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站起身,从发间摘下一根红色珊瑚的发簪,递到贝寻手上。
“哀家多谢阁主能救皇儿,这是哀家送给你的信物,以后不管有任何事情,只要拿着它来找哀家,不管什么事情,哀家绝不推辞。”
“那就多谢太后了。”
贝寻也没推让,看了一会儿之后抬手就戴在了头上。
有事相求倒是不一定,但这发簪确实是挺好看的,正好配自己的红衣裙。
……
这晚子时,卫泽一边放风,一边看着远处趴在房顶上那一黑一红的两道身影。
“你说阁主半夜连踹人带偷东西的,居然还穿一身红衣,这是怕别人发现不了么?”
画扇没好气的说道:“主子只是偶尔迷糊,大部分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再说了,就是被荣王发现她来踹人又能怎么样?”
“谁让他的侧妃白天在主子的地盘上作死的,要知道,我主子可是非常记仇的。”
“她这一脚要是踹不出去,今晚都不一定能睡着觉。”
此时贝寻和凤千珏正趴在荣王的房顶上,观察哪个是贝梦香的房间。
“哎,如果米风没受伤的话,带着他来就好了,这样也不用咱俩大半夜的趴在这里,连个房间都找不到。”
凤千珏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阵少儿不宜的声音从
他们之所以选择这个房顶,就是因为只有这个院子周围的暗哨少的离谱,方便观察。
没想到……人少居然是这个原因。
听着越来越过分的声音,凤千珏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将贝寻的耳朵捂住。
贝寻停下正要扣房顶的手,扭头看着凤千珏小声的问道:“你干嘛?我听的正起劲呢。”
凤千珏面上一红:“寻儿乖,咱们不听这个。”
随后又一把将她白皙的手握住:“也不能看。”
“这里面不是贝梦香,咱们去别的地方找。”
贝寻最终被凤千珏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其他的房顶上。
画扇见贝寻回来后不怎么高兴,轻声问着:“主子这是怎么了?难道被发现了?”
“什么呀,刚才我俩上了荣王的房顶,听见他们正在……”
“寻儿,前面就是贝梦香的院子了。”
凤千珏适时的打断了贝寻的话,认命的在前面带路。
她丫头……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卫泽好奇的凑了上去:“王爷,阁主刚才说他们正在干什么?”
“如果是在数银子的话,属下能不能去抢了?”
凤千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这么多话,本王就派你去安王府做暗哨。”
卫泽缩了缩脖子,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他才不要去做暗哨,一天到晚盯着那个瘸子,无聊死了。
此时贝梦香正在房间里发脾气,砸东西。
跟着她陪嫁来的两个婢女,盼春和盼夏在旁边不停的劝着。
“侧妃,您消消气,别再摔了,让王爷知道了就更不会来咱们院子了。”
贝梦香气的又砸了一个花瓶:“就是我不砸,他也不会来,这会儿他说不定正跟哪个不要脸的男人鬼混呢。”
盼春听见贝梦香的话,吓的脸都白了。
“侧妃,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哼,就是让人听见又能怎么样,他好男色这件事,整个荣王府都知道,还不让人说了?”
盼夏是个有心机的,看准时机一把抢下贝梦香手中的茶壶。
“侧妃,咱们还是得从长计议,您得想办法早日生下王爷的血脉,才能在这王府站稳脚跟。”
“如果是个男孩儿,那可就是王爷的长子,如果以后王爷真的成事,那这个孩子就是……”
贝梦香愣愣的看着盼夏:“他连我的房间都不进,我上哪有孩子去。”
看着贝梦香冷静下来,盼夏赶忙扶她坐在椅子上:“侧妃……您当初是怎么嫁入荣王的?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对,你说的对,我得好好谋划一下。”
正在主仆三人沉浸在美好幻想里的时候,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门口传了进来。
“谁?是谁在那里!”
画扇一掌将门击开,两人抬脚走了进去,而凤千珏和卫泽则是为了避嫌,守在门口。
“贝梦香啊贝梦香,你这名字还真是不白起啊,时时刻刻都在做美梦。”
“还生孩子呢,你的荣王这会儿正在房里跟一个男人这样那样,那声音大的呦~怕是早就将你这个侧妃忘的一干二净了。”
“再说了,荣王好歹是个王爷,先皇的血脉,就算他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可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他在你身上栽了一次,难道还能栽第二次?”
卫泽站在门口,听见屋里贝寻说的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王爷,阁主说的……是真的?”
“那荣王真的在房里跟男人……”
凤千珏瞥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好奇?难道你对男人也有别的什么想法?”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属下喜欢女子,喜欢画扇,对男人绝对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只是觉得……真是够恶心的。”
贝梦香惊恐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红衣女子,吓得全身哆嗦。
从千衣坊回来的时候王爷已经跟她说了,这红衣女子是什么样的人。
也明确的告诉她,如果她真的将这什么夜之惹急了,把她杀了,自己是绝对不会为她出头的。
本来想着以后再也不去千衣坊,就算遇到她也绕道走。
可没想到这个夜之居然这么嚣张,直接就闯进她的房里。
“你……你来干什么?我以后不去千衣坊了还不行么?”
贝梦香吓的都快哭出来了,赶忙站起身拽过盼春和盼夏挡在自己前面。
今日是盼春跟着贝梦香一起去的千衣坊,一回来就将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跟盼夏说了。
盼夏眼珠子一转,冲着门口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有人要刺杀侧妃,快来人呀~救命呀~”
贝寻乐呵呵的站在原地听着,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守在外面的暗哨听见叫声,立马就赶了过来。
看见站在门口的凤千珏和屋里那红衣女子时,谁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怪不得他们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原来是摄政王和无城阁的阁主……
这下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