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取面最大的铜镜来

江琯清疼得失声尖叫,却换不来男人的丝毫疼惜。

就这样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透,月上柳梢头,整个叶府都彻底安静了许久。

男人才放过了她。

几度晕厥又疼醒的江琯清,本是已经麻木了。

可是鼻端除了闻到特殊的甜腥之外,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江琯清本以为是自己被折磨出了血,然而在男人转身的匆匆一瞥之时,她却看到了狰狞的伤口。

几乎都要成了一圈。

最稚嫩的肉上,男人当做命一样的位置上。

原来……在这场折磨中受伤的人,远远不止她。

因为她没有准备好,男人强行的蛮横也就会自伤。

所以和她被动承受痛苦不一样,男人是自主选择痛苦地惩罚着她。

同样……也是在惩罚自己。

江琯清的心底明显刺痛一下,却是立刻就转开视线,根本不去看男人强健挺拔的背影。

他痛不痛都是自找的,她才不会心疼。

思及此,江琯清都顾不上全身疼痛无力,硬撑着从书桌上跳下。

结果双腿一软,她就摔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甚至连双臂撑起的力气都没有,俏脸重重地蹭在凹凸不平的花纹上,疼得她眼前一黑。

她的嗓子已经叫哑根本发不出声音,就在她以为自己需要趴在冰冷的地上缓一缓,才能自行起身穿衣离去的时候。

钢铁一般的臂膀穿过她无力的腋下和腿弯,她就跌入一个冷冰冰梆硬的怀里。

“想死在地上赎罪?没有我的允许,想死都不可能。”

男人目视前方根本不看怀中的娇儿,紧抿的薄唇连下颌线都崩得紧紧,一副地狱罗刹的模样。

江琯清自是明白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是刚被狠狠地欺负了,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虐待。

换做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她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也顾不上下颌骨头都要碎裂的疼痛,她转头就张口狠狠咬在贲张的胸肌上。

她是真的下了死手,几乎是用尽现在全身的力气,将满腔怒火委屈都发泄在牙齿上。

皮肤很弹性,肌肉硬梆梆的,口感着实算不上多好。

她锋利的牙齿很快就刺穿皮肤,滚烫甜腻的鲜血顺着牙缝进入口腔,从舌尖到尽头很快就被涂满。

可她仍旧觉得不解恨,就着被破坏的伤口继续用力,牙尖就垫在因为疼痛本能收缩起的肌肉上。

然而明明感觉得出她的愤怒和报复,男人突然就故意松懈了本能的收缩。

那迅速平坦恢复原状的肌肉,再咬也就变得微微弹牙,只要她还坚持报复,就一定能咬断他的胸肌。

江琯清就咬着肌肉,自然能感觉到他主观意识的变化。

然而她的动作却犹豫了。

可终究是被他惹急了,欺负狠了,好不容易逮住机会。

双手用力握拳,下定了狠心,她就当真狠狠朝着那从前爱不释手,魂牵梦萦的胸肌咬下去。

“呃……”

男人吃痛地低呼出声。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

这男人被她狠咬住内力的肌肉,却是突然又对她下了狠手。

因为有过经历,这一次就比之前的惩罚好上很多。

只是那鲜血淋漓的双人共舞,说到底也算不上正常的。

哪怕她不会再承受撕开的痛,哪怕她已经发泄过怒气,可到底还是哀痛无心。

干脆就闭上眼睛装死。

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放开了口。

“啪嗒!”

窗边的竹椅也磨蹭得她浑身疼,却有鲜血摇晃滴在她的面颊上。

她都不需要睁开眼睛去看,就知道那鲜血来自她亲自咬开的伤口。

她别扭地扭动想要避开鲜血,然而竹椅就是一人休息的窄塌,哪里能容她躲避?

相反,她的躲闪再度将稍稍平息一丝怒火的男人,再度给惹怒了!

“你这女人还真是贪心!我不给你满足,你就老是想逃离么?连咬下我一块肉都不解恨?”

叶寒峥滚烫厚实的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彻底将她固定死在竹椅上。

嘴角牵起邪气阴鸷的笑容,字字句句都是几近侮辱的。

诚然,最开始江琯清跟叶寒峥在一起半推半就时,的确是因为熏香点燃刚刚成熟的身体。

她的确是耐不住他完美的引诱,便失了身于他。

可是她从未单纯地因为身体,才会接受他的。

明明叶寒峥什么都知道,却要故意如此说。

无外乎就是被气得昏了头,要用各种极致的手段来报复她。

江琯清颤抖着长长的睫毛,用力扣起眼睑不说话,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反正活着和死了也没有区别,这男人根本就无法和她交流。

然而桀骜男人见她如此冷硬反抗,便更是怒火中烧,言行也就越发的不受控制。

“呵!要不要我叫行云拿一面铜镜进来,让嫂嫂好好看看你接下来的表现?或许你看清自己在我身下的淫*放荡,才能死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叶寒峥是存了心想要折辱她,从而驯服她的。

所以一改之前的折磨,他突然就放缓了动作。

在她被羞辱到打颤的身上,开始不停地煽风点火。

到底是最熟悉彼此身体的人。

哪怕江琯清满心怨恨愤怒,哪怕她心死如灰的难受。

却也耐不住他这番动作,到底还是动了情。

只是她很克制的双手攥拳,根本就不做任何的回应,任由他一个人唱着属于两个人的戏。

“行云!”

桀骜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抬头就朝窗外喊道。

“主子!”

“不要!”

行云的声音和江琯清同时出现。

只是行云知道分寸,更知道屋内的情况有多激烈。

即便是应声也没有真的出现在窗口,更加看不到一窗之隔的女主子有多狼狈不堪。

“取面最大的铜镜来。”

叶寒峥声音冷硬的吩咐,丝毫不在意身下的小女人已经害怕抖成什么样子。

她不是想反抗吗?

她不是就要为那个人做贞洁烈妇吗?

那么他就要她透过铜镜仔细看清楚,她到底有多臣服于自己,又有多喜欢在自己身下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