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白和陈梦雪一起找到了尹卓。
尹卓倒是没像大家那样喝酒狂欢，也不知道是看不上便宜酒还是单纯的不想喝。
不过这是好事，能好好说话了不是？
李青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自己的办法提了出来。
“洗脑？”
尹卓盯着李青白，有点失神，又摇了摇头道：
“你确定在说洗脑？”
李青白重重点头：
“怎么得到这种设备。”
“没有这种设备。”
尹卓一句话，就堵死了李青白的全部美好构想。
“怎么可能没有！”
李青白也是喝了点酒，激动急促道：
“丰星辉那边都能重塑记忆了，连记忆都能提出来，怎么可能做不到洗脑？”
“谁说提取记忆了？”
尹卓反问道。
“那……”
李青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道：
“另一个丰星辉是怎么回事？”
尹卓笑笑，解释道：
“催眠罢了。”
“催眠？”
“没错。”
尹卓轻轻点头：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催眠，计算机的催眠，量子计算机编写好故事，将这段故事输入克隆人的大脑里面。”
“编写？”
李青白问道。
“是编写。”
尹卓道：
“计算机能模拟人类大脑的工作机制，尽量准确的将编写的故事输送到大脑特定的区域才会产生效果，不过失败率依旧很高，可能成百克隆人，才会有一个人成功。”
李青白慢慢点头，倒是理解尹卓的这句话了。
因为，记忆是记忆，情感是情感，两者共同构成了个人的回忆，也就是个人的过往。
仅仅往大脑里面输送记忆，没有对应的情感产生的话，对大脑主人来说，就相当于看了部影视剧。
即便影视剧里面那个人就是他，但也纯粹就是旁观者，最多最多就和做梦差不多，要感同身受成为回忆，当然不可能。
“主要难点在情感？”
李青白问道：
“人类还没掌握这项技术？”
“掌握了又如何？”
尹卓笑笑道：
“大脑总比程序复杂吧，经年累月堆砌起来的程序，随便改个看起来无关的地方都有可能崩溃，程序崩溃了还能弥补，大脑崩溃了如何弥补？至少迄今为止，我没听说过可以完整提取记忆和情感的事例成功过。”
“不是踢起，是洗脑！”
李青白道：
“就让他脑子变空白也做不到？”
“那样很简单啊。”
尹卓笑道：
“百多年前欧美治疗精神病人的法子就是了。”
“切除？”
李青白也想起来了。
“没错，切除前额叶不就是了？”
李青白想了很短时间，便一拍大腿道：
“就这么决定了！”
“你真要切除谁的前额叶？”
尹卓倒是惊讶的看着李青白。
“怎么，你舍不得了？”
李青白笑着说道。
尹卓缓缓摇头：
“就是觉得有些残忍。”
“无情对无脑，不是很正常的胜利吗？”
李青白说着起身，也不耽搁，直接来到了张凯所在房间。
张凯还在昏迷。
李青白让陈梦雪在门口等着，却将尹贞叫来身边了。
按照尹贞的感应，张凯是能量过多超出脑子承载了。
能量这东西，应该不会开个口子就乱窜吧？
真要是那样的话，七窍到处都是口子。
但李青白也不敢确定，所以让尹贞时刻监视张凯的变化，这才敢下刀。
尹贞和李青白面对面蹲着，听了李青白的讲述，看着李青白手中匕首，尹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放轻松。”
李青白笑道：
“切下来的前额叶，说不定还能作为法器呢。”
尹贞忍不住惊愕抬头。
李青白一笑，匕首快速扎下，准确找到位置。
位置肯定是准确的，至于能不能精准切割，会不会殃及无辜，李青白顾不上也做不到。
李青白看似在给尹贞说笑放松，也是在放松自己。
毕竟做这一手，真的有些残忍。
残忍也就罢了，这东西会勾起不好的民族记忆。
小日子施加在民族身上的苦难。
老美也经常这样搞，不过搞的是黑叔叔，免费注射疫苗免费医疗啥的……
李青白脑子在胡思乱想，眼睛却紧紧盯着手术。
手术很成功，不用顾虑病人，大刀阔斧，前额叶很快就切下来了。
尹贞双手放在张凯脑袋上认真感应着，前额叶拿出的瞬间尹贞惊恐喊道：
“不好……”
话音刚落，张凯忽然睁开眼睛。
李青白也吓了一跳。
难道真的开了个口子释放能量了？
张凯睁开眼睛了，但是眼神迷惘。
下一刻，张凯瞳孔一缩，忽然坐起嘶鸣一声，一拳打向李青白。
李青白早就扔掉匕首握着神树了。
但张凯的动作实在太快，他成功用神树拦截了，还是没架住张凯强大的力量，直接被打的远远滑了出去，狠狠撞开墙壁又在雪地上滑了好一阵才停下。
李青白立马站起，眼睛一直盯着张凯。
张凯没有追击，而是从李青白撞开的破洞里面爬出来，手脚并用，几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陈梦雪等人这时候才急急跑过来，扶起李青白问道：
“怎么样？”
“没事、”
李青白盯着张凯消失的方向道。
“失败了？”
陈梦雪问道。
“一半一半。”
李青白道。
“什么意思？”
陈梦雪没懂。
“只要能收服张凯，就能成功。”
尹贞也跟着出来了，在一旁说道。
“说说你的发现。”
李青白道。
“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尹贞思索着说道：
“我能感觉出来，他对能量的控制更弱了，而且眼睛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睛了。”
“就是这样。”
李青白笑道：
“所以还是成功了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张凯，收服张凯。”
“可……拦都拦不住，怎么收服？”
陈梦雪急道。
“只能等高人出场！”
李青白笃定道。
“高人？”
陈梦雪不解。
“高人已经来了。”
李青白笑道。
就见怪老头拎着酒瓶子站在一旁哼道：
“这样的酒，我皮带哥过去喂狗都不喝……”
“抓回张凯，要什么有什么！”
李青白直接道。
“当真！”
怪老头惊喜道。
李青白伸出手掌，怪老头和李青白一击掌，快活的呼啸一声，拎着酒瓶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