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小宝觉得他能看见我。”
小宝拉着白锦书的手,小嘴抿着,语气肯定。
这样的眼神,就好似当初在寺庙内那个看着自己的老和尚。
只是为何他能看见自己呢?
“娘亲?你何时有了儿子?果然不愧是她的女儿,婚前便与人有了首尾,如今还弄出了一个孽种。”
暗二一把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露出一张妖孽的容貌。
谢允语气嘲讽,手一挥,那张人皮面具顷刻便化成了灰烬。
白锦书瞳孔一缩,纵身将小宝挡在了身后。
“住嘴,他不是孽种,还有我娘亲,无论你是谁,都没资格议论她。”白锦书眼中带着杀意,谢允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
“我没资格?是么,那谁有资格,是贺凛还是霍无忧,又或者是白尚书那个窝囊废?白锦书,你能确定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么,如此说来,还多亏了你有一个水性杨花的母亲。”
谢允握紧了手,白锦书眉头紧皱,视线停在谢允眼尾的泪痣上,语气冷冷:
“你是赣西侯?不知侯爷假扮成暗二一直潜伏在我身边所谓又是何事,还有,你侮辱我娘亲,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我有没有那个能力与你抗衡,我都不会放过你!”
白锦书眼带杀意,她弯腰,从白色的锦靴中抽出一把短匕。
“唰”的一下。
短匕握在手中
的一刹那瞬间变成了一把软剑。
“红菱剑?这剑果然在你这,不过今日无论是你还是这把剑,都不会继续留在这!”
谢允眼尾发红,不知是看见了那把红菱剑还是想到了别的,猛的朝着白锦书冲了过去。
霸道深撼的内力扫起了白锦书的衣裙,对着白锦书就打了过去。
白锦书抽出红菱剑,剑鞘弯成一半,挥舞的一刹那仿佛有数百把剑一起朝着对方攻击。
“当年本侯将这把红菱剑送给她,不曾想她却留给了你这个野种,如今你拿这剑指着本侯,惹怒了本侯。”
谢允的声音更冷,五指撑开,一股气流席卷,他的身影快若闪电,朝着白锦书的脖子抓去。
“娘亲小心。”
小宝惊呼一声,小身子已经冲了过去。
但他忘了自己是魂体状态,被谢允那道气流一吹,竟是消失了。
白锦书不惧谢允,但看见小宝消失她慌了。
杀意瞬间在她眼底凝聚,她娇小的身影窜到了谢允的身侧,红菱剑剑鞘上带着红光,那光芒反射到谢允的眼睛,让他的眼底带了杀意。
红菱剑乃是世间奇剑,柔软异常,可弯成各种形状,最合适女子用,锋利异常,可作为防身的武器。
可最让世人赞叹的不是它的速度与锋利,而是红菱剑一旦有了主人便可以与主人心意想通,剑柄上能反射出红光。
红
光越强,便代表主人越气愤,红菱剑便尽全力斩杀敌人。
谢允唇角勾起,盯着红菱剑,身子微微一动,任由白锦书靠近他。
“碰”的一声。
谢允单手接住了红菱剑,白锦书抬头,见剑柄上一点血都未染,握着剑柄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你到底与我娘亲有何关系。”白锦书神情冰冷,红菱剑有灵性,从不伤害剑主重要的人。
谢允与她娘亲定然认识,可他口口声声侮辱娘亲,单手接红菱剑却毫发无损,可见红菱剑与他之间定有渊源。
“什么关系?本侯也不知道。”
谢允低头,感受到红菱剑剑尖在自己手中微颤,却没伤害到自己半分,罕见的楞了一瞬。
“你体内封着内力,是她传给你的,她竟是将凤凰真经的本源都传给了你,这本源没了,她也活不了多久,你不仅是个孽种,还是个祸害!”
谢允也只是楞了一会,凤眼上挑,盯着白锦书时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碰”!
他一掌对着白锦书的肚子打了出去。
他内力深撼,就算是五大将的将主来了也不一定能打的过他,哪怕白锦书体内有白瑶烟留下的内力也难以与谢允抗衡。
白锦书白色的身影被打飞,落在地上,带起层层灰尘。
“噗嗤。”
鲜血从她唇角流出,红菱剑落在谢允手中,发出道道低鸣声。
“这
把剑是从本侯手上送出去的,你不配用它,本来本侯不想杀你,可她居然将保命的内力都传给了你,如此本侯怎么会放过你!”
赣西侯摩擦着红菱剑,随后握住剑柄,提着剑一步一步朝着白锦书逼近。
“父亲,不要,您会后悔的!”
红菱剑的剑尖抵在白锦书脖子上,谢允眼中杀意太强,锋利的剑尖将白锦书的脖子擦出了血,似乎要将她一剑封喉!
谢不悔翻身落下,徒手抓住了红菱剑。
鲜红的血滴滴答答的从剑上落下,落在白锦书的衣裙上。
“滚开,你敢忤逆本侯,别忘了你是谁生的,她在乎这个野种,本侯便要她死!”
谢允一手朝着谢不悔挥了过去,将谢不悔的身子也被打飞了出去。
谢不悔在半空翻了一圈,唇边咳出更多的血。
他的脸苍白异常,血迹染红了他的紫衣,一时间分辨不出颜色。
“父亲,收手吧,锦书她不是您说的那样!”
谢不悔捂着胸口,嘴角流出的血越来越多,白锦书扭头,亲眼看着那血流出后便结成了冰。
寒毒,谢不悔中了寒毒么。
他不是赣西侯府的小侯爷么,何人会对谢不悔下毒?
“你给本侯闭嘴!”谢允眼眶通红,手猛的一挥,啪啪两声,谢不悔的脸就被扇红了。
“本侯今日一定要杀了她,谁人也阻止不了本侯,便是那
几个小子来了也无用。”
谢允盯着白锦书那张脸,眼中有恨意,还有纠结,还有别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侯爷,若是你不住手,便休要怪去病无礼了!”
忽的,又是一道身影落下,霍去病手上拿着一把蓝色的宝剑,横在谢允的脖间。
谢允看见那把蓝色的宝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对着霍去病又打了过去。
“蓝鲫剑在你那里,她将蓝鲫剑跟红菱剑给了你们二人,是在告诉本侯你们的关系么,莫非她是霍无忧的孽种。”
谢允毫无理智,尤其是看见霍去病手上的剑后,嫉妒一瞬间充斥在他心头。
霍去病年少成名,内力霸道,谢允与他交手,清晰的感受到少年体内熟悉的内力,他越发动怒。
“父亲,您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不悔脸上冷汗连连,但那些冷汗都结成了冰珠,仿佛要将他给冰冻了。
“闭嘴,你到现在还在幻想,你还在为他们说话,她心中从未有过你,也从未有过本侯,若非如此,那把蓝鲫剑为何不传给你,要传给霍去病!”
谢允怒吼,他眼眶通红,整个人疯疯癫癫的,看上去骇人异常。
霍去病眉目不惊,白锦书身子一僵,谢不悔苦笑一声。
父亲他终于亲口承认他的身世了么。
他很抱歉与锦书以这种方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