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证明,叶寒峥的确是无法理解她的心情。
“我清楚自己有没有将嫂嫂放在心里,只怕是嫂嫂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心里。”
否则她又怎么会明知道自己讨厌的事情,还偏偏要去做呢?
是!
从最开始,他的确是误会错了。
可是现在想来,这小女人背着他,一而再地见明令禁止的人。
还要与这个男人牵扯上利益往来,甚至一起去做违法的事情,这怎么能不让他恼火?
私盐啊!
这若是被朝廷抓到,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嫂嫂就真的天真的以为,凭借她会的那些算学,就能占那么多的干股吗?
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白卿礼为何要拉着她加入。
分明是害怕锦衣卫查到他头上,故意将嫂嫂拉下水,逼得自己投鼠忌器罢了。
江琯清只是个深宅妇人,的确是想不到这背后更深一层的意义。
她能明白的只有自己的内心。
“叶寒峥,我不是人尽可夫的!我既然愿意把自己交给你,那便是这世上的男人非你不可。我又怎会不将你放在心上?”
“从我跟你有了肌肤之亲的那一刻开始,无论这世上再出现什么男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别说是根本就没有关系的白卿礼,即便是叶煦辰活过来,我也会和他划清界限的!”
江琯清是真的被气急了,脱口而出的话又急又大声,却是直接戳进了叶寒峥的心里。
即便叶煦辰还活着。
嫂嫂也会和他划清界限,只喜欢自己。
巨大的狂喜席卷心头,魁梧桀骜的男人突然就将她身子一转,再度压在身下。
江琯清被吓了一跳,刚睁开泪水迷蒙的眸子时,就近距离看到放大的俊颜喜不自胜。
而贴在她曲线上的大手,也因为激动而越发颤抖到滚烫。
“嫂嫂当真不骗我?”
桀骜男人明明相信了,却贪婪得还想再听一遍,这世上最美好的声音。
“我把人都给了你,还有什么可骗你的?”
江琯清却不了解他的心情,只是有些气闷地反问。
然而看着男人期待到可以化作实物的眼睛,她的心里忽悠一下,莫名其妙就被他征服,乖乖重复道:
“别说是没有关系的白卿礼,或者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即便是夫君叶煦辰活过来,我也会和他划清界限。毕竟、毕竟我已经把身体给了你,我心里、心里也只有你一个男人。”
最后的话,江琯清说得有些别扭。
明明是他在道歉,为何要她表白?
然而这又不是第一次她被他诱导到偏了,所以再妥协一次,哄他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真的太喜欢嫂嫂这样了,我……”
桀骜男人激动到不行,腰下也用了力气。
然而就是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发生了……意外!!!
之前受伤的地方很严重,叶寒峥因为兴奋不仅忘了疼痛,而且也忘了自己已经被包裹成棒棒糖。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不仅没有亲近到一点。
反倒是让江琯清不可忽略地看向伤处,也就看到了一颗白胖白胖的……
“噗……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想忍着来的,奈何实在是、实在是没忍住。”
满床的浪漫温情,瞬间就被打破了。
江琯清笑地捂着肚子,都快变成煮熟的虾子。
叶寒峥则是撑着手臂,低头看着笑疯的小女人彻底黑了脸。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关键时刻没成功,还完全变形没进去更侮辱男人吧!
如果说他让江琯清下跪,就已经是极其损害对方尊严的事情。
那么他受伤激动还没进去,那就成了叶寒峥活了二十年人生最大的污点。
这跟直白地说男人不行,有什么区别?
啊!
桀骜不驯的男人瞬间觉得自己都裂开了。
而且随着身下小女人越笑越开心,他就觉得脸面越无光。
刚才被打两巴掌,都没有这一刻觉得难堪。
“嫂嫂笑得真开心啊!”
咬牙切齿的声音,不得不说是极其冷冽愤怒了。
可是事情都到了这个时候,江琯清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她笑得浑身都在颤抖,最明显的地方更加的诱人,抬起泪眼朦胧时,触目的便是男人黑瞳越来越深沉。
其内明显燃起的火焰汹涌,她太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是什么了。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
这一次,她不用害怕他了。
因为他……不行了!
“是啊!我不仅开心,哈哈哈……而且还特别的不服气。”
就特别的……欠收拾。
叶寒峥低头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一口便咬在摇晃的温软上,她身子一僵地害羞起来。
可很快就振作精神,不服气地缠上他的脖颈。
他的‘作案工具’出问题了,她还需要怕他吗?
当然不怕啊!
桀骜男人挑起英俊的浓眉。
不服气!
“嫂嫂觉得我这就没办法收拾你了?”
叶寒峥低笑一声,语气特别的别有深意。
那故意拉长的尾音,像极了勾魂摄魄的钩子,一瞬就撩拨的江琯清心头警铃大作。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还没原谅你呢!你可别胡来。”
她止了笑,戒备地盯着他。
视线不自觉像包扎的如粽子的地方看过去。
雪白的纱布因为鼓胀而在此裂开,淡淡的殷红顺着经纬线散开,已经晕染开一条血花。
都已经这样了,他又没有失去理智。
应该……不能把她怎么样了吧?
“我当然不会胡来了!既然嫂嫂还在生我的气,那我当然要不遗余力,物尽其能,无所不用地哄嫂嫂开心了!”
男人好看到极致的薄唇勾起,那弧度怎么看怎么恐怖。
“你……呃……”
江琯清想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下一瞬就知道自己大意了。
她怎么就忘了呢!
当初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前,叶寒峥就已经用了无数的招数,让她明白男人和女人即便不捅破最后一层。
其实也是可以尽情愉悦的。
而此时他只是伤了罪案工具,可是其他辅助道具都好端端的。
她怎么就会这么想不开,去挑衅这个危险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