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咱们家的医疗设备也比较齐全,还有医生住家,而且涵涵在唐家有咱们陪伴,也许好的更快一些。”唐辰锋怕唐妤不同意,列出季思涵在唐家休养的种种好处。
唐妤知道哥哥是真心对季思涵好的,闻言笑了笑:“哥,你不用说这么多,本来我也是想把涵涵带回咱们家休养的。”
她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季家这个情况,不适合涵涵呆着。在医院独自一人我也不放心。”
唐妤答应就好,唐辰锋兴高采烈,“好,我已经让人在
苏明熙见状也连忙告辞,说改天到唐家探望季思涵。
唐家是深南市真正的豪门,唐家老宅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城堡。比起季家在的别墅,唐家老宅坐落于深南市市中心的神南山半山腰,整座山都隶属于唐家。
司机开着车进入山脚的大门,还要往上开二十分钟,经过层层的关卡,才能到达唐家大宅。
季思涵坐在车中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唐妤轻柔拍醒。
唐辰锋抱起季思涵放在轮椅上,推着季思涵进入主宅。
季思涵的外公唐云沧和外婆文凝早就等候多时,看到人回来了赶紧出来迎接。
“我的宝贝涵涵,”外婆看到季思涵头上缠着纱布,小脸苍白,还坐着轮椅,心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怎么伤成这样了。”
唐云沧也是十分宠爱这个外孙女,看到季思涵受伤很是生气,骂自己的儿女:“你们是怎么做家长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唐妤没想到爸妈在家,有些惊讶地看向唐辰锋,责怪哥哥怎么不和她说爸妈回来了。
唐辰锋苦笑。
他原本也没想告诉唐父唐母的,是他们打不通季思涵的电话,跑过来问他。他原本想搪塞过去,但唐父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唐辰锋的谎言,没办法,唐辰锋只好如实以告。
老头老太太原本在环游世界,安享晚年,听到宝贝外孙女出车祸了,连忙坐最早的飞机赶回来了。
“外公外婆,我就是一点小伤,你们别担心了。”季思涵看到外公外婆很开心。
【比起在手术台上被挖肾掏心的痛苦,这点小伤又算什么?】
【太好了,又能看见外公外婆了,我好想你们。】
听到季思涵的心声,唐妤和唐辰锋内心又痛又恨,决定要给季家那群妖魔鬼怪一个狠狠的教训才行!
唐妤和唐辰锋已经习惯了自己能听见季思涵的心声,但文凝和唐云沧却像见了鬼一样,同时看向了季思涵。
【怎么了?外公外婆怎么都看着我,表情还这么奇怪?】
【我也没说话呀。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季思涵摸了摸脸蛋。
唐云沧一开始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出现了幻听,不然自己为什么能听见外孙女的声音呢?她明明嘴巴还闭着的。
但很快,唐云沧就知道了,自己可能是有了什么特异功能,所以才能听见外孙女的话。
他观察了一下其他人,发现老伴脸上只有心疼的表情,而儿子女儿脸上都没有什么波动。
看来是只有自己有了。唐云沧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特异功能”。
文凝听见季思涵的心声后先是吓了一跳,又很快被季思涵心声中的“挖肾掏心”吸引,心里难过的不得了。
她只当是自己和外孙女心意相通,能听见自己外孙女的心声。
她看季思涵好像身上也没有动过手术的样子,不知道“挖肾掏心”是怎么回事,再说心都挖了,还能活得了吗?
文凝决定私下问问自己的女儿。
季思涵对外公外婆的心中所想一无所知,看见二老健健康康、面色红润地站在这里心里十分欣喜。
【外公外婆气色真好,上辈子季青山和温雨荷将他们害死,也害得妈妈和舅舅伤心了好久,这辈子我一定要好好守护他们。】
唐云沧猝不及防地从季思涵的心声中听到了自己的死因和死讯,心神震荡之际,也没有忽略“上辈子”这三个字。
他不禁眉头拧起,仔细打量着外孙女。
文凝也愣了一下,她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是季思涵昏了头,把梦境和现实搞反了。
“涵涵,外婆先带你回房间休息,看这小脸尖的,可真心疼死我了……”文凝推着季思涵去了房间,留下三人还在门口。
“先进来吧。”唐云沧心事重重地让儿女进门,“在门口站着干什么。”
几人在客厅沙发坐下,下人立刻端上茶水放在他们面前。
“涵涵出车祸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唐云沧决定先不管那些生啊死啊的事情,先了解眼前的情况。
唐妤呼出一口气,想到这里,她内心中就有一团怒火升起。
“是季司彦开车撞的。”
“小彦?”唐云沧有些诧异,“小彦为什么会开车撞自己的亲妹妹?”
因为季司彦根本不是涵涵的亲哥哥!他是季青山和小三生出来鸠占鹊巢的野种!
唐妤在心中怒吼着。
她憋着气,季家的破事也不好和哥哥还有爸爸将全情全盘托出。
唐辰锋不知道唐妤已经知道季司彦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事情,见她面露愁绪,只以为是忧心孩子们的关系不好,便向自己的父亲使了个眼色。
唐云沧见状,“算了糖糖(唐妤的乳名),既然有内情,爸爸就先不问了。”
唐妤感激父亲的善解人意:“等事情处理好了,我一定会将原委都告诉爸爸。”
唐妤亲自下厨给季思涵做营养餐,唐云沧和唐辰锋在书房里密谈。
“……事情就是这样,季青山出轨多年,季司彦不仅不是小妤的亲生儿子,还想撞死涵涵。季青山伪造了亲子鉴定,想要把他的私生女和涵涵的身份调换。”
唐辰锋事无巨细地将自己调查的东西全部告诉父亲。
即使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唐云沧,听了这些事情,心中的怒气也按捺不住。
“真是荒唐!”唐云沧气得额角青筋跳动,抬手就将手边的砚台扔了出去,墨汁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