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也是如此,不过现在顺着花瓣走就好。你是知道我来了吗?先吹法螺又扔闪光弹的。”如果并不能肯定附近有人,做这些都没什么用。
“穷举法呀,我把身上能用的都用了一遍!”雨林举起手上已经折亮的荧光棒和准备扔出去的烟雾弹。
“你可真是个小天才……”南音不禁想扶额,“走吧,顺着花瓣走,那边有点神奇的东西。”
南音和雨林踩着花瓣朝白骨山走去,远远的就看见有几只骷髅已经爬了下来,找齐了自己的零件儿,正在活动着手脚。
看到两人过来了,已经爬下来的骷髅摆出防御的姿态,还堆在山上的也着了急,越急越起不来,总之看起来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其中一只比较勇敢的,摇摇摆摆的朝两人跑过来,张开双臂,看着像是要……拥抱?雨林也没客气,抬脚就给它踹散架了。
其余几只站着的瞬间做出蹲下抱头的姿势,白骨山也立刻安静了,假装自己真的只是普通骨头而已,雨林本来想顺势上前把那几只都收拾了,这一下给整不会了。
“师父,这都是啥玩意儿……余兴节目吗?”雨林一脸懵逼的问道。
南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之前被雨林踢散架的那只骷髅,脑袋刚好掉到了南音身边,此时对着南音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话。
为啥会觉得骷髅头在生气?南音有些质疑自己的想法,但是感觉确实就是这样,弯腰将那骷髅头捡了起来,雨林也凑了过来。
湖丝手套发出淡淡微光,似乎给了骷髅头一些力量,它散落在地上的骨头慢慢聚拢过来,竟然在地上拼出了字,“何方小女子!敢踢你爷……”
后面的字还没拼完,就被雨林踢散了,伸手就去抢那骷髅头,准备给它开个大脚,却被南音拦住了,地上的骨头迅速拼成了新的字,“姑奶奶,我错了!”
“如果你不想被你姑奶奶当球踢,就老实回答问题,”南音忍着笑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主人的梦乾坤。姑奶奶您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
“主人是谁?”
“主人就是主人。姑娘家不能这么粗……”
“怎么能从这里出去?”
“……。太粗鲁了嫁不……”
雨林连续踢散两次白骨拼出的字,这一次实在不能忍了,拿出一个小瓶子,往骷髅头头顶上倒了一滴,滋滋的冒起了白烟,迅速烧出了一个小洞。
是腐蚀石头用的强酸,之前文老板给两人准备了各种野外登山求生能用得上的装备物品,其实大多数都没用过。
“姑奶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您是最仁慈最善良最美丽最可爱》~‘’—#《……”白骨拼的字太过慌张,竟然出现了乱码。
“那你就好好回答问题,怎么能从这里出去?”南音嘴里问着,却总觉得这件事十分荒谬。
“我不知道。”雨林举起了瓶子,“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主人关进来的人,从没有能靠近我们的,他放出去的时候我也看不见是怎么出去的。”
“主人是……赖天师?”雨林指着地上的字。
“有可能,但是也不一定,主人是谁目前不重要,怎么出去才是最主要的……梦乾坤,这个名字你有想到什么吗?”南音问道。
“乾坤……袖里乾坤,镇元子抓大师兄那个?”雨林思索着道。
“不错,应该就是类似的东西,也符合这个地方的情况。除了使用者可以开启,总归要有出口,我怀疑……出口就在那
“喂,你能不能让它们挪开?”雨林将强酸瓶子举到骷髅头上面,说的是问句,其实是陈述句。
“能,能!姑奶奶快把那东西收起来吧!”
白骨拼出文字后,竟然自己恢复成了一副骨架,只是头还在南音手中。
无头的骷髅跳起怪异的舞蹈,原本应该属于诡异画风,但是不知是因为没有头平衡不好,还是它练的不到家,动作显得十分滑稽。
那白骨山上的白骨竟然一根一根的飞过来,似乎融入了无头骷髅那空荡荡的骨架里,不一会儿一整座骷髅山就全都被它吸收了。
“哎哟,这些还都是你的小弟呢?”雨林惊奇的问道。
“当然!这里其实都是我的骨头分身,我能分出两百零五个分身!”那字迹虽然没有变,却能感觉出它十分骄傲。
那白骨山移开后,果然看到回骨架身上,拍了拍它的头顶,“自个儿玩去吧。”
两人朝出口走去,却突然感到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双脚,南音回过头去,看到那骷髅正委屈的摸着头顶上的小洞,并不是它在搞鬼。
“什么情况!”雨林惊叫道。
此时不但双脚,胳膊也被无形的手抓住了,南音想起刚刚进入梦乾坤时的情景,催动宝佛像,湖丝手套发出金光,照到两人身上,却没有起作用。
这无形之手似乎只是想阻止两人离开,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但是宝佛像不起作用,说明不是妖鬼之类的存在,一时间也毫无办法。
“喂,那个……排骨精,这是什么东西?”雨林冲着蹲在地上画圈圈的骷髅喊道。
“这是主人的魂锁。我不是排骨精!我是泰山府君座下鬼帅!”这骷髅得亏不能说话,不然雨林和它呆一块儿不知道会吵成啥样,南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别废话,赶紧给我们解开,不然我整瓶灌你嘴里去!”雨林的手腕被抓住,手还能活动,捏着那强酸瓶子晃了晃。
骷髅大概是真的害怕那东西,加上没有脑子,物理上的没有脑子,他并没有发现此时雨林动不了,抬起手打了个响指,那骨头脆生生的咔一声,南音二人身上的束缚顿时消失了。
南音拉着雨林走入那发光的出口,太阳就在头顶上空,似乎已是中午,眼前是昨晚藏身的那棵槐树,回到了寨子后的山坡上,但是似乎距离午夜已经过了一个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