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月起初像是领导训话一样,把这话传达给了身边的大理寺少卿。
而后,她又从对方手里很快就把那本话本子给抽了出来。
“大人,我就是一个小女子而已,从小到大没看过那么多的书,如今总算是看到了一本带插画的书,还望大人能给个机会,让我好好研究研究!”
慕容寒月夹着那本话本子,一溜烟的就回了房间,砰的一声,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望着她那活泼有趣的背影,雍王笑的合不拢嘴。
而大理寺少卿也是愣了一下后,便笑出了声。
“若是雍王殿下可以早一点把这位宝贝千金找回来的话,咱们这帮人也不至于过得如此无趣了,倒是雍王殿下刚刚笑的可不像是您往常的样子了!”
大理寺少卿把自己手里的那几个本子分别分给了雍王和老黄,他们三个还不能休息。
而在三人几度干呕之后,总算是从那本秋季的本子里面看到了有关于黑珍珠和黑色曼陀罗的记载。
“原来这所谓的黑珍珠根本就不是什么药材,而是封印蛊虫的巢穴,若想要解毒,肯定还是要用这母蛊下手。
小公子年纪尚小,而且又是早产儿,身体肯定受不了
这些,但若是拖下去的话,他的情况怕是比景王殿下的情况还要不好。”
老黄有一些纠结了。
小奶团子那边是绝对不可以出事了。
但是独孤景琛那边若是承受的太多了,可是会折寿的,弄不好也就没命了。
难啊!
“什么?本王的小孙孙竟然是早产儿,那他的母亲怀他的时候肯定受了很多苦吧,光是听到这里,本王就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啊,本王一定要弥补他们母子二人失去的那些,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雍王的父爱之心已经开始泛滥了。
他甚至想着要让自家小外孙躺在金床上,抱着白玉枕头长大,这是他能够给予小外孙的条件,他自然愿意这么做。
“老黄,你去把这个本子交给你们家那位阁主大人,至于你进去之后,顺便测量一下小公子此时所用的那些东西的尺寸,本王要急用!”
老黄拿着那个画本子去找慕容寒月了,而雍王直接就从自己的怀里取出来了一个小本子,上面记载的都是他的一些产业情况。
他要开始给自家小孙孙定制黄金床了。
“殿下虽然高兴,但也不能太过火了,毕竟现在陛下还活着呢,你也知道陛下这人
疑心很重,若是牵扯到了小公子身上可就不好了。
至于小公子的父亲应该就是那位景王殿下吧。”
雍王的好心情被大理寺少卿的这几句话给打散了。
尤其是听到独孤景琛和慕容寒月是一对的时候,雍王脸色微微一变,冷哼了一声。
“可不是嘛,正如你所说,就是那个丑巴巴的小子,他小的时候本王还抱过他呢,长得当真是不怎么样啊!
如果不是看在本王的宝贝女儿的面子上,小孙孙估计也不可能长得如此可爱讨人喜,这都是本王好大女的功劳!”
只要一想起自家好大女竟然和独孤景琛在一起,雍王就感慨异常,有许多话要说。
他甚至直接拉着大理寺少卿坐下了,二人都忘了天色已晚要去吃饭的事情。
“世人不是都说这位景王殿下长得最是英姿绰约,俊朗异常,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怎么在殿下的口中。景王反倒是不上数了!”
大理寺少卿抱着手臂,一脸期待的等着雍王给他八卦。
而雍王直接就将当年独孤景琛皱皱巴巴体弱多病的事情全盘托出,一点都不给自家这位既定的女婿留什么底裤。
“他才不是什么硬朗康健的
人呢,小时候就是因为体弱,所以才找到本王女儿的娘亲去看病。
只可惜那时候大家都没有意识到他可能是中了蛊毒而并不是生病。
不过现在也算是为时不晚,本王的女儿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帮他解决蛊毒的问题,让他恢复健康的,只可惜要可怜本王的小孙孙了!
我们大石国最常见的就是各种玉石宝石了,本王若是送小孙孙黄金的话可能太张扬了,那若是送玉石宝石呢,是不是就很正常了!”
雍王很大方的把自己手上戴着的那枚宝石玉扳指拿了下来查看了一番。
“玉扳指看着好像是上了年纪,但做工和材料全部都是最上等的,这是本王当年离开皇宫被封为王爷的时候所得的赏赐。
这东西也跟着本王有许多年了。最能代表本王的身份地位和对孙孙的疼爱。”
雍王说的轻描淡写的,像是只是送了一个自己的随身物件给那位小孙孙。
但一旁的大理寺少卿也算是在官海中沉浮了几年,他很清楚这枚玉扳指对于雍王的重要性。
“殿下,这玉扳指可是先皇赏赐给您的,对于您来说有非同小可的作用,这就相当于免死金牌,若是陛下真的发癫
,要对您动手的话,您可以凭借着玉扳指保证平安的,您何必这么急于一时把它送出去呢!”
大理寺少卿还是想要劝说雍王三思而后行,但雍王笃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你也看到了,陛下现在每天装疯卖傻,不知道又在蓄意什么阴谋呢,张大人出事的事情,想必大人也已经听到了。
你我二人都知道的事情,陛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但他如今如此安分,总让人觉得心里不安。
更何况本王的小孙孙能够来到这个世间已经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了,本王不希望他们母子二人在遭遇什么不测。
本王这个年纪已经足够了,得知喜欢的人并没有做出任何背叛自己,甚至还为本王孕育了一个如此好的女儿,本王这一生算是值得了,这世间本王来过一遭,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倒是希望他们年轻人可以过更好的日子!”
雍王把一切都看得很开,他表现的很淡然,大理寺少卿表示尊重其恭敬的对雍王行礼。
“殿下能够有这样的心境,当真是下官不能相比的。
当今圣上的确不适合继续在这座位上坐着了,不知道殿下有何安排?臣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