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说完之后,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所以师兄的意思是,季大人并不是因为年迈体弱才辞官回乡的,而是因为我小叔在从中作祟。”
傅嘉择又道“不错,据我所知,季大人正是因为探寻到了太子的某些秘密,才被太子勒令辞官回乡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盛意的错觉,盛意总感觉傅嘉择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不太对劲。像是十分仇恨太子一般。
可傅家不是已经隐世不问世事吗,傅嘉择又怎么会对太子的怨念这么深呢。
盛意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后,索性就将这个疑惑压在了心底。
正当几人讨论得正在兴头上时,门外忽然就传来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
“老大威武,老大威武!”
盛意听见门外的动静后,就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将门扒开了一条小缝,观察起了外面的景色。
当看清楚外面的场景时,盛意有些失态地往后退了一步。
回到刚才的地方后,盛意就压低了嗓音,神神秘秘的冲着众人说道。“你们猜猜,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什么了?”
拓跋珠率先沉不住气,问了出来。“你就别吊我们胃口了,赶紧说吧,外面出什么事了?”
盛意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低声说道。“金子,好多的金子,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拓跋珠闻言,有些疑惑地撇紧了眉头。“他们一群土匪,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金子,难不成,他们刚去抢了过路的商队?”
盛意有些纳闷地附和道。“可就几柱香的功夫,他们的动作不至于这么快吧,我觉得,这些金子八成是早就在这里的了。”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拓跋古,突然开口问道。“那么想知道的话,就自个儿去一探究竟吧。”
拓跋古话音未落,就运起了内功,将拓跋珠和盛意一并给推飞了出去。
谢珩看见这一幕后,有些疑惑地冲着拓跋古问道。“古叔,你为何要将他们二人推出去?”
拓跋古并没有要搭理谢珩的意思,他自顾自地闭上眼睛,开始在原地休息了起来。
谢珩坐在原地,小声嘀咕了几句后,就将视线挪向了门外。
突然被推出来的姑侄二人也很懵。
盛意率先回过神来后,就笑着朝众人招了招手。“大家晚上好呀!”
土匪头领面色异常难看地从不远处大步走来。“你们两个,赶紧麻利的给我滚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盛意哦了一声之后,却并没有离开原地的意思。
盛意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土匪头领身后的那座金山上。
再一次被金山所震撼到的盛意,下意识的出声问道。“这些金子,你们都是从哪抢来的呀?”
土匪头领不屑冷笑。“这不叫抢,这叫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那这些金子,你们打算怎么花呀?”盛意满脸无辜地问道。
土匪头领想也没想的就回道。“当然是哪来的送哪去了,这些黄金,那狗太子一点也别想得到。”
盛意听到这番话后,有些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你方才说什么?狗太子?这些黄金是当朝太子殿下的?”
面对盛意的三连问,土匪头领傲娇地别过脸去不做回答。
盛意见状,顿时就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土匪头领的胳膊,追问道:“说,你方才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土匪头领冷冷地扫了盛意一眼。“你哪来的自信,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盛意焦急万分地跺了跺脚。“只要你告诉我真相,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帮你做。”
土匪头领听到这话,后面露犹豫之色。
过了许久之后,土匪头领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你当真什么都愿意做?”
为了以表自己的决心,盛意急得连点了好几下头。
土匪头领摸着下巴高声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这里还真有一件事能用得上你。”
“朝廷派了一位永乐公主到蜀州城来巡查,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公主本主盛意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刺杀那个公主?”
土匪头领眼底闪过一抹赞许之色。“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
盛意有些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她沉默良久后,果断地摇了摇头。“抱歉,这件事情,我不能帮你。”
土匪头领冷冷一笑,开口嘲讽道。“我就知道,你定是胆子太小,才不敢去做此事。”
盛意轻笑一声后方才回应:“并不是如此,而是因为我就是你口中的永乐公主,盛意。”
土匪头领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傻乎乎地愣在了原地。“什么,你就是永乐公主盛意?”
盛意面色凝重的嗯了一声。
盛意还没反应过来呢,下一刻,土匪头领就掏出了一把长刀,又一次抵在了盛意的脖颈之上。
屋外的气氛一触即发,屋内,却是罕见的一片祥和之色。
谢珩看着门外的场景,低声询问道。“古叔,咱们真的不出去救人吗?”
拓跋古眼都没睁地就回道。“不用,放心吧,在没达到目的之前,他是不会伤害盛意的。”
谢珩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早就慌了神。
与此同时,蜀州城内,也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动乱。
蜀州刺史赵子杰,正打着永乐公主失踪的名义,开始肆无忌惮地搜寻着各家各户,但他的用意并不在找人之上,而是在于抓捕壮丁。
不过短短一天的功夫,蜀州城内的壮丁,几乎已经被赵子杰抓去了大半。蜀州城内的百姓们更是怨声载道。
赵子杰却两耳不闻窗外事,仍然自顾自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小姐,人已经送到他们手中了,不知道,咱们接下来应该去哪?”
听着开了双眼。
陈心怡手撑着额头,懒洋洋地冲着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