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终究还是带着萧恒去点兵了,肖恒也被他硬生生套了一副铠甲,他的儿子,怎么能唯唯诺诺!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站在面前,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东陵皇帝一身金色的铠甲,耀眼夺目,他雄姿英发,已经幻想着这些铁蹄踏平大朔的样子了。
皇上一出现,十万将士高呼万岁,喊声传出去老远。
他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肖恒身姿笔挺,一脸英气,跟在他面前时判若两人。
东陵太子等了这么些日子,终于见到皇上,自然要上去露个脸,让皇上知道他的辛苦。
远远看见皇上身后的肖恒,他心里嘀咕,这个贱众怎么会陪在父皇身侧。
来不及多想,人已走到高台之下,他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祝父皇万寿无疆!”
皇上微微抬眸,冷声道:“来人,太子与皇后伪造虎符,图谋不轨,将他拿下,交宗人府处置!”
太子一脸懵逼,不是奉皇上的命令带兵回京吗,怎么就图谋不轨了。
太子疑惑的说:“父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儿臣是奉命行事啊!”
“你奉的是谁的命,你母后吗,朕一直将你当储君培养,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将他带下去吧!”皇上不想在浪费口舌。
东陵太子哭天喊地:“父皇,儿臣的忠心,天地可鉴,儿臣冤枉啊!”
皇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太子却突然起身,随手抽出一个侍卫的剑,直直的朝皇上刺去。
剑穿过铠甲,刺中了东陵皇帝的胸膛,与此同时,太子也被侍卫们押了起来。
“父皇,你没事吧!”肖恒一把扶住皇上,手上的的药粉,不经意的撒到皇上的伤口上。
东陵皇帝只觉得一阵剧痛,站都站不稳了。
皇上没料到太子会当众刺杀了自己,失望的说:“你这个孽障,当着那么多人刺杀朕,朕真是白疼你了!”
侍卫们也没有料到,太子显然是早有预谋,他动作之快,力度之大,完全出乎意料。
太子被人死死钳制住了,他眼里的猩红褪去,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刚刚的事情,像是做梦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刺杀皇上的。
“父皇,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太子一脸无辜。
但很快,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很快就挣脱了侍卫的钳制,埋着头朝皇上再次撞了过去。
这一次,肖恒手疾眼快,抢过侍卫的佩剑,狠狠的插进太子的胸膛,然后,锋利的刀,在太子身体里转了一圈,太子当场毙命。
肖恒急忙撒开手,急忙退了几步,双手抱着脑袋,惊恐的喊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父皇再受伤!”
“肖恒,给朕站好了,我东陵的皇子,怎能如此胆小,你没有错,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过来,到父皇身边来!”皇上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朝肖恒招手。
肖恒在大监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来到皇上身边,嘴里还是念念有词:“父皇,我不是故意杀死皇子的,看着他朝你冲过来,我心里一急,不知怎么的,剑就到皇兄身上了。”
皇上的胸口被贯穿了,伤口又被肖恒暗中撒了加剧伤势的药,剧烈的疼痛让他说话都很吃力。
“肖恒,冷静!”皇后压低了声音,却用了十成的力道说:“你必须冷静,父皇当着十万大军受伤了,现在必须有个人站住来主持大局,你是我的儿子,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完成!”
肖恒连忙摆手:“不行的父皇,我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否则东陵就完了。”皇上边说着,边从怀里摸出虎符,递给肖恒。
“拿着虎符,一会儿,命令三军分批原路撤回,违令者,杀无赦!现在扶我起来。”
“原路撤回,咱们不攻打大朔了?”肖恒一脸不解。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父皇受伤,现在要把这些军队赶回原籍,以防他们联合起来,图谋王位,至于大朔,想来是有上天庇佑吧!”皇上说着,久吐出一口血来。
大监急忙拿来帕子,仔细的拭去血迹。
皇上在肖恒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众将听令,太子意图弑父,已经被就地正法,从此刻起,立二皇子肖恒为太子,代理监国,二皇子的意思,就是朕的旨意!”
皇上说完,将肖恒推了出来,自己却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肖恒大步向前,一改往日那畏畏缩缩的状态,他高举虎符,大声喊道:“众将听令,此次演戏,大家表现甚佳,不愧是东陵的威武之师,如今,演习结束,大军立马分配返回驻地,不得有误,违者军法处置!”
打了。
见大家不动,肖恒又问:“咱们的口号是什么?”
“绝对服从!”将士们条件反射的回答。
“那还等什么!”肖恒的声音,比东陵皇帝还有气势!
“得令!”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队伍有序的转身,从四面八方散去了。
肖恒看向大监,吩咐道:“御医呢,这都过去多久了!”
大监战战兢兢的回答:“是皇上不让叫,怕动摇军心!”
“吧父皇抬上马车,让太医随行医治,孤再次镇守!”肖恒的气魄,竟比掀台子还强了好多倍!
大监忍不住抬头看了肖恒一眼,他终于发现,这个二皇子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果然,皇家的血统,天生就带着八百个心眼子,但是能如此瞒天过海的,也是罕见。
可如今大局已定,皇上生死未卜,傻子才会质疑皇上亲口册封,临危受命的太子呢!
大监敛了眉眼,恭恭敬敬的说:“太子殿下多加小心!”
既然无力回天,那就得顺势而为,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主子是谁都是奴才命。
肖恒颔首:“有老监间照顾好父皇,待此间事了,我定然亲自去给父皇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