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心动,就要上去采摘。胡灵咬了他一口小腿,“你要干嘛?”
“我感觉这是好东西,想采来自己服用,你放心,我会分你一点。”
胡灵笑道:“还用你说,我不知道这是好东西?据说这是墨莲,莲子漆黑如墨,内含天地精华。但是!有剧毒!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李梁大惊,赶忙询问蒲牢是否如此。蒲牢含糊回答,“世间珍宝千千万,谁记得那么多?我又不是你们人类,还有这各种传承记载。我只是感觉对己有利,就让你去了。你觉得不妥,不吃也罢。”
这样说的话,还是听听胡灵的好,只是奇怪,在这就能碰到寻宝鼠?
胡灵说莲子成熟在即,而寻宝鼠似乎百毒不侵,所以就拿这种毒物当成了宝物,守在这里,就一定能等到它。
说到百毒不侵,李梁觉得炼神经也可以让自己变得那样,只是不知毒雾能不能魂力,还真不好说。最好办法就是等到寻宝鼠来,把它抓住仔细询问一番。
李梁和胡灵就躲在一旁,半夜时,都没见有什么动静。寒风又起,胡灵直接钻到了李梁怀里去暖。
李梁运功护体,让胡灵惊讶,“你修的不是灵力?你只是一个凡人?”
“凡人又如何,你打得过我?”
说实在,李梁很讨厌用能不能修灵来将人区分。人活着本就艰辛,已然三六九等,如今还要多分出一个大的层次,生生断绝他们的上升之路,可恶,实在可恶!也难怪原来世界之人恨修灵者入骨,人人得而诛之。
胡灵悻悻,“打不过,你真的比较邪门而已,我族幻术,同阶之人根本无法逃脱,你倒好,区区凡人就让我束手无策。”
“什么叫区区凡人,凡人就不是人?难道不配活着?”
“你不要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万物有灵,也各有所长,在术法上远不如修士,也不如妖兽,能以弱打强我是佩服得很。”
这还像点人话,李梁心里舒服许多,不再追究,而是专心练功,等待寻宝鼠的出现。
没多会就传来动静,也不知道哪来的野鸟,落到莲蓬之上,挑出一颗黑色莲子吃下肚去。
李梁眉毛一挑,刚要问为何这鸟竟然没事,下一秒野鸟就一头掉了下去,落到水中还没沉下去,身上皮毛就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样,很快就看到了骨头。这个样子,估计沉到水底时,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何止是剧毒,根本就是一颗熔融丹,吃了就要变成脓水。这让李梁更加好奇寻宝鼠的本事,可惜始终看不到它现身。
眼看就要天亮,李梁他们只能无功而返。不料他们前脚刚走,聂新月就来到池塘边。因为怕被发现,所以她藏得比较远。荷花,莲蓬也是才刚看到,就别提那呆鸟死掉的惨状了。
她也觉得这些荷花莲蓬稀奇,便取下一朵,扣出一个莲子,还没往嘴里扔,手指头立刻就传来一阵冰冻刺痛,吓得她立刻就扔掉在地上。结果黑色莲子开始慢慢消融,本该是白色的果肉,却是火红一般。突然见果肉闪过一阵耀眼明亮就消失在了地上。
可惜聂新月只顾着查看手指伤势,根本没注意莲子变化,等到回头看去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她心中叫着晦气,赶紧回程继续跟踪李梁,结果人家就是回到洪家村,哪里也没有去。
她生气要命,不想和李梁再玩躲猫猫游戏,直接找上门来,问李梁到底去干什么?
李梁轻呼,“师姐,你跟踪我?”
“什么叫我跟踪你?你可知狐狸精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是关心你,怕你着了她的道。”聂新月一边说,还一边用眼剐胡灵,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一般。
胡灵懒得理她,要不是李梁,她完全可以幻术把聂新月给活活累死,如今都是亲戚,算了算了。
“师姐,你发誓不告诉告诉师师父,我就跟你说!”
“哈!你还跟我谈起了条件,翅膀硬了是不是?”聂新月不由分说揪住李梁耳朵,让他赶紧说。
李梁李梁无奈,就把寻宝鼠的事说了出来,但是水中月之事还是守口如瓶,既得宝物还是要保住。
聂新月也是大感神奇,也把挖出的莲子之事告诉他们,也惊叹道:“那莲子确实是剧毒无比,我只是拿在手上,就差点着了道。”
她伸出手指给李梁看,本来柔软光洁手指上,两个指尖冻得又红又肿,这还是灵力一直在修复保护的情况下,如果是普通人,就如那只野鸟,瞬间就可能被冻坏冻死。
李梁仔细看着她的手指,竟伸手去摸了摸。聂新月脸上一红,也没躲开,任他仔细观察。
李梁感觉到熟悉的味道,那是月华,浓郁的月华聚集在指尖之上。本来如果聂新月的体质不能吸收,这些月华会慢慢消散掉,可她把这些月华都当成了毒气,用灵力将之封死在指尖之中,这才让她的手指一直得不到好。
当李梁告诉她这是月之霜华时,她还不信,“日月精华游离天地间,怎么可能聚集在一颗莲子上。”
“天下奇珍异宝你见过多少?这墨莲就是这种宝株,有何奇怪?”胡灵虽然也不懂,但有机会数落一下聂新月,她绝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李梁也说:“这些月华过于浓郁,才让你一下子没有辨识出来。你收回灵力,我帮你吸掉它。”
聂新月大窘,“吸?你用什么吸?”
胡灵吱吱怪笑,“当然用嘴吸,还能用什么吸?”
聂新月更窘了,“这不好吧?”
李梁赶紧解释,“别听她胡说,你收回灵力即可。”
聂新月依言把灵力收回,李梁立刻把那些浓郁精华用炼神经吸收过来,瞬间他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还是他从心头调取日华在指间的结果,要不然他也要被冻伤不可。
聂新月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不过除了那些月华,灵力也被抽了一些走。她看了一眼李梁,但没过问,师父和他已经矛盾重重,她不想再质疑,就怕李梁烦了,不当这记名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