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没有熊了，那里应该就能进去了。”
萧行渊微微点头，“怎么猜出来的？”
“你以前打仗，什么地方没去过，今天找吃的找了这么久，应该是遇到其他事。不过你生来谨慎，如果不是有重要的发现，应该也不会进去查看。”
苏落落不以为意，在暖和地外袍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萧行渊修长的手指。
“今天你和沈修羽都很奇怪，你们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有些话和目的肯定不能当面说出来。有秘密就有秘密吧，谁心里没有小九九呢。”
“如此说来，我们落落心中，也有小九九？”
两人靠的太近，苏落落被耳旁的呼吸扰得微微偏头，“
谁都有嘛。”
一声轻笑响起，苏落落疑惑，“笑什么？”
萧行渊眼眸含笑，“为何突然撒娇？”
苏落落愣住，更疑惑了，“我什么时候撒娇了？”
萧行渊便学着方才她的语气，将尾音一扬再一软。
“谁都有……嘛。”
苏落落：……
又是轻笑传来，苏落落自己也没忍住笑了。
两人笑了一会儿，气氛倒是更加轻松了。
苏落落继续道：“其实你来这里的时候，就隐隐有了猜测。来这种地方，本身就很不巧合。所以除了我，还有其他来这里的理由。”
萧行渊神情严肃，沉声道：“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理由。”
“我知道我知道，”语气有些
不耐烦，实际嘴角都翘上去下不来，“其实很多事情没那么难猜。相公，边疆还能顶多久，你还有多长时间？”
萧行渊眉头微蹙，无声摇头，“楚天已经回去。”
苏落落心下明了，有楚天在，即便发生什么事，也能撑到相公回去。
“所以相公，你在找什么呢？”
萧行渊沉吟片刻，简略道：“疯人频频出现，如今边疆不安定，正是出击的时刻，他们在顾忌什么，亦或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顾忌什么？
苏落落偏头去看趴在地上疯人，眼眸低垂，恍然一个场景从眼前闪过，她没抓住，却脱口而出，“顾忌反噬。”
“什么？”
苏落落
眨了眨眼，眼中有些迷茫亦有清明。
“如果控制不好，疯人会杀掉自己的人。或者……”
苏落落倏地有些头疼，手不自觉抓紧了萧行渊的，“或者会引起更大的恐慌，就像当初在林东一样。”
对了！
所以当时林东乃至大虞的那场疫灾，或许就是因为当时他们失控了！
“相公！我……”
苏落落太过激动，萧行渊轻轻捂住了她的嘴，轻声道：“隔墙有耳。”
更何况还没有隔墙。
这个猜测大胆，不敢轻易断定。
更何况，还有大金和大虞的纠葛。
苏落落觉得自己想这些，猜这些，弄得脑袋都要炸了。
到最后也不知道相公贴在自己耳边又说
了些什么。
貌似“馒头”什么的。
这时候提什么馒头？
苏落落不理解，但应当不是什么大事，便心大得靠在相公温暖的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从怀中的人儿传来。
萧行渊忍不住摇头一笑，“怎的说到这里就困了呢？”
他低头，在那因冻伤而泛红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又将外袍紧了紧。
“吃了我的馒头，就来给我做夫人了么。真好。”
木屋漏风，夜晚风雪更盛，似要撕碎天地。
耳力太好使在此刻就显得很不好。
所有的声音都在耳中异常清晰。
苏落落从萧行渊宽大的外袍里扒出自己的眼睛，仔细盯着夜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