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是时候!”盛宴丢下这番话后,就大步朝着赵子杰冲了过去。
面对气势汹汹的盛宴,赵子杰显得异常淡定。“不知,小郡爷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盛宴冰冷一笑。“赵子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搁这装呢。”
“我妹妹永乐公主死在了你的府邸,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盛宴说完这番话后,就目不转睛地盯起了赵子杰,力求不错过赵子杰脸上的任何神情。
赵子杰先是假装惊讶了一番后,才带着些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永乐公主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赵子杰话音未落,早已按捺不住的盛宴,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赵子杰被打得猛的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
“呸!”赵子杰偏头吐出一口血沫,面上带着些震怒的神色质问道。“小郡爷,你可知,无故殴打朝廷命官,是何罪责。”
盛宴脸上尽是隐藏不住的杀意“小爷,我今天就算是将你杀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眼瞅着盛宴就要对赵子杰痛下杀手,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拓跋珠,便突然冲了过来拦住了盛宴的动作。
“盛宴,不可,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你私自打杀朝廷命官,是违背律法的。”
盛宴气愤地攥紧了手里的长剑。“可我妹妹是死在了他的地盘上!我找他算账,有何不可。”
拓跋珠听到这番话后,心中愈发着急。
因为担忧盛宴会影响盛意接下来的计划,最后拓跋珠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用迷药将盛宴给迷晕过去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盛宴,拓跋珠长舒一口气后,就费劲地拖着盛宴离开了刺史府。
碍于某些原因,赵子杰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将姑侄二人给放走了。
拓跋珠费劲地把人塞进马车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盛宴就突然睁开双眼,坐直了身子。
拓跋珠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惊讶地问道。“你没被我的药给迷晕?”
盛宴微微一笑。“我要是这么轻易的就被迷晕了,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小姑姑,现在也没了暗岗和影卫,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和盛意在闹什么幺蛾子呢?”
盛宴面带微笑的,直接就戳破了拓跋珠那还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拓跋珠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眼盛宴。“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猜到了。”
盛宴笑笑后,又重新提起了方才的那个话题。“那小姑姑,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真相了?”
拓跋珠无奈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对于盛意的那个计划,我也是一知半解,还真不能告诉你什么。”
盛宴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他又说了几句无关轻重的话后,就先开了马车帘子,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拓跋珠看见这一幕后,就默默地闭上了双眼,开始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马车一路行驶,最后来到了一处比较荒凉的客栈之中。
姑侄二人才刚刚下马车呢,谢家兄弟二人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谢珩率先沉不住气地发问道。“现在外界都在传言盛意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宴看了一眼拓跋珠后,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了。
在听说盛意只是诈死之后,谢珩就重重地舒了口气。
谢珩心想,还好这件事情是假的,不然,他可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盛宴像是没察觉到谢珩的异样一般,他在那里自顾自的说道。“盛意既然以身入局,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事不宜迟,接下来就按照咱们前不久商量的那个计划进行吧。”
一行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后,便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算是达成了共识。
又仔细推敲了一下计划的细节之后,几人便在天黑之前,分散在了蜀州城的各处。
拓跋珠站在原地,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无声感慨道。
盛意啊盛意,你自认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殊不知道,与你相依为命多年的那些人,早就把你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了。
但愿日后的事情都能如我们所愿吧,不然,可就要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画面一转,回到蜀州城的暗牢之中。
谢家兄弟才刚刚利用暗道逃回来呢,赵子杰便接踵而至了。
赵子杰看着眼前的兄弟二人,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两位谢将军,咱们终于见面了。”
“切。”
“切!”
谢珩和谢寅,同时默契地朝着赵子杰切了一声。
赵子杰也没将两人的冒犯放在心上,他站在不远处,自顾自的说道。“两位谢将军深居大牢,想必也不知道永乐公主去世一事吧…”
赵子杰话都还没说完呢,就被一脸气愤的谢珩给打断了。
“赵子杰,你休要胡说八道,盛意怎么可能死了。”
赵子杰笑着耸了耸肩。“可这就是事实啊,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谢珩冷冷地哼了一声。“在没有见到永乐公主的尸体之前,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任何鬼话的。”
赵子杰嗤笑一声后,就拍了拍手,叫来了,躲在暗处的那些人。
当那些人抬着一个担架走上来时,谢珩眼神就不由自主地闪了闪。
看来赵子杰这是上钩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好办了。
谢珩掩下眼底复杂的情绪,抬头一本正经的冲着赵子杰反问道。“你以为抬了一个赝品上来,我就会相信你吗。”
赵子杰挑了挑眉,指着地上的尸体轻声说道。“谢将军,你可要看清楚了,这真的是永乐公主盛意啊。”
“她的腰间可是还挂着圣上亲赐的玉佩呢。”
谢珩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就有些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等到退无可退之时,谢珩便面色一红,毫无预兆地吐出了一口鲜血。紧接着,谢珩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看着谢珩这副入戏颇深的模样,谢寅也不甘示弱地一个滑跪扑了过去。
谢寅声嘶力竭地喊道。“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