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又朝着郭安说道:“此次前去开封府,郭卿也辛苦了!”
“陛下谬赞了!”
郭安急忙道,“此次前去开封府,一切之事,皆由太子殿下处理,微臣算是前去当了个混子。”
朱棣没有理会郭安的谦逊,而是自顾说道:“官员无能,胥吏狡诈,士绅富户蟠根错节,相互遮掩,百姓痴愚!
太子能在开封府这般快速展开局面,将那些河官,还有开封官吏士绅的罪状都给寻了出来,郭卿的主意,也功不可没!”
郭安急忙道:“微臣乃是太子太师,帮太子殿下出一些主意,还是应该的!”
而这些筑路队之中的工匠与青壮力役,也都是常备工匠力役,只是铺建道路,而不再需要这般,农闲之时,铺建道路,农忙之时,干农活……”
然后。
另外,他们铺建出一条水泥直道,那便是大功一件,陛下或是太子殿下,定然会给予一些赏赐!
而且,微臣觉得,随着大明四周没有战乱之后,我大明养着那么多的大军,也显得有些多余,让他们进入筑路提举司……”
朱棣与朱高炽又都是一惊。
“这如何使得?”
互相见礼后。
他倒是没想过,明朝这个特殊的户籍制度。
郭安便直接开口问道:“诸位这般急匆匆前来,不知是有什么急事?”
只能守着那么一些军饷过日子……陛下,太子殿下,微臣觉得,肯定会有兵将,不想那么蹉跎混日子?”
徐辉祖直接道:“那些老卒们,现在活计轻松,每个月还能往家里带上四五两银子,日子可是滋润的很!”
他这个大明太子,不仅能多为大明铺建出几条水泥直道,手中也多出一支军队来!
如此下来,那些卫所兵将们,从上到下,都开始散漫!”
想着,朱高炽便有些试探道。
李景隆直言不讳道。
这件事,涉及范围有些大了,哪怕是朱棣身为大明皇帝,也不能随意做决定。
至于铺建前往四川的,四川多山多峭壁,速度也是十分缓慢!”
“这……”
“……”
朱高炽一愣,这件事,他还没想好。
“并非不愿!”
“军户?”
“自是需要看是何处卫所!”
“时间短了,那些卫所还好说。但是,时间一久,将校便会腐败,不再有打仗之心,也会开始搞钱,甚至是欺压麾下兵卒……”
将一条道路分成四段或是六段、八段,让他们各自铺建,最终再串联起来。
而朝堂上,对那些卫所,哪怕是边军,也都不会那么上心。
“曹国公、魏国公,还有武定侯,长兴侯!”
郭安连忙拱手应道。
“正是!”
李景隆摇头,“我等只是不知,若是
相信,很多兵卒都会理解!”
郭昂应了一声,便快步走了下去。
李景隆与郭英几人,也都微微点头。
“太子,马上便到了春耕之时,你那铺建水泥道路的北方青壮百姓们,也该放回去,让他们准备春耕了!”
“不会再有战事了!”
“这些青壮回去之后,还得抓紧看着,别让当地那些恶绅与官员耽搁了他们的耕种!”
李景隆与徐辉祖几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而朱高炽,也是一脸思索。
便又是逮住郭菡、郭慎、郭禄三人,考校了一番作业。
当然,也可是一些军户……”
朱高炽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郭安。
郭安略微思考片刻,便说道:“陛下,太子殿下,不知可否还记得,最开始的筑路队?”
“是啊!”
李景隆又问:“若不是呢?”
郭安问道:“诸位可还记得,那些跟着太子殿下的邮差,现在过的如何?”
“是,殿下!”
到了第二天。
“自是可以!”
郭安一惊,连忙说道:“陛下,铺建道路,乃是为利天下万民的大好事,怎么能是糟践呢?”
“原来如此!”
回去。
虽然也只是铺建道路的,但也是一支大军。
这会,大明的大军,还是严格按照朱元璋注定下的要求训练。
李景隆连连点头,盯着郭安问道:“昨日,陛下便将我等武勋与兵部众武官召进皇宫,说起筑路提举司之事,此事,好像是郡王提出来的?”
查看完这些,郭安才放下心。
朱棣又问:“现在,那两条水泥道路铺建的如何了?”
郭安才刚刚起床,顺德王府大门,便被敲的丁零当啷直响。
见状,郭安决定,再给这几人加一把火。
李景隆忍不住问道:“敢问顺德郡王,是如何补贴?”
朱棣微微点头,又是扭头看向一旁的朱高炽。
听此,朱棣与朱高炽两人,也都忍不住瞪大眼睛。
于是,直接说道:“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诸位觉得鞑靼人现在已经为我大明所用,剩下的瓦剌人,何时会被我大明所灭?”
为了多赚钱,让他们家中婆娘孩子可以吃饱,穿的暖和。
“见过顺德郡王!”
朱棣陷入沉思之中。
朱高炽奉承道。
说着,朱棣想起什么,便再次问道:“这些青壮都离去了,那么多工匠,又去往何处?”
“那些将校绝对不会同意!”
“急事?”
“嗯!”
想起后世的工程部队,郭安也不由心中一动。
朱棣思索片刻,便问起来另外一个话题:“那他们的户籍如何处理?”
“陛下明鉴!”
“回禀陛下,微臣觉得,可将筑路队,升为筑路提举司!
这些军户,皆为筑路卫所!他们仍为军户,也领着军饷,同时有着筑路补贴!”
郭安微微洗漱一番,也来到正堂。
“郭卿,你让军户去当力役铺建道路,岂不是糟践了那些军户?
那些武官定然都不会同意的!”
诸位觉得,我大明还会有什么战事?”
朱棣与朱高炽都是一怔,“自是记得!”
郭安微微点头,“那些兵将与校尉,甚至是百户、千户,甚至是指挥使,也都是人,也有欲。
郭安缓缓摇头,“此事是给兵卒补贴银两,具体补贴多少,得是由陛下做主,我所说的补贴,也只是一个建议而已!”
“很急!”
朱棣也不由两眼一亮,“郭卿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郭安微微点头,道:“若是没有战事之后,诸位觉得那些卫所会如何?”
“父皇,那么多的工匠,也可让他们继续铺建道路!”
郭安道:“交趾归附我大明,鞑靼人也归附我大明,瓦剌人也就最多可逍遥上两三年,等到瓦剌人也被我大明灭了之后……
郭安问道:“去了筑路提举司,不仅可以正常领军饷,还有额外的补贴,如此不知何处卫所可比得上?”
朱棣微微点头,又道:“只是,让这么多的工匠去干力役的活,有些糟践了!”
郭安出了宫,便径直往家中而去。
郭昂疾步走到郭安面前,大声禀报道:“殿下,曹国公、魏国公、武定侯,长兴侯在门外求见,每一个都满脸急色,好像是出了急事!”
接着,便去后花园,看了一眼。
李景隆与徐辉祖几人,都微微点头,眼中若有所思。
大明的军队,仍是精锐军队。
朱棣微微点头。
“而且,铺建道路的钱财,可比他们的军饷,要高的多……”
先是去后宅,看了一圈自家的王妃与侧妃,自然而然也就看了两眼,那两个只会晃悠着小手,却是连爬都不会爬的小子。
若是真的成立筑路提举司,对于他这个太子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
郭安应了一声,便继续说道:“陛下,微臣觉得从那些军户来考虑,他们当兵,也是为了生活。
李景隆与郭英三人,也跟着微微点头。
不过。
朱高炽连忙点头应道。
不论如何,那些百户、千户、指挥使都不会吃太大的亏。
朱棣深深看了一眼郭安,便是说道:“朕恕你无罪,你尽管直说!”
若是没有了青壮力役,这么多人也就相当于歇下了。
朱棣紧紧盯着郭安。
筑路队的兵将,虽然比在卫所要苦了些,但赚的绝对要多,而且福利也比卫所内好多了!
“见过顺德郡王!”
若是何处有了叛乱,或是出现一些贪官污吏,需要大军支援……筑路提举司若是在附近,那便是最好的军队!
他们此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便是问及此事!
“筑路队?”
“……”
去年的三分玉米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亩玉米地。
现在,仅仅只是他们铺路队上的工匠,已经多达三千多人。
“这……”
“父皇圣明!”
“是,陛下!”
“陛下,太子殿下,北方就剩下一个瓦剌!
只要将这些瓦剌人都给打废,那大明数十年之内,必然再无别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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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轻轻叹息一声,“如此,只能慢慢铺建了!”
“筑路提举司?”
郭安淡声道:“筑路提举司要比这些老卒辛苦很多,一个月的补贴,也应有两三两银子吧!”
李景隆若有所思道:“所以,让他们进入筑路提举司,赚到的钱财可以多一些!”
郭安淡淡一笑,“他们若是在京师卫所,又或者是在边陲地带,他们的军饷高,或者可经常有机会出征打仗,有功劳可得,那自是比筑路提举司要好!”
郭安没有理会,继续说道:“没了大的战事,那些卫所的将校,没有用武之地,看不到晋升的希望,便也没了什么练兵与提升武艺的希望。
郭安也不由一愣。
“微臣遵旨!”
说着,徐辉祖眉头便直接皱了起来。
郭安一愣,随即便缓声说道,“无妨,将他们请到正堂,并泡上热茶!”
郭安微微拱手,并没继续说什么。
“微臣遵旨!”
那些玉米苗,也已经有些冒头。
“但是,筑路提举司可以让他们发财,甚至还可以让他们得到功劳!”
朱棣笑呵呵道:“如此,郭卿以后还得多给太子出一些主意!”
徐辉祖与郭英等人,也都急忙看向郭安。
朱高炽回道:“回父皇,从京师铺建前往云南的道路,比较长,现在才铺建了一成左右。
“嗯?功劳?”
莫说到那个时候,就算是现如今,我大明有多少军队,没有打仗的机会?
不打仗,没有赏钱,没有军功,他们升不了官,还发不了财?
“陛下,筑路提举司虽然经常铺建道路,但他们常年在大明各个州县行走。
李景隆与郭英三人,也都不由一惊!
“是啊!”
说着,郭安神情一肃,对着朱棣说:“陛下,微臣还有一句有些不能明说的话,还请陛下恕罪!”
只是。
徐辉祖眉头微微一皱,“只要我大明不再发生什么大的天灾,还有水泥直道的建好,不出两年,陛下必然会征讨瓦剌人!
如今,我大明兵强马壮,还有郡王改进下的火器,那些瓦剌人,必然会被我大明快速灭掉。”
李景隆与徐辉祖几人,顿时一个个都满脸激动。
“而且,陛下,这些筑路队招收的青壮力役,也可以是那些没有田亩的农户!
郭安微微点头,“陛下与太子殿下忧愁筑路队那些青壮与力役要回去春耕秋收,一年便会有两三个月时日,都要耽搁在道路上,还耽搁筑路队那些工匠,我便想出这么一个方法来。
郭安道:“陛下,其实微臣一直觉得,我大明目前的粮食,只要不出现什么天灾,足够我大明百姓吃食!”
“微臣还是建议,专门组建一支,或是几支筑路队,这些筑路队由工匠与青壮力役组成。
半晌后,朱棣道:“此事,咱会与魏国公、曹国公,还有兵部商议一番!”
“这么多?”
朱棣一惊,“若是一下召了这么多的青壮与力役,那何人去种田?”
“陛下也有些同意!”
郭安有些疑惑道:“那诸位可是不愿?”
不过,最后陛下想要如何实施,还需看陛下之意!”
但是,那些最底层的兵卒,却是全靠军饷活着。
现在,我能想的办法,就是先保证底层兵卒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