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看着这一幕,笑笑没有说话。
等到盛意缓过来之后,谢珩也是,又提起了方才才被抓走的盛宴。
谢珩问道“如今盛宴被南疆王打入大牢,那咱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先把他救出来啊”
盛意重重咳嗽一声后方才说道“先不着急救人,盛宴向来口无遮拦惯了,这下子,刚好借南疆王的手,好好地给他一个教训。”
谢家兄弟二人听到这话后,顿时也歇下了救人的心思。
既然盛意这个当亲妹妹的都不着急救人,那他们这两个局外人,那就更不用急了。
一行三人就这么忽略了,还在大牢中的盛宴,开始开开心心地在南疆城内四处闲逛了起来。
这日,在茶楼之中。
盛意正坐在包厢里面,吃着糕点,喝着茶水,听着小曲,好不自在呢。
结果没过多久,盛意这种闲暇的时刻,就被人给打断了。
“不好了,不好了!”
谢寅突然就咋咋呼呼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叫喊道。
盛意气呼呼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没好气地看着谢寅吼道“喂,在外面的时候能不能稳重一点,你瞧瞧你那大呼小叫的样子,成何体统?”
谢寅哦了一声后,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他大步走上前去抓着盛意的胳膊哭诉道。
“殿下,我这次要完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呀。”
盛意无语地瞪了谢寅一眼“你都没把事情说出来,我该怎么帮你呢?”
谢寅假装难受地开始吐槽起了,他刚才在街上打探到的那些消息。
“拓跋珠带着叛徒回来了,南疆王十分高兴,下令说是要在三日之后给拓跋珠办庆功宴。”
谢寅话都还没说完呢,就被一脸激动的盛意给打断了。
听到拓跋珠回来的消息后,盛意乐的直接从椅子上一蹦而起。“太好了,隔了这么久,总算是又可以见到小姑姑了。”
谢寅看着激动万分的盛意,又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扯了扯盛意的胳膊,轻声说道“郡主,我方才的话都还没说完呢。南疆王还说了,要在三日后的宴会上,给拓跋珠择婿呢。”
盛意听到这个消息后,想也没想的就扭头看着谢寅说道“既然南疆王要替我小姑姑选婿,那你要怎么办?”
眼瞅着话题终于又被拽了回来,谢寅差点没激动的喜极而泣。
“郡主啊,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只能拜托你了,你可一定要去找南疆王说说情,带我去那三日后的宴会啊。”
“要是不能娶拓跋珠为妻,我真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盛意看着谢寅那浮夸的表现,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后,便重重的甩开了谢寅的胳膊,大步朝着茶楼外面走了出去。
回到南疆王宫后,盛意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拓跋珠。
还好拓跋珠此刻还在王宫之中,所以,盛意几乎没费多大功夫,就成功见到了拓跋珠。
姑侄二人久别重逢,更是格外地拉着对方的胳膊,激动地走到房间里面,说起了悄悄话。
在得知盛意体内的情蛊已解,拓跋珠也是发自内心地为盛意而感到高兴。
“太好了,现在你体内的蛊虫解了,我也总算是不用再看你做那些犯蠢的事了。”
听到这话,盛意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颅。“小姑姑,前尘往事,你就别再提了”
拓跋珠故意掐着嗓音说道“呀,咱们意儿,这是不好意思了呀。”
盛意恼羞成怒地跟拓跋珠打成了一团。
一番玩闹过后,姑侄二人也静静地坐在了床上,开始聊起了天。
盛意道“小姑姑,现在外面都在传言,南疆王要在三日后为你择婿,是真的吗?”
拓跋珠点了点头“是真的。”
听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后,盛意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心中最真实的那个想法“那谢寅怎么办。”
拓跋珠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就沉默了。
盛意看见拓跋珠的这副模样,心头瞬间一紧。
“小姑姑,其实我能看的出来,你心中还是有一点喜欢谢寅的,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南疆王择婿呢,难道你就甘心嫁给,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人吗?”
拓跋珠苦涩一笑“儿女情长之间的喜欢,又算得了什么,我贵为南疆的公主,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
“不行,我要去找南疆王求情,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盛意说完以后就要翻身下床,去找南疆王说情。
“别去,没用的。”拓跋珠带着些哭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盛意面色异常难看地又重新坐了回去。“小姑姑,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做不到袖手旁观的,你若是今日不让我去,我明日也会另想他法,去改变你的处境的。”
拓跋珠一脸无奈地捏了捏盛意气鼓鼓的面颊。“行了,我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
“有许多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我今日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等过几日我再带你出去玩,如何?”
拓跋珠说完以后,就不容盛意拒绝的,将盛意给推出了房门。
盛意气急败坏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满脸无可奈何地离开了拓跋珠的房间。
盛意走后不久,房间里面的拓跋珠,也是彻底绷不住的哭了出来。
盛意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也是越想越生气。
亏她最近好不容易对南疆王有了一点好感,结果,南疆王却又弄出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拓跋珠明明早就心有所属,结果,南疆王硬是要拓跋珠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这等逼迫人的行径,当真令人不齿。
盛意正在那里生着闷气呢,门外却忽然传来了谢珩的声音。
“盛意,你在房间里面吗?”
盛意高声回道“我在。”
回答完谢珩以后,盛意也是快步走了过去,将房间的门给打开了。
盛意看着眼前一副狼狈模样的谢珩,也是颇为意外地皱起了眉头。
“谢珩,你不是去地牢里面见盛宴了吗?怎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