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新二团、新三团和旅属重炮团,调防至太圆城的西侧和北侧一带布防。
准备执行敲山震虎行动。
驴车、骡马、卡车齐上阵,独立团13000多战斗部队先行,后勤部和乡亲们在后,押运浩浩荡荡的物资车队,向太圆城的西方古交地区行去。.
新二团驻守太圆西北方向的官庄。
新三团负责阳曲一带。
新二团和新三团都超过了七千人,实力相当强大。
旅长又派出五个团,驻扎太圆南侧的清徐一带,防止太圆和晋中小鬼子突破西南方向。
那么,东南方向呢?颜总部的地盘,估计他不稀得咱去照顾。
另派出两个团布置在太圆东北方向的定襄到郑沟一带,以防小鬼子其他地区部队西进。
旅属重炮团分成六队,每队40门155毫米野战炮,在独立团、新二团和新三团阵地后方,设置炮阵。
重炮团走得慢,新二团和新三团行军速度正常,独立团跑得最快,他们根本不像是换防,在李云龙的带领下,就跟冲锋一样,哇哇地往古交跑。
这一阵儿天天总是训练,李云龙和战士们早就憋坏了。
楚云飞早就把太圆周边地形研究得透透的,在这儿扎根这么多年,这一带,他基本上走遍了。
一到古交,他立马拉着独立团的重炮营,直奔一处高地。
他兼任着重炮营营长一职,是他强硬要求的,并且他以前跟旅长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是重炮营营长的不二人选。
王承柱参加了重炮射击学习班,可惜他没当成重炮营长,也没当成重炮炮手,委屈巴巴的回去继续当炮兵营长了。
见识了重炮的威力,他咋看这些步兵炮都不顺眼,这怎么能叫炮呢?这只不过是一个大号的掷弹筒嘛。
憋屈的王承柱不仅自己狠学数学,也逼着手下的炮兵学数学。
他只上过赵刚开的扫盲班,没啥文化,不懂“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但他有一个梦想,现在提前准备好,万一将来咱们重炮多了,立马就能转职成为重炮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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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高地距离太圆西城墙恰好25公里。
小鬼子基本在距离太圆城墙八公里以内布防,它们打得最远的90式野炮,最大射程为15公里。
而独立团重炮营由20门155毫米野战炮组成,最大射程是23公里。
在这处高地设置重炮阵地,正好可以对鬼子阵地狂轰乱炸,不用担心打到城里去。而小鬼子打不到咱。
什么打一炮换一个阵地,咱就站在这儿,就看小鬼子敢不敢把它的野炮阵地往前推进。
来呀,贴脸对射呀!
十来名观察员分别通过电台,按约定好的暗号向重炮阵地汇报已就位。
骑兵连通过电台,汇报已就位,附近五公里内的路口全部封死,不用担心小鬼子小股部队冲进来。
可怜的孙德胜,他总是被安排干这活儿,不是追小鬼子溃兵,就是堵路口,他好想骑着战马,举着大砍刀,向敌人的炮兵阵地发起冲锋。
一切准备就绪,正当楚云飞下令要开炮时,李云龙拿着望远镜爬上来了。
“老楚,你咋不等我就能开炮呢?快给我一个耳罩,让咱也感受感受玩重炮的感觉。
旅长那儿有我顶着,昨天我也已经通知徐大洪,让他今天别往城外放人,区小队我也通知到了。
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开炮,把小鬼子都炸尿了才好。”
楚云飞点点头,心想:跟着这样一位团长似乎真不错,有事他担着,咱随心所欲干咱想干的事,不错。
楚云飞嘴角带笑,眼神犀利,说道:“三发试射,开炮。”
剧烈如打雷般的轰鸣声响起,三门炮同时发射,炮口喷出三团公交车那么大的火焰,炮身向后猛退一下,顶到了提前堆好的沙袋墙上。
李云龙戴着耳罩,举着望远镜,先是看到一片红,再是一片白,最后成了一片黑。
强光刺激,短暂致盲。
娘的,下次再也不用望远镜看炮口了。
李云龙放下望远镜暗骂。
李云龙举起望远镜时,才想到炮弹的落点远在二十多公里之外,能看着个溜溜球,才下意识的转向了炮口的方向。
望远镜看炮口,一开炮,那不得跟看太阳一样?
观察员报来炮弹落点,楚云飞自信地下达命令:“全体都有,标尺00-20,方位角26-00,射角07-71,十发连射。”(静等大神指导)
炮手们忙碌起来,二十门重炮先后发出怒吼,三十秒吼一声,连续喊了五分钟。
根据观察员报来的信息,楚云飞再次下令:延伸射击。
这时,丁秋楠察觉到李云龙有些不对劲:他咋一动不动,老盯着同一门大炮看,那一大团一大团的火光有那么好看?
李云龙:我也想动啊,可这里是个小山头,我又看不见,一动,万一掉下去了,那不得把孔捷和丁伟那俩货给笑死?
丁秋楠走上前,伸手在李云龙眼前晃了晃,李云龙眼神、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坏菜了,这个老李真让人不省心,左肋的伤还没好利索,又添新毛病,这糙老爷们儿没人照顾还真不行。
赶紧招呼魏和尚把李云龙背下山去,让李云龙靠在一棵树上,看了看李云龙瞳孔没事,知道他这是短暂致盲,才放心地给李云龙洗干净脸,在他眼睛上缠好纱布。
让眼睛好好休息,不受光照刺激,一天就好了。
全程李云龙一言未发,最后才说道:.
“这事儿不准给任何人说,尤其是孔捷和丁伟。把我背回房间,就说我在闭关研究怎么打太圆,在我眼睛好之前,谁也不见。”
我叫蛋缺一郞,第一军一头普通士兵,本来正在太圆城外的阵地上晒着午后的太阳,刚驱散了缠绕我整夜加半天的寒意,身上暖暖的,就像是我逝去的青春。
可远处似乎有人放了几声鞭炮,惊醒了我青春的美梦,我想骂:不过年不过节的,放啥鞭炮,钱多得没处花呀?给老子呀。
还没等我骂出口,天空响起了奇怪的呼啸声,我旁边的同乡旦旦少二小太郎也抬头张望,这不像是飞机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