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有你这种新来的将他拘走
“就咱们这速度,不管怎么样都肯定撵不上主子,慢一点儿真的没关系。”
“姑奶奶,真的,我这……宵夜没吃着不说,西北风都要喝饱了。”
小半个时辰后,画扇拎着张子实终于到了地方。
“主子,您没进去呀,是在等我呢吗?”
张子实看着贝寻手中拿着的一块布料隐隐发抖,赶忙上去安慰:“主子,您别担心,这万一不是王爷的衣角呢?”
“这就是他的,这衣料是无城阁独有的,我专门给他挑出来找绣娘做出来的。”
张子实皱了皱眉头:“那也不用担心,就算衣角是也没什么,或许是被树枝刮到了。”
“再说了,上面的血迹没准儿是那两个邪修的呢?”
贝寻眼眶微红:“这血迹也是他的,他是魔尊,血液里会泛有淡淡的银色。”
贝寻说完就飞到半空,将神力向那树林中散发,想要探探凤千珏的位置和里面的地形。
可不知道是神力不够还是里面有什么结界,神力进去后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种情况,贝寻还从来都没有遇见过。
“主子,咱们……”
“进去!”贝寻没有半点犹豫。
“凤千珏既然都受了伤,那就说这里的东西不简单。”
“张子实,你跟画扇留在外面等我,这次,我自己去。”
贝寻刚抬脚,突然感觉衣袖被紧紧拉住。
张子实严肃认真的看着贝寻:“不管里面有什么,既然您已经带我来了,那我肯定就要跟着进去。”
“您一个人在里面不害怕吗?不孤单吗?我陪着您,还能解解闷儿,说说话,您也不至于那么担心。”
“万一有个危险,我还能扛着您跑呢。”
“快走吧主子。”张子实转过身蹲在地上,主动将自己的后脖领子递过去。
贝寻心中感动,看到张子实的变化,决定以后对他好一些。
张子实被贝寻拎在手中不停的穿梭,心里怕的想哭。
呜呜,其实我根本就不想进来呀,可是外面就只有画扇和几个银氏族人,要是万一那些家伙出来,王爷和主子都不在肯定打不过。
这样算一算,那就还不如跟在主子身边,不管怎么说主子都是真神。
呜呜,真是太吓人了,太吓人了,我想我娘了,呜呜……我想回家。
贝寻就这样拎着张子实往树林的深处追去,沿路还看见不少邪修的尸体和血迹,但唯独没有凤千珏的踪迹。
“主子,没找到王爷也是好事儿,您总不希望在这看见王爷的尸体吧。”
贝寻:……
我带他进来是不是个错误?
“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这会儿已经快到子时了,树林中伸手不见五指,这对贝寻来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对某些人……
“主子,您带火折子了吗?我可以去做个火把。”
“不用,我能看见。”
“那个……主子,我是个废物,我看不见呀。”
贝寻无语,只能从神识的中间中掏了个夜明珠递过去:“跟紧我,小心脚下。”
张子实不停的点头,一手拿着夜明珠一手紧紧的拽着贝寻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半点儿不敢懈怠。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贝寻终于听见了前面似乎有声音传来。
“那魔尊还真是难缠,不过好在有青衣帮忙,不然这次咱们怕是都要死在这里了。”
“圣女被青衣带走,魔尊也追了过去,也不知道圣女会不会出事。”
“哎,谁知道呢,圣女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她可是咱们邪修里唯一的后代,等圣女功力大成,这天下就是咱们的了。”
“你们的?”贝寻突然出声,将前面的一众邪修吓了一跳。
“什么人?居然能找到这里来。”刚才说话的邪修全身翻着黑色雾气,警惕的四处寻找,一直到贝寻拖着张子实慢慢走出来。
“原来是女君,我就说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除了魔尊,也就是您了。”
“但就算你是真神又怎么样,我们可是听说,你现在就只剩下五成的神力,根本就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今日,你注定要死在这里。”
张子实抓着贝寻的袖子瑟瑟发抖:“主子……他们人这么多,不然咱们还是先跑吧,等找到王爷以后再从长计议。”
贝寻轻哼一声:“从长计议?从什么长计议?”
“姑奶奶我虽然现在只有五成神力,但对付他们几个废物绰绰有余。”
贝寻说完,手中握着红色长鞭,朝着前面那群邪修就冲了过去。
黑夜里,张子实仿佛看见了一道光在眼前不停的穿梭,每动一下都有一个邪修化成黑灰。
张子实躲在树后不停的啧啧:“都是废物,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比我可厉害多了。”
贝寻知道凤千珏暂时没事,心下也放心不少。
随手就将一个已经被打的半死的邪修扔到了张子实的不远处、
“老张头儿,你今夜的修炼现在就已经开始了,这个邪修归你。”
张子实不可置信的看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阴恻恻看着自己的邪修,吓的一高窜到大树上。
“我不要,我在府里还没修炼好呢,主子您怎么可以一上来就让我实战啊。”
“我不行,真的不行,我会死的。”
贝寻一边打一边游刃有余的说道;“你不会死,就我最近锻炼你的东西,只要你全都用出来,死的就是他。”
“若是你忘了……等你快死的时候我会救你的,放心好了,不会让你真死了。”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邪修不是野兽,也不是家禽,他们会上树。”
“啊!!!主子您怎么不早说啊,上来了上来了,他真的上来了。”张子实被吓的魂儿都快没了一半,鬼差都在附近乱转。
一个新来的小鬼差站在一旁,看着身边年长的鬼差问道:“咱们在这等什么呢?在等他死了将他带走吗?”
另一个鬼差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不是等,是守着。”
“守什么?”
“怕一会儿他要是被吓的魂魄不稳,有你这种新来的将他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