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看见这一幕后,嘴角有些轻微抽搐“我还以为你睡了,搞半天,你这是没睡着啊?”
谢寅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会不会裂开,他大大咧咧地就盘腿坐在床上,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谢珩说道“兄长,你先别管我睡没睡着,你赶紧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呀。”
谢珩轻咳一声后,才不紧不慢地展开了话题。
“今日,我将我与盛意的回忆做成了花灯,挂在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上,然后,我就跟她说了很多话,但是后来盛意好像生气了,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哄好她啊?”
谢寅托着下巴,冲着谢珩扬了扬眉“兄长,那你到底都跟郡主说了些什么啊,让郡主那么生气”
谢珩十分诚实的回答道“我跟盛意道歉了”
谢寅本来就在那里喝水,可是听到这句话,谢寅差点没被那口水给呛死。
“咳咳咳…”
谢寅缓过来后就不可置信地指着谢珩问道“在那种情况下,你真的跟郡主道歉了?”
谢珩点头“对啊”
谢寅乐不可支的直接拍着大腿狂笑。
“哈哈哈!兄长,这件事情还真不能怪郡主生气,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准备了那么美好的场景,结果你只是为了道歉,这无论换成是哪个姑娘,都会生气的呀。”
谢珩满脸郁闷的说道“那是因为,我从前也在心中说过盛意的许多不好,也算计过盛意,我只是想利用那些花灯,勾起盛意从前的回忆,好让盛意更好的原谅我,算计她的那些行为”
谢寅在旁边听得都快笑岔气了。
顶着谢珩恶狠狠的眼神,谢寅只能硬着头皮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谢寅也开始一本正经地出起了主意,好让谢珩早点哄好盛意。
谢珩一脸嫌弃地听完后,心中的一个计划也逐渐成型。
“兄长,我觉得最有用的办法就是,你再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跟郡主表露心迹,那样郡主就不会生气了”
谢珩听完之后,苦着一张脸,扯出了一抹笑容“我倒是也想啊,可是现在这个局面,怕不是表露心迹的最佳时机。”
谢寅也是十分直接的,戳穿了谢珩的那些小心思。“既然你还没有想好要跟郡主表露心迹,那你为何要去招惹郡主呢,兄长,说到底,你的这种行为还是挺自私的。”
谢珩听完之后也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其实谢寅说的那些话,谢珩都心知肚明。
谢寅说得没错他骨子里面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他一边喊着要远离盛意不能伤害盛意可却又自私自利的不断在盛意面前晃悠。
盛意本就喜欢他再加上他时不时的出现在盛意面前盛意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他。
如今心中那些隐秘的心思全部都被戳穿谢珩脸上难免感到羞愧。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互相开始了沉默无言。
兄弟二人在沉默时也丝毫不知道一场专门针对他们的阴谋也在暗处缓缓开展开来。
盛锦瑟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南疆王宫的门口在确认四下无人后盛锦瑟才快速地卸去了身上的伪装装扮成一个平民女子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客栈走了过去。
按照提前约定好的暗号盛锦瑟用三长两短的方法敲响了房门。
房门被打开以后陈焰也是警惕的确认四周没有可疑人物后才将盛锦瑟给放了进来。
盛锦瑟看着约定好的人突然变成陈焰盛锦瑟颇有些意外的说道“师兄你怎么来南疆了?”
陈焰没个正形地靠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回答道“这次不仅我来了长公主夫妻也来了。”
盛锦瑟心中疑惑更深“长公主夫妻不是被困在京都吗她们怎么会来南疆?难道他们是提前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
“我们的计划这么缜密他们怎么可能察觉到。”陈焰想也不想就斩钉截铁的说道。
盛锦瑟听到这话眼底突然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盛锦瑟装作不经意般的开口问道“师兄你还记得咱们上次见面约定的暗号是什么吗?”
陈焰眼神闪了闪有些逃避的说道“突然问这个干嘛咱们不是在讲关于长公主夫妻的事吗?”
盛锦瑟站起身来冷笑着说道“上次约定的爱好你不可能知道因为你不是真的陈焰说吧你这个冒牌货是谁!”
见陈焰正在抖腿的动作一顿他微微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袍失望的说道“真是没想到啊我这才装陈焰没多长时间竟然就被你给看破了。”
“你是谁!”盛锦瑟凶巴巴地瞪着假陈焰随后还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了假陈焰。
假陈焰慢悠悠地摘下了脸上的易容面具露出了一张盛锦瑟再熟悉不过的脸。
“盛宴怎么是你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大牢里面吗?”
盛宴听到这话顿时得意地叉着腰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早就已经从牢里出来了盛锦瑟看来你手下的人消息不怎么灵通嘛”
“我呸!”盛锦瑟满脸厌恶地冲着盛宴做了一个吐口水的动作。
盛宴夸张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后就趁着盛锦瑟还没有反应过来化指为爪狠狠的抓向了盛锦瑟的肩膀。
盛锦瑟心中一慌正当盛锦瑟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躲过这一劫时。
一个面带鬼脸面具的男子便忽然踹开门冲了进来将盛锦瑟拽过来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盛锦瑟站直了身子后便迫不及待的抬头看向了来人当看到那个熟悉的鬼脸面具后。
盛锦瑟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师兄是你吗?”
陈焰点了点头“是我。”
确认这次来人真的是自己的师兄后盛锦瑟顿时就来了底气开始指着盛宴就告起了状。
“师兄方才盛宴冒充你还想从我这套话!幸亏我早早的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否则就要被盛宴给骗了。”
“师兄盛宴竟然敢冒充你你可别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