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此次,可看清了?”
定北侯坐在萧行年身边,眼睛眯着。
萧行年嘴角一勾,“看来这个女子,果真不是一般人。”
“依照二皇子所见,何时将她……”
定北侯没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行年摆手,“父皇那里不足为惧,倒是萧行渊护得紧,其次便是,我这边有一个麻烦人。”
“二皇子说的,可是沈公子?”定北侯眉头一皱,“依在下看,不必在意他。”
“兴许定北侯说的是,”萧行年眼神冷漠,看向萧行渊,“不过眼下,定北侯还是护好自己。”
定北侯看了一眼萧行渊,“过去这么久都没有动作,待五皇子再动手时怕是已经迟了。”
萧行年但笑不语,只是抬起酒杯同他的一碰。
两人说完便分开了。
萧行年看着定北侯走到宴会边上,同一个侍卫低声交谈。
定北侯野心不小,借皇后之力,又笼络自己。
萧珅没了,萧珩不知为何死活不松口同他们联手。
既然他们找到了自己,总得付出代价不是?
不过眼下看来,自己只是推波助澜罢了。
真正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
他看了一眼萧行渊,自然还得是这个
表面平静,背地里却杀了不少人的弟弟。
北疆的尸体,怕是都堆成山了。
若是自己碰了他的人,也不知会如何?
沈修羽看中谁不好,看中他的。
偏偏这个女人,又是如此重要。
“还在看什么?”
苏落落奇怪地顺着萧思的视线看去,对上了萧行年温和的目光。
“五皇嫂,听说……二哥喜欢你……唔唔唔。”
萧行渊脸色阴沉,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萧思,若再乱说话,此事你便自行解决。”
萧思毕竟是个孩子,被这么一吓,猛地点头。
“看什么?回去好好睡觉。”
萧行渊依旧很冷漠,把人交给放心的侍卫。
“父皇,和亲一事,儿臣以为不妥。”
“没有不妥,七公主有疾,大金自然会照料好。”大金使臣几乎是铁了心的要萧思,“皇上和王爷大可放心。”
“七公主尚且七岁,听闻大金太子已经十八,这年龄上如何说得出妥当二字?堂堂大虞公主,说好听了是过去做太子妃。可她年幼,自然不会立马就抬作妃位,在太子府中无名无分,说的不好听了,岂不是过去做童养媳?”
大金使臣脸色一变,“王妃此话说的未免重了
些。”
苏落落笑了笑,继续温声道:“这就重了?方才七公主说了不想嫁,使臣怎的还一直逼迫?这是欺负七公主,还是欺负大虞无人?”
苏落落说着转向皇帝,“父皇,七公主年岁尚小,身体虚弱,万一路途之上出了什么差错,恐怕到时候比不上和亲带来的安宁。”
“王妃是在此处危言耸听了?”大金使臣眼睛一眯,嘴角的笑意明显,“看来王妃,倒是个有血有肉之人。”
面对他的讽刺,苏落落一笑而过。
“危言耸听还是狼子野心,便不得而知了。”萧行渊将苏落落护在身后,看向皇帝,“父皇,醉翁之意不在酒,此事全凭父皇定夺。”
皇帝沉吟片刻。
大金的和亲在情理之中,只是……
他看向
“战王妃说的在理。七公主年幼实在未到谈婚论嫁的年纪。结秦晋之好,自然不能操之过急,姻缘之事还是谨慎为好。”
大金使臣挂着笑,“皇上说的在理,只不过……”
“既然如此,本太子是否也能求娶大虞的姑娘?”
温润的声音响起,淮忆轻摇折扇,笑得温柔,“这才进京第一日,便要相大
虞的女子,东浦与大虞素来交好,若是再和亲,岂不是锦上添花?”
东浦国不小,平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除了和碎叶有些冲突之外,也没人敢对东浦国动手。
因此淮忆一说话,其余人立马懂了。
随即应和道:“太子说的是,若是有缘,岂不是又是美事一桩?”
他这么一掺和,气氛陡然一转。
剑拔弩张的气势顿时消了不少。
淮忆生的好看,又是东浦国太子。
他的话无异是让苏青青心中荡漾。
东浦国的……太子妃?
“既然如此,那便不急于一时。在大虞半月,相信大虞定会有公主愿意和亲。”
使臣松了口,然而这只是开始。
路过苏落落时,使臣勾起一抹笑,“若王妃生为公主,大金定然双手奉上黄金万两求娶。”
苏落落只觉得反感,正要开口,身边突然窜来一阵风。
“相公?”
萧行渊的眼神杀意四起,将大金使臣逼迫到一旁,眯着眼睛道:“你胆子不小。”
使臣撇了一眼苏落落,嗤笑道:“王爷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大殿之上你能奈我何?”
“大殿之上,的确不能对你如何,”萧行渊冷笑出声,“不过如今,你来了
大虞。如此冒犯我的人,本王要你死,便是半点痕迹,也留不下。”
苏落落觉得奇怪,他们说什么还要跑到远处去?
相公说了什么,那个使臣怎么还看自己呢?
“王爷的腿不疼了,”使臣笑得得意,缓缓道:“就是不知王爷还记不记得,馊饭的味道?”
萧行渊眉梢一挑,不屑一笑,“你想要本王记得,还是不记得?”
大金使臣脸色一沉。
萧行渊冷下声音,继续道:“你想要本王记得,本王便记得。”
大金使臣被这句话弄得心神不宁,整个宴会都心不在焉。
甚至有人来敬酒,都只是淡淡回应一句。
“相公,你和他说什么了?”
萧行渊温柔一笑,“没什么,警告他罢了。”
苏落落点点头,不疑有他。
其实她心中有个猜测,但迟疑了片刻,最后才缓缓道:“相公,他们是不是因你而来?”
大金使臣今天的挑衅,甚至和亲执意要七公主,都像是为了激起相公的愤怒。
萧行渊眉梢一挑,看向苏落落担忧的眼神。
“是。”他轻声道:“然而,不足为惧。”
“所以刚才,他和你说了什么,是拿从前的事……”
“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