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后,就透过门缝,看清楚了来人的脸。
“小姑姑,你怎么来了!”望着门外之人,盛意一脸惊喜的说道。
拓跋珠先是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才压低嗓音,冲着盛意低声说道。“你先别说话,有什么问题,等出来之后再慢慢说。”
盛意乖巧地点头应了一声后,就站在那里,看拓跋珠捣鼓起了门口的那把锁。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拓跋珠就利用手中的簪子,成功地将盛意给救了出来。
获救之后的两人,也是马不停蹄地就跑了出去。
等一直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之后,姑侄二人才双双停住了脚步。
盛意单手撑着墙壁,小喘着粗气问道。“小姑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拓跋珠闻言,微微一笑。“此事说来也是巧合,我是特意去找盛锦瑟的,没想到你居然被盛锦瑟关押在那里,所以我就顺手把你救出来了。”
盛意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后,又装作不经意,一般提起问道。“那小姑姑,你去找盛锦瑟是有什么事吗?”
拓跋珠先是愣了片刻之后,才斟酌着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想从盛锦瑟手里面拿到一个东西罢了。”
盛意好奇地歪头问道。“小姑姑,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吗?”
拓跋珠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想也没想的就摇头拒绝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日后再说吧。”
盛意点头嗯了一声后,又紧接着说道。“小姑姑,我还有点事情没忙完,等忙完之后我再去找你吧。”
得到拓跋珠的准话之后,盛意也是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此处。
与此同时,画面一转,来到暗处。
一直在暗中保护盛意的谢珩,看见盛意平安出来之后,方才穿着一袭夜行衣回到了客栈之中。
谢珩前脚才刚回来呢,后脚就有人找上了门来。
咚咚咚,门外不停地传来敲门的巨响。
谢珩没好气地说了声来了后,就一把将房门给拉开了。
谢珩将门拉开后,顿时就没好气地冷冷哼了一声。“陈焰,怎么是你?”
陈焰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酒坛在谢珩面前晃了晃。“谢兄,不知你可否有空与我喝一杯?”
谢珩只是略微思考片刻之后,就欣然答应了陈焰的请求。
谢珩把门关上之后,就和陈焰并肩骑马,来到了一处风景尚佳的山谷之中。
谢珩才刚坐下呢,陈焰就迫不及待地递过来了一壶酒。“这可是蜀州特产的酒,别处都尝不到的,你赶紧尝尝。”
谢珩点头接过,低声道了句谢谢后,就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望着眼前的风景,陈焰颇为感慨的说道。“真是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也会有安安静静坐下来喝酒的一天。”
谢珩皮笑肉不笑地道。“只要你不再与太子为伍,这种机会还多着呢。”
陈焰听到这番话后,只是笑笑,却并未言语。
谢珩透过余光,冷冷地扫了陈焰一眼之后,就将视线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气氛僵持良久之后,谢珩才主动开口说道。“陈焰,你今日叫我来此处,当真只是喝酒那么简单吗?”
陈焰轻笑一声后,就将酒壶放在了地上,随后站了起来。
“除了来叫你喝酒之外,我还想让你见一个老朋友。”
陈焰话音刚落,一道浑身笼罩在黑袍里面的人影,就从不远处快步走了过来。
谢珩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呢,黑色的人影就一把掀开了帽子,露出了一张让谢珩无比熟悉的脸。
“北冥渊,竟然是你。”
北冥渊大笑着走上前去拍了拍谢珩的肩膀。高声说道。“谢兄!”
北冥渊跟谢珩打了个招呼后,就站在了陈焰的身旁。
看着两人的这副模样,谢珩有些疑惑地皱紧了眉头。“你们两个这是?”
北冥渊咧嘴一笑。“难道,谢兄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谢珩听到这番话后,顿时就用那种试探性的语气开口问道。“你们两个,这是合作了?”
陈焰先是摇了摇头,随后才如实说道。“从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谢珩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后,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既然你俩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那你们两个今日找我前来,是有何贵干吗?”
只见两人先是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才一前一后地朝着谢珩走了过去。
“谢兄,实不相瞒,我们今日之所以约你出来,就是想要你帮我们一把。”陈焰话音未落,谢珩就果断开口拒绝了。
“抱歉了,陈焰,我并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想法。”
谢珩丢下这番话后,正准备转身就走,结果下一刻,无数道黑色的人影就将谢珩给团团包围住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谢珩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后,扭头就笑眯眯地冲着不远处的两人说道。
“两位,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的。”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大笑一声过后,才拽着谢珩一同坐在了地上。
一左一右地夹着豺狼和虎豹,谢珩整个人都是一种坐立难安的状态。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陈焰故意开口问道。“谢兄,我怎么感觉你,心思好像不在此处啊。”
谢珩面上扬起一抹虚假的笑意,低声说道。“没有的事,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要说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我在蜀州城内,还有些事情没办完呢,要是耽搁了可就不太好了。”
陈焰冲着北冥渊点了点头后,北冥渊才看着谢珩的方向,缓缓的打开了话匣子。
“不知,谢兄,可曾听过一个传闻,传闻,中原前朝暴君曾经留下过一笔不可估计的金银财宝,这事,你知道吗?”
谢珩听完这番话后,脸上顿时就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情,问道。“竟有此事吗,我可从未听说过呀。”
陈焰压根不相信谢珩的鬼话,他在那里冷笑连连道。“谢兄,这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