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盛淮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方向。
盛宴在心里面做足了准备之后,才抱着点怀疑的心态,朝着盛淮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当看见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盛意时,盛宴还是不敢相信。
但随着他触碰到盛意身上没有一丝脉搏之时,盛宴才不得不相信了,这个可悲的事实。
盛意竟然真的没了。
盛宴望着一旁伤心欲绝的父母。一时之间,五味杂陈,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们。
气氛沉默半晌之后,盛宴才嘶哑着声音试探性的开口问道。“爹爹,娘亲,那你们对于幕后凶手,可有头绪?”
盛淮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你妹妹的尸体是一早被人送到府外的,其余的,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盛宴听到这后,瞬间就重重地撇紧了眉头。“看来,我们这次想要抓到幕后真凶,怕是有些难度啊。”
盛宴话音刚落,盛淮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神色匆匆地跑了出去。
盛宴反应过来,刚追出去呢,结果,盛淮早就跑得没影了。
无奈之下,盛宴又只能重新折返了回来。
盛淮冲出长公主府后,就目的明确地朝着郊外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骑着一匹快马的盛淮,就成功抵达了南疆王他们的落脚之处。
盛淮到了地方之后,更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盛淮推开门后,就正好撞入了南疆王那不满的目光之中。
南疆王有些不满的冲着站在门口的盛淮问道。“你来这干嘛?”
盛淮眼神不退不闭地,直直对上南疆王。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逼问道。“我女儿盛意死了,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的南疆王还有点震惊,可很快南疆王就恢复如常。他装作不经意,一般的说道。“你女儿死了,你不去找罪魁祸首?跑我这来干嘛,难不成,你以为,是我害了你女儿。”
南疆王话音刚落,盛淮就冷笑着开口附和道。“盛意的死,当真跟你没有丝毫关系吗?”
南疆王想也没想的就点头说道。“当然,我即便是再狠辣,也不至于对个孩子下手。”
盛淮冷冷一笑后就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南疆王的真面目。“再狠辣,也不至于对个孩子下手,那当年,茹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本来还想,念着我们几十年的父子之情上,给彼此留些情面,但如今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
“南疆王,20年前的那件事情,我相信,那其中的细节怕是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南疆王看着盛淮这副质问的态度,不满地皱起了眉头。“盛淮,你要是在这个态度下去,可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盛淮丝毫没有畏惧地掏出了手中的长剑,直指南疆王,字字珠玑。“南疆王,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来吧,让我们在今日痛痛快快的做个了断吧。“
盛淮说完这番话后,就快准狠地执起手中的长剑,朝着南疆王狠狠的刺了过去。
南疆王也不是个傻的,眼看着危险来临,他也是下意识的掏出了放在桌子上的剑,和盛淮打斗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在客栈内,抵死相搏了起来。
但打得正起劲的两人,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全部被暗处的一双眼睛尽收眼底。
看够了,热闹的拓跋明朗正准备离开时,却在拐角之处撞上了一脸怒气的拓跋珠。
拓跋珠指着不远处的客栈,说道。“拓跋明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可满意了?”
拓跋明朗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最后又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我预想的结果发展,我当然满意了。”
拓跋明朗说完这番话后,就准备绕过拓跋珠离开。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拓跋明朗才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呢,就摇摇晃晃地跌倒在了地上。
跌倒在地上的拓跋明朗,拼尽力气地扭头,冲着身后的拓跋珠说道。“拓跋珠,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下药的?”
拓跋珠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在拓跋明朗面前晃了晃。“我的好哥哥,这次你可猜错了,这不是药,而是蛊。”
拓跋明朗听到这番话后,就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蛊虫?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用了药的,普通的蛊虫根本进不了我的身。”
突然,拓跋明朗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豁然开朗。
随后,拓跋明朗就冲着拓跋珠递去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说道。“拓跋珠,真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你的蛊术已经达到了那种地步。”
拓跋珠压根没有要搭理拓跋明朗的意思,她漫不经心地撇了拓跋明朗一眼后,就把倒在地上,浑身无力的拓跋明朗,给拖在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之上。
马车上,拓跋明朗靠在车壁上,一脸挑衅地冲着拓跋珠高声说道。“拓跋珠,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把我带走,莫不是想取我性命?”
“但,你若真的这么做了,恐怕,父皇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面对拓跋明朗的这一番话,拓跋珠只是没好气地白了拓跋明朗一眼,随后就眼不见心不烦地将视线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两人坐在马车上,足足走了大半天左右,才到达了目的地。
到了地方之后,拓跋珠生怕计划有变,所以,她又重新解下腰间的锦囊,给拓跋明朗下了点迷药之后,才放心地拽着没有丝毫威胁力的拓跋明朗,走下了马车。
等看清楚眼前的场景之后,拓跋明朗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勾勒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拓跋珠,没想到,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居然是这啊。”
拓跋珠微微偏头,看向拓跋明朗。“拓跋明朗,这可是个风水宝地,你死在这,也不枉费来这世上走一遭。”
拓跋珠说着之后,就不由分说地拖拽着拓跋明朗,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