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琯清疼得失声尖叫,却换不来男人的丝毫疼惜。
就这样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透,月上柳梢头,整个叶府都彻底安静了许久。
男人才放过了她。
几度晕厥又疼醒的江琯清,本是已经麻木了。
可是鼻端除了闻到特殊的甜腥之外,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江琯清本以为是自己被折磨出了血,然而在男人转身的匆匆一瞥之时,她却看到了狰狞的伤口。
几乎都要成了一圈。
最稚嫩的肉上,男人当做命一样的位置上。
原来……在这场折磨中受伤的人,远远不止她。
因为她没有准备好,男人强行的蛮横也就会自伤。
所以和她被动承受痛苦不一样,男人是自主选择痛苦地惩罚着她。
同样……也是在惩罚自己。
江琯清的心底明显刺痛一下,却是立刻就转开视线,根本不去看男人强健挺拔的背影。
他痛不痛都是自找的,她才不会心疼。
思及此,江琯清都顾不上全身疼痛无力,硬撑着从书桌上跳下。
结果双腿一软,她就摔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甚至连双臂撑起的力气都没有,俏脸重重地蹭在凹凸不平的花纹上,疼得她眼前一黑。
她的嗓子已经叫哑根本发不出声音,就在她以为自己需要趴在冰冷的地上缓一缓,才能自行起身穿衣离去的时候。
钢铁一般的臂膀穿过她无力的腋下和腿弯,她就跌入一个冷冰冰梆硬的怀里。
“想死在地上赎罪?没有我的允许,想死都不可能。”
男人目视前方根本不看怀中的娇儿,紧抿的薄唇连下颌线都崩得紧紧,一副地狱罗刹的模样。
江琯清自是明白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是刚被狠狠地欺负了,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虐待。
换做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她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也顾不上下颌骨头都要碎裂的疼痛,她转头就张口狠狠咬在贲张的胸肌上。
她是真的下了死手,几乎是用尽现在全身的力气,将满腔怒火委屈都发泄在牙齿上。
皮肤很弹性,肌肉硬梆梆的,口感着实算不上多好。
她锋利的牙齿很快就刺穿皮肤,滚烫甜腻的鲜血顺着牙缝进入口腔,从舌尖到尽头很快就被涂满。
可她仍旧觉得不解恨,就着被破坏的伤口继续用力,牙尖就垫在因为疼痛本能收缩起的肌肉上。
然而明明感觉得出她的愤怒和报复,男人突然就故意松懈了本能的收缩。
那迅速平坦恢复原状的肌肉,再咬也就变得微微弹牙,只要她还坚持报复,就一定能咬断他的胸肌。
江琯清就咬着肌肉,自然能感觉到他主观意识的变化。
然而她的动作却犹豫了。
可终究是被他惹急了,欺负狠了,好不容易逮住机会。
双手用力握拳,下定了狠心,她就当真狠狠朝着那从前爱不释手,魂牵梦萦的胸肌咬下去。
“呃……”
男人吃痛地低呼出声。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
这男人被她狠咬住内力的肌肉,却是突然又对她下了狠手。
因为有过经历,这一次就比之前的惩罚好上很多。
只是那鲜血淋漓的双人共舞,说到底也算不上正常的。
哪怕她不会再承受撕开的痛,哪怕她已经发泄过怒气,可到底还是哀痛无心。
干脆就闭上眼睛装死。
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放开了口。
“啪嗒!”
窗边的竹椅也磨蹭得她浑身疼,却有鲜血摇晃滴在她的面颊上。
她都不需要睁开眼睛去看,就知道那鲜血来自她亲自咬开的伤口。
她别扭地扭动想要避开鲜血,然而竹椅就是一人休息的窄塌,哪里能容她躲避?
相反,她的躲闪再度将稍稍平息一丝怒火的男人,再度给惹怒了!
“你这女人还真是贪心!我不给你满足,你就老是想逃离么?连咬下我一块肉都不解恨?”
叶寒峥滚烫厚实的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彻底将她固定死在竹椅上。
嘴角牵起邪气阴鸷的笑容,字字句句都是几近侮辱的。
诚然,最开始江琯清跟叶寒峥在一起半推半就时,的确是因为熏香点燃刚刚成熟的身体。
她的确是耐不住他完美的引诱,便失了身于他。
可是她从未单纯地因为身体,才会接受他的。
明明叶寒峥什么都知道,却要故意如此说。
无外乎就是被气得昏了头,要用各种极致的手段来报复她。
江琯清颤抖着长长的睫毛,用力扣起眼睑不说话,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反正活着和死了也没有区别,这男人根本就无法和她交流。
然而桀骜男人见她如此冷硬反抗,便更是怒火中烧,言行也就越发的不受控制。
“呵!要不要我叫行云拿一面铜镜进来,让嫂嫂好好看看你接下来的表现?或许你看清自己在我身下的淫*放荡,才能死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叶寒峥是存了心想要折辱她,从而驯服她的。
所以一改之前的折磨,他突然就放缓了动作。
在她被羞辱到打颤的身上,开始不停地煽风点火。
到底是最熟悉彼此身体的人。
哪怕江琯清满心怨恨愤怒,哪怕她心死如灰的难受。
却也耐不住他这番动作,到底还是动了情。
只是她很克制的双手攥拳,根本就不做任何的回应,任由他一个人唱着属于两个人的戏。
“行云!”
桀骜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抬头就朝窗外喊道。
“主子!”
“不要!”
行云的声音和江琯清同时出现。
只是行云知道分寸,更知道屋内的情况有多激烈。
即便是应声也没有真的出现在窗口,更加看不到一窗之隔的女主子有多狼狈不堪。
“取面最大的铜镜来。”
叶寒峥声音冷硬的吩咐,丝毫不在意身下的小女人已经害怕抖成什么样子。
她不是想反抗吗?
她不是就要为那个人做贞洁烈妇吗?
那么他就要她透过铜镜仔细看清楚,她到底有多臣服于自己,又有多喜欢在自己身下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