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芳的左膀右臂全部都被斩断了。
而她也算是意识到了眼前黑衣男人的厉害。
“你是哪个宗门的?你的剑法怎么会这么厉害?你手里的明明就是普通的青铜剑,你怎么会……”
田芳芳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企图从对方脸上看到什么端倪。
可是,她就是不认识对方。
而且,这个男人身上貌似没有来自四大仙门的任何一点印记。
“你是散修?”田芳芳马上想到了对方的身份。
对于她的猜测,男人也并没有否认。
“正如你所言,我的确是散修。而且专修剑术!或许,道法符修可以压得住你这个恶鬼道,但是我剑修也不是吃白饭的。”
男人说的没错,凡是修行者都可以相克。
只不过,田芳芳没想到她会被一个散修克制住。
“我修的可是婆娑门恶鬼道,你一个区区散修怎么可能压制得住我?这怎么可能!”田芳芳惊恐地说着。
“就如这位师妹所说的那般,但凡是修行,总归是有规则管束的。你不分是非就滥杀无辜报仇,根本不是找对仇人解决问题的根本,你的道法自然要受约束。若是按照你的做法,修行之人可以互相残杀,那大家何
必循规蹈矩,只要杀了对方夺取心法不就好了。
田芳芳,你难道这么愚蠢吗?那我还是很怀疑你那位郎君的审美,他喜欢脑子愚蠢没本事长得丑还邋遢的女人?那你们可真是绝配啊!”黑衣男人笑着感慨道。
再次提起了田芳芳的那个郎君,田芳芳的脸色又变了。
“不许!我不许你开口说我的郎君!郭郎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子,是我没有福气配不上他,但你绝对不可以说他的不好!我不允许!”
田芳芳吼着,还想继续进攻,可她却没有鬼爪可以用了。
破庙里的风声越来越大,在耳畔呼啸着,仿佛女子哀怨的哭声一般。
慕容寒月不喜欢这种声音,甚至觉得有些吵闹。
反倒是田芳芳哈哈大笑起来。
“怨女哭坟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应付得了的。你这丫头顶多是筑基成功,想要应付得了我的怨女哭坟,你的修为还远远不够!臭小子,你和这个臭丫头是一伙的吧!想要救她,你就马上放下手里的青铜剑,别让你我都为难!”
田芳芳笑着走向慕容寒月,打算用慕容寒月来威胁黑衣男子。
但是,黑衣男子和慕容寒月彼此并不认识。
对于田芳芳的威胁,
黑衣男子表示无语。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她是一伙的了?我斩杀你完全是为了提升我自己的修为,我既然想要达成更高等级,肯定得做些什么。而你一个歪门邪道之人,斩杀了你,我不但可以得到一些法器和心法,顺便还可以卖凌云峰一个好处,我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这个小丫头徒有其表,什么本事也没有,我为什么要和她是一伙的!”
黑衣男子不满田芳芳的一番言论,直接挥剑进攻。
咔嚓!
眨眼的功夫,田芳芳的双腿也被斩下来了。
这一次,不管田芳芳作何挣扎,她都失去了反抗的余地。
“人彘也不过是你这个惨状,你确定还要继续吗?”黑衣男子冷漠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你的修为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散修可以拥有的?你是不是风凌云找来对付我的!为了可以将我拿下,风凌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肯定是担心和我对战会影响到了凌云峰的名声,所以就想让外面的人处理掉我。你告诉他,不可能!就算是我死了,我一样有后招,风凌云休想这么轻易地躲开这一切!”
田芳芳歇斯底里的吼着,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她
的态度很坚决,那就是要和风凌云拼个你死我活。
见状,黑衣男子的确举起了手的青铜剑。
“……”
慕容寒月张了张嘴,不知从何劝说对方留田芳芳一命。
但是,破庙里的确多了一种更加浓郁的怨气。
这股怨气不是来自于田芳芳身上的,倒像是从那座神像里传出来的。
“神像有问题,小心!”
慕容寒月想去帮忙拦住那个黑衣男人,但她好像除了会认识药材,暂时什么都做不了。
“我没事,你注意安全!”
男人的剑转了一个方向对准了地上的神像。
咔嚓!
神像应声裂开了。
慕容寒月看到那架原本属于田芳芳的白骨竟然多了一副婴儿的骸骨。
“田芳芳,你竟然不惜把自己的孩子也带入了恶鬼道吗?”
慕容寒月做了母亲之后,母爱也就自然而然地显示出来了。
她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恨意,能够让田芳芳把没出生的孩子也带入了恶鬼道。
而田芳芳所说的底牌,大概也就是她这个可怜的孩子了。
“孩子……我的孩子……我也不想这么对他啊。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们村子没了,我所有的亲人朋友都被杀了,我在破庙里苟延残喘
,才算是逃过了一劫。
我能感受到他在我的体内逐渐离我而去,我能做的就是用这个方法保住他。或许托生到我的肚子里就是他的命,我们母子二人唯一的出路就是帮大家报仇,然后结束生命。”
田芳芳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很痛苦。
作为一位母亲,尤其是和自己的爱人孕育出了爱的结晶,田芳芳怎么会不心疼这个孩子。
奈何,当时的情况或许就如她所说,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田芳芳,我也是一名母亲,我很爱我的孩子。我想你不是恨他的吧……”慕容寒月主动暴露作为母亲的身份。
原本一直疯癫的女人此刻突然安静下来了。
田芳芳忍不住看向了慕容寒月平坦的小腹。
“不……不可能!金元宝,你少骗我,你看起来就是个小姑娘,你怎么会是为人母的妇人?我不相信你的鬼话,你和你那个师父风凌云一样,都是满嘴鬼话虚假仁义的伪君子!”田芳芳大声地否定道。
“我是郎中,我要做的也是药修,想要维持年少容貌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实不相瞒,我要修行,也是为了孩子和丈夫。这是我丈夫和儿子的头发,我一直珍藏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