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粉末落到那伤口的时候,仿佛有止血的功能,但也给男人带来了极其难受的感觉。
仿佛有万千只蚂蚁顺着伤口钻入到了血液之中,在他的身体里面横行。
男人痒的不行,却又一个绑在了柱子上,压根动弹不得。
男人的脸颊处开始流淌着汗水,从几滴逐渐变成了汗流。
“啊!!唔唔唔……”
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臭袜子,就这样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男人本来还想大声咆哮着,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由于他此时的情绪很激动,他的瞳孔看起来颜色更加浅淡,明显就是南蛮民族的特征。
“唔唔唔!”
男人还在痛苦嚎叫的时候,慕容寒月已经走到一旁去烧水了。
由于灾情已经彻底稳定,地下水估计也已经被污染,慕容寒月必须保证众人都喝她准备的解毒汤。
“你就先在这里慢慢哀嚎,如今天已经大量了,我得去查看一下孩子们的情况了,反正你也死不了,慢慢活着吧!”
慕容寒月眨了眨眼睛,迈着轻快的步子就进到了土地庙里面去查看那些孩子的情况。
而庙中几个受伤的妇女还在谈论昨夜听到的土地神的声音。
“一定是之前我们没有做过伤天
害理的事情,所以为此时积攒了福气,否则昨日土地神发怒,我们肯定都要跟着一起倒霉的!”
“是啊是啊,我活着一辈子还能够听到土地神的声音,也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等度过了这一次的水灾,我一定好好做人,积德行善。”
“可是昨天土地神来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难道小神医就是土地神派来拯救我们的吗?”
躺在一旁木板上的小孩子中,有人提出了疑问,慕容寒月着笑着来到了他的面前,给了他一个糖球。
“我看你恢复的好像挺不错的,马上就可以成为村庄重建的主力军了,至于你昨天晚上肯定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所以认错了人。”
面对着糖球,小孩子还是很激动的想尝一尝味道,但他坚信自己并没有闻错气味儿。
“不会的。昨天土地神来的时候,那个味道就跟小神医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是药草香,但是是一股很特别的药草香,小神医难道没发觉自己身上有气味吗?”
小孩子的这一番话,好像给慕容寒月重新打开了一个思路。
或许独孤景琛昨日根本就没有认出她来,但由于她身上的药草香气,所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烦!这狡猾的老狐狸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发现了我的身份,一点都没有意思,他这是欺负我有弱点!”
慕容寒月伸手捏了捏自己腰间的那个玉牌,她总觉得有一些气鼓鼓的。
分明应该是她先发现了独孤景琛的身份,结果却让独孤景琛之前骗了她好一阵。
她还被那家伙搂着腰飞来飞去的,真是荒唐!
心中这么想着,慕容寒月又用了用力捏了捏那玉牌。
但她很快又马上松开了手,生怕把宝贝给毁掉了。
“宝贝疙瘩儿,你很值钱的,我就不针对你了!等我和那臭狐狸重新会合,我一定要好好捏捏他出出气!”
慕容寒月忙完了重新返回到关押奸细的地方时,那男人估计已经晕死过去好几次了。
但他每一次晕死,慕容寒月都会让秋霜泼水把他给弄醒。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男人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在看到慕容寒月时就像是疯了一样,想要过来抱慕容寒月的腿求饶。
“唔唔唔!”
男人的表情看起来极其痛苦,他想要睁开绳子,但几次都失败了,最后只能痛哭流涕地望着慕容寒月。
慕容寒月就那样靠在一旁的墙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打量着他狼
狈的样子。
“我听说当年南蛮和大越打仗的时候。由于遇到了强敌,没有想到会损失那么惨烈,而你们更是狠下心来,把没有上战场的老弱妇孺全部都杀害了,美其名曰为为国献身,以免被敌人抓到。
这么想来,你应该是军将家属的后代,或者是从小就在队伍里长大的,但你现在哭的这么难看,估计比当时被随意残杀的那些普通百姓还要狼狈,你不觉得你丢了你们南蛮将士的脸面吗?
我若是你的话,就想方设法直接送自己下去了,也省得父国不成,反倒在这里丢人现眼。”
慕容寒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和秋霜打听清楚了,关于当年南蛮战败的事情。
那一年,领兵出征的是独孤景琛的外公还有他的舅舅们。
否则就算是独孤景琛的母后去世了,独孤景琛家中肯定还有其他人,不会让他如此受欺负,却不想他全家都是烈士。
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慕容寒月的内心狠狠地颤动了一番。
她没想到独孤景琛的身世会如此崎岖坎坷,而他那所谓的父皇就只想利用他们家里百战百胜的能力来稳住局势,而从来没有想过让他继承大业。
而南蛮作为一个很是野蛮的国度,也
属实做了许多让人觉得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让兵将把自己在意的人一起拉到部队,冒充伙夫或者是后勤将士。
至于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南蛮的首领担心他们会暴露国家的秘密,就全部赶尽杀绝,如今竟然还好笑地说着要复国的话。
慕容寒月活这么大,没见过这么让人想要嘲笑的首领和队伍。
他们若是能复国成功,那肯定是大越王朝已经腐朽到了极点。
但只要独孤景琛等人还活着,大越王朝就不至于到了亡国的那一天。
可慕容寒月却总觉得应该给那皇帝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他能稳坐皇位是多少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
慕容寒月越想越气,甚至拳头都已经攥起来了,而那个男人又出声引起了慕容寒月的注意。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早早就对复国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了吧,毕竟这都是你父辈才会想着要去做的事情,你是想让我留你一命吗?”
慕容寒月看似在引导着对方,实际上她这话一出口,那男人就捣蒜一样地点头。
“人活一世,自然是要为自己筹谋的,你想活着,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能跟我交换吗?我可不是做慈善的,你满足不了我,那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