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哪里碰过她?

看着这个恶心的男人走过来,江琯清惊恐地想要起身。

哪怕是从窗户跳下去,她也绝对不会让他碰触自己的。

然而,她太低估了黄蛟的无耻,也根本不知道药物的厉害。

就是这么短短一会儿,她不仅头晕眼花,更是浑身软绵无力。

叫嚣的燥热使得她皮肤泛着粉红色诱人的光泽,也让她腿软到根本支撑不住身体。

婀娜的身子才直起一半,就无力地跌落,甚至还滚下椅子,直接软软地趴在地上。

黄蛟看着她无力挣扎,猥琐得意的笑容失控,哈哈大笑地蹲在她面前。

伸出还能凑合用的左手,用力钳住她小巧嫩滑的下巴。

“叶家从上到下就没有喜欢表嫂的人,表嫂为什么还要留下呢?不如你跟了我,带上叶家的家产。从此我们锦衣玉食双宿双栖,不比你在叶家苦熬要强?”

原来黄蛟的目的是这样的。

他不仅看上了年轻美艳的寡嫂,更是看上江琯清掌握着叶家的金银。

当真是下流无耻到,逼着江琯清失身后还要监守自盗。

连人带钱,他都要带走。

若是江琯清不从,他就一定会将苟合说出去。

在他眼里逼死江琯清,和踩死一只蚂蚁同等,根本就没有区别。

从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哪个寡妇都得打落牙齿和血吞,都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你想的美!去死吧!”

江琯清喘着粗气,从头顶拔下金簪就朝他狠狠刺去。

力道并没有多大。

然而黄蛟是贪财好色惜命的小人,哪怕明知道她没有多大力气,还是下意识保护自己向后退去。

连带也松开了她的下巴。

可是这根金簪向前,又很快转了方向,实际是朝她自己脖子刺去的。

她宁愿死,也不会让这种无耻小人占了身子。

可惜她这点力气,也就只是给脖颈划出一道血痕,当真是连死的劲儿都没有了。

“啪!”

黄蛟一把将她的金簪打落,反手就狠狠给了她一个嘴巴。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是真给你脸了!”

江琯清被打得暂时失去意识。

黄蛟就三下五除二,将她头上所有的簪子都拔掉丢远。

想死?

在他手里,不可能。

他是对付不了叶寒峥那样的狠人,可对付起一个中药瘫软的弱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胸口突然一凉,江琯清立刻清醒过来

睁眼就看到已经迫不及待压上来的黄蛟。

此刻的她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助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她该怎么办?

谁来救救她!

“嘭!”

就在这时,门板被人踹开了。

魁梧宛若天神下凡的男人,犹如可以斩尽世间所有丑陋犯罪的利箭一般,眨眼就冲了过来。

江琯清激动专注看着他的目光,都没能追上这道红色残影。

只觉得身上一轻,紧接着就是黄蛟重重摔落的声音。

“你哪里碰过她?”

局面瞬间逆转,变成了黄蛟恐惧到极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身穿红色飞鱼服的桀骜男人,怒极反倒是笑了。

那笑容宛若地狱里的阎罗王,阴鸷恐怖到了极点。

“我……是她勾引我的!表弟,你要相信我。我家里妻妾成群,怎么会看上一个寡妇?是这女人耐不住寂寞,守不了寡,是她看上我的身体,才故意留下地址让我和她来府外苟合的。我手都断了,哪里还有那心思?你相信我,这事儿不怪我啊!”

无耻之人将下流之事做尽。

明知在劫难逃,也要倒打一耙。

换做叶寒峥之外的任何一人,听到黄蛟这番话。

江琯清都别想说清楚。

即便被救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江琯清抓着衣襟坐起身,泪水模糊了视线,咬牙用尽全身力气骂道:

“他简直畜生不如!让他痛痛快快去死,太便宜他了。小叔,我要他生不如死。”

她此生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

从身体到灵魂,都恨不得让他坠入十八层地狱。

可是黄蛟不能死。

他死了,老夫人一定会善罢甘休。

无论谁追查下去,查到她的头上。

哪怕她并未真的被黄蛟占有,也无法保住名节。

这就是当今的世道。

她不能为这种男人陪葬。

“你这个贱人!最毒妇人心,老人说的果然没错!明明是你勾引……”

黄蛟愤怒辱骂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叶寒峥给卸了下巴。

他再也无法开口,又动弹不得,只能绝望看着宛若杀神的男人,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叶寒峥倒是也不着急处置他。

他让江琯清承受了多少痛苦和绝望,叶寒峥便让他加倍偿还回来。

“嫂嫂,你怎么样?”

桀骜男人蹲在她面前,伸手想要将她抱起来。

然而江琯清却是吓得够呛,向后用力闪开,呵斥道:

“别碰我。”

“认不出我是谁了吗?我是叶寒峥,我是你小叔,不是坏人。”

叶寒峥看得出来她情况不对劲,只以为黄蛟的药太过下三烂。

“我知道……郎中很快就来了。你别碰我,别碰我……”

江琯清抱紧自己摇头拒绝,因为看到他心安而越发滚烫难耐。

她堪堪地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她难以抑制的渴望。

黄蛟给她下药,只是让她惊恐绝望。

然而看到叶寒峥到来,才是她真正难熬的开始。

可是她能怎么办?

即便身体再澎湃,她也不可能逾越这道鸿沟。

只能寄希望于他远远地躲开,让她用毅力战胜药物。

叶寒峥看了一眼倒在门口的秋静,如实相告道:

“春安也遭了埋伏,被人打晕在墙角。”

计划周密,全员无遗漏。

如果不是黄蛟不知道,江琯清出门是为了约叶寒峥。

那么她必定会遭了黄蛟的毒手,绝无脱身的可能。

“那你去给我喊个郎中来。”

江琯清气喘吁吁地说着。

明明已经极力控制,出口的声音却娇媚宛若猫儿。

能喊郎中吗?

一个寡妇中了这种药,万一走漏了风声,她的名节也就完了。

叶寒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黄蛟的面前。

“解药。”

他抬脚踩住黄蛟的命根子,不说一个字的废话。

黄蛟吓得瑟瑟发抖,太清楚叶寒峥不是在吓唬自己。

他惊恐望着杀神一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