早已一封书信送给南疆,父亲,他应该不会对几个孩子下手的。你一天天的,就别那么忧思过重了。”
盛明殊带着些哭腔的嗓音回道“不,你根本不懂我一个做娘的心情,这几天,我做梦都在梦见盛意在哭着向我求救。”
“夫君,要不咱们还是亲自去南疆走一趟吧。”
盛淮嗓音微冷“夫人,难道你忘记我们当年与父亲做的约定了吗?”
盛明殊小声抽泣“我没忘,但我属实放心不下盛意他们啊。”
“南疆虽不安稳,但也好比在京都吧。”盛淮突然意有所指的说道。
盛明殊瞬间止住了哭腔。眼神一厉。“太子的动作近日以来是愈发频繁了,咱们,更得小心行事才对。”
“放心,咱们茹儿的仇,很快就要报到了。”
夫妻二人又简单地说了会话后,盛明殊就被盛淮强压着下去休息了。
太子寝宫。
“长公主府近日以来可有异动?”
“回禀殿下,并无异样。”
太子低头沉思片刻后,突然抬起头说道“孤好像记得,长公主的一双儿女往南疆的方向去了是吧?”
“是”
太子嗓音逐渐发冷“既是如此,那咱们便给长公主府送上一份大礼,派人去南疆,取那兄妹二人的首极回来。”
“孤可要好好的给长姐送一份大礼。”
随着杀意。
盛明殊,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只不过是想要那一把钥匙罢了,你为何就是不肯呢,既然你死了一个女儿,还不肯把钥匙交出来,那便做好痛不欲生的准备吧。
毕竟啊,你的那一双儿女,很快就要去陪你那个可怜茹儿了。
太子在那里想入非非时,却不知道,他派出去的人,甚至连京都都没有走出去,就被人截在半路上给暗杀了。
“就这种阿猫阿狗,也想跑到南疆杀人?”
陈焰擦净剑上的血迹,满脸不屑。
隗七半跪在地上,开始禀告起了盛意他们近日以来的动态。
在听到盛意字字句句都在念着自己名字的时候,陈焰便毫无预兆地,开始低声笑了出来。
意儿,我就知道,你心中还是有我的,你再等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接你回家了。到那时,咱们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双宿双飞了。
在听完盛意的情况后,陈焰又提起了一个差点忘记的人物。
“盛锦瑟那里如何了?”
隗七低着头回应“有我们的人在看守,盛锦瑟一直在按照主子的计划行事。”
陈焰听完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等此事一了,便给盛锦瑟一个痛快的死法吧”
隗七低头说是,等着目送陈焰离开后,隗七又转身回到了京都。
“孤的人都怎么样了?”
隗七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冲着上方的太子说道“回禀主人,都被陈焰给杀了。”
太子坐在上方,神情意味不明。“孤可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啊。”
“那主人接下来需要隗七做些什么呢?”
“暂时按兵不动,南疆那边,我会再派人去的。”
隗七退下之后,太子坐在主位上,看着门口的方向,竟然凭空发起了呆。
“那个皇位,可真是难得呀”
随着一句轻飘飘的话散开,太子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画面一转,回到南疆。
盛意自从被关入地牢以后,每天都在那里提心吊胆的,生怕哪日南疆王就将她给砍了。
但在地牢里面呆了几天后,盛意却发现,她在地牢中的生活,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不仅每天有人按时送来一日三餐,而且,给的那些被褥都还是用绫罗绸缎做的。
盛意刚开始还有些忐忑,可是随着时间流逝,盛意也渐渐的接受了他们的特殊对待。
这日,盛意才刚刚睡醒就发现了,站在牢房外面的南疆王。
盛意有些后知后觉地行了一个礼“王上。”
南疆王依旧冷着一张脸,问道“这些天,过得如何?”
盛意斟酌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回禀王上,臣女在这里过得挺好的。”
南疆王没有说话,盛意也不敢随意搭腔,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突然,一封急报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
“王上,有公主的信。”
听到这句话后,南疆王转身就带着自己的侍卫离开了此处。
盛意看见南疆王离去的背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走了,南疆王要是再呆下去,她恐怕就要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南疆王走了之后,盛意开始低着头思考了起来。
南疆王虽然把她关在牢里,但是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南疆王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呀。
是杀是放的,也不给个准话,害得她有时候都胆战心惊的,生怕南疆王突然就把她的头给砍了。
南疆王回到自己的寝宫后,才接过手下手里面的信,看了起来。
当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南疆王面色极其难看地将信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哼!拓跋珠去了一趟中原,这胆子也变大了,竟然还敢威胁起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