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尴尬,朱老大看了眼朱老二示意他赶紧说几句,他嘴笨生怕越解释越不行。
朱老二摸了摸后脑勺,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解释道:
“这位便是姜大师了,姜大师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她从不妄言。”
幸好,朱掌柜匆匆赶来将话头接了过去:
“之前跟你们所说的便是姜大师!咱们朱家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的。”
此言一出,周围人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
“大师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倒是叫老朽震惊了,还请大师能帮咱们王家渡过此劫!”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对着姜绾柚抬了抬手,脸上虽挂着笑容,但是眼底的凝重却做不得假。
“我能四下看看么?”
姜绾柚朝着王老身后的妇人看了一眼,见妇人低下头不看她,她也没说什么。
“大师请。”
王老对姜绾柚的相信来源于对朱掌柜的信任,宅中大到每个房间,小到每个摆件甚至是一花一木都没逃过姜绾柚的眼。
“王家被人偷了财,又转了运替人挡灾。
如今厄运临头,灾劫将至。”
姜绾柚说话的时候一直朝着王老身边的妇人看着。
姜贤和朱家三兄妹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朱家三兄妹虽好奇却也知道不该开口,但是姜贤就没什么脑子了,话不过脑就说出口了:
“姐,你总是看那老妇人做什么?她长得好看?也不应该啊……都这么老了……难不成她有问题?”
闻言,王老的脸色难看了几分:“这位公子说笑了,她在我府中已经伺候了几十年,不可能有问题。”
“她的确有问题。”
这次说话的是姜绾柚。
王老……
“看,我就说吧!她的确有问题。”
姜贤一副你快夸我的表情盯着姜绾柚,结果后者看都没看她一眼。
“王老若是信得过我的话,派人去书房外直对窗户的那颗树下挖上一挖,不论挖到什么都原封不动的带过来。
还有前院这几处地方,以及后院主院内……”
姜绾柚所指有四十九处,所取九九归一之数,以王宅作为阵眼,将阵法功效发挥到了极致!
听到姜绾柚的话,老妇人脸色白了几分,她没想到姜绾柚竟然还真有几分能耐!
“哈哈哈……就算你找到了又怎样?晚了!一切都晚了!”
在下人送上第一份埋下的东西时,妇人自知瞒不住了,当即就要逃!暗卫两颗石子打在了她的后膝处,一阵刺痛袭来,妇人砰得跪地了……
“若是所料不错的话,这颗牙便是王老的。”
姜绾柚打开了书房外找出的第一份东西,那颗已经暗黄色的牙齿散发着阵阵腥臭味……
王老心头咯噔了一下:“的确是老朽的牙齿!这颗牙本就在晃动,啃骨头的时候咬豁了一块,没多久就掉了……当时正是她处理的。”
失望、愤怒、痛恨……复杂的情绪在王老眼底纠缠,这么多年了,他早已拿她当家人了!
却没想到……没想到啊!他竟然养了只白眼狼在身边!
“我王家对你不薄啊!你为何要这么做!”
“对我不薄?你忘了当年我求你救我夫君的时候你是如何狠心拒绝的了?”
妇人挣扎着,眼底满是恨意。
要不是王家当年视而不见,她又何苦会早早守了寡?独自抚养儿子长大?
“当年?救你夫君?他犯的可是死罪!你难道要我押上王家全家人的性命去救他一人吗?”
王老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一切的导火索竟然是因为这件事!
“埋下的这些东西是你们王家子嗣四代的贴身之物……可谓阴邪至极。
能布下如此阵法,她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
姜绾柚仔细打量了那妇人,妇人身上毫无灵力,甚至连灵根都没有,这些玄门阵法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掌控的!
“是又如何?王家的财运已经被我转走了,接下来他们就会替我挡灾!事情已成定局,无人能够挽回!”
妇人失心疯一般嘶吼了起来,她哈哈大笑着,一点没有因为事情败露而恐惧。
“哦?别人不能挽回,不代表我也不能!”姜绾柚意味深长的笑了。
“她儿子在何处?”
姜绾柚问王老。
“在王家一处庄子上干活。”
“派人将他抓来,切记不能走漏任何风声!”
姜绾柚在笑,她那笑里却藏了刀子,扎得妇人心口一阵阵的生疼。
太可怕了!这丫头分明看起来那么年轻,但她眼底的杀意却叫人胆寒……
“大师……可是真的能解?”
王老还是有些担忧后怕,王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得活下来啊!
“自然……就是有些耗费灵符和灵力……哎呀……灵符可贵可贵了,都要买不起了……”
姜绾柚勾着唇,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若是忽略她拐着弯要钱时不要脸的表情,画面还真是好看。
“买!只要大师能帮了王家这一次,往后大师所有的符纸开销王府都包了!”
王老很是慷慨,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即将掉入一个深坑当中……
“好说好说!先将她处置了。”
姜绾柚慢悠悠的等着下人把妇人的儿子押了过来。
“果然如此!”她盯着那男人的面相看了几眼,忍不住扬起了嘲讽的笑容:
“教你阵法之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物极必反的道理?你太过贪婪,本该适可而止,却一次又一次的被金钱迷了心智……
这阵法早在两个月前就该撤了,可你偏偏将阵法给留下了!
报应!这就是你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