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良玉!
这名字为何好生耳熟。
苏如锦想起来了,郝元佳第一次带她去翰林风月,她点的那个男人,不就叫良玉!
但是一直没出来待客,所以她不曾见到模样。
苏如锦突然心中含雪,冷不丁觉得手脚冰凉。
突然感觉业暝在布一张很大的网,这网仿佛能笼罩所有人,那些她不曾在意的,匆匆一瞟的人,竟都在他的网中。
业暝望着她,嘴角勾着迷人的浅笑,越靠越近。
“阿鸢,在害怕?”
“我……”
未等苏如锦开口,叶帷安不知何时靠近,将她抱在怀里,上下打量一番业暝。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业暝,不得不承认,他很好看,一身文雅带着戾气,算是个劲敌。起码比楚然有竞争力。
“夫人,我们上去先把东西收拾好。明天一早便启程。”
说着便要护着苏如锦上楼。
业暝听见这句夫人极度不满:“夫人?阿鸢,解释。”
“为何要跟你解释?业暝,你算什么,以什么身份说话!”叶帷安停下脚步,没回头直接冷声回他。
业暝绷紧了握着佛珠的手,本就不算粗壮的手骨节发白,显示着他的不满和愤怒。
算什么,算她上一世的男人?
可上一世的事,关这一世何干?
业暝舒展开了眉头,轻声道:“算与她同命相连之人。”
这话不错。
叶帷安还想说什么,被苏如锦一把拽住:“别说了,回房吧,”
又恐冷落了业暝,回头道:“业暝,你也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启程去南兰…”
但业暝却不打算接受这个台阶,走到苏如锦身边低声道:“今晚,难不成你想同他一起睡?”
苏如锦咬牙切齿怒回:“要不然呢!业暝,这一世我与他先相识,早已是夫妻!难不成我要抛下自己的夫君?”
她生生咽下了那句:难不成我要抛下自己的夫君,同你睡去不成。
说完便拉着叶帷安的手往楼上走。
叶帷安轻轻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不被察觉的浅笑。
心里却嘀咕:“我叶帷安何时也需要争宠了…”
两人回了房,苏如锦就去扒他的衣裳。叶帷安揽过她脖颈轻轻亲了口,任由她扒拉低声笑:
“夫人,大白天的…你莫不是要睡我?”
苏如锦听着他毫不掩饰的糙话,红着脸拍他一巴掌:“我是要给你换药,明日开始车马颠簸,这伤更不容易好了,你这旧伤添新伤的,万一感染了可怎么办。”
苏如锦一脸心疼,眼前这个男人揪了她所有的心弦,当然,还有一丝愧疚。
愧疚的是,莫名其妙多了业暝这一个人。
但叶帷安从来没有多问,也没有责怪她。
她看着叶帷安还未结痂的伤疤,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马车的颠簸再度撕扯开,找到出来最好的防感染的药粉,轻轻撒在上面,小口吹着气。
叶帷安皱了皱眉。
她的呼吸喷洒在本有些疼的伤口上,就变得又疼又痒,还麻酥酥的。
他忍不住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看着她认认真真的模样,眼神扫过她挺巧的鼻子,细长的睫毛,落在那微张的嘴唇。
苏如锦弯着腰站累了,一屁股坐在叶帷安大腿上,又继续给他上药。
叶帷安失笑,眼眸深邃。一眼不眨看着她,这么近距离看,她细腻的皮肤毫无瑕疵,有些微不可见的绒毛,白里透粉像只水蜜桃。
他声音哑了,清了清嗓子凑在她脸庞边轻吻。
“夫人,怎么办,昨晚的药好像没解完…”
说完掐着苏如锦的腰往下按了按。
苏如锦感受到了,拿着棉签的手一颤,想躲开却失败了,瞟他一眼道:“别动…”
“没动,蹭蹭…”
苏如锦无语,可还要给他上药,只能任由他手勾进衣衫里放肆。
“锦儿,我知道是逼不得已带着他,但是你不准跟他单独相处。知道么?”
叶帷安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一只手在她衣服里不知道摸在哪,声音有些忧郁。
苏如锦笑了笑,点点头:“我知道,你信我就好。”
好不容易给他擦完了药。
苏如锦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她手脚也有些软,半瘫在叶帷安怀里嗔骂:“你伤没好,别总是乱动,若是再扯开了这个冬天要遭罪了。”
“没事,我有数,你别推我就扯不到伤口。”他含含糊糊回应着,嘴巴却不闲着去吻她。
衣衫掉了,只剩一件抹胸。
叶帷安背对着窗户坐着,苏如锦夸在他身上,正好能看见窗外。好像又要飘雪…
她半眯着眼睛,望着远处浓云的天空,胳膊搭在叶帷安肩头,忍不住皱了眉头哼叫。他正将唇印在白粉色的抹胸上,隔着薄薄的衣衫吮着。
“嗯……轻点咬啊。”
叶帷安听罢,手勾到她背后,将那抹胸带子解了,轻薄的布料被他攥在手里,苏如锦望着他些许茧子的手和他手中的一抹粉发呆。
叶帷安看着她呆愣的表情不满,掐着她腰托起来。
“锦儿,这个时候还发呆?”
话音刚落,便重重落了下来。
苏如锦忍不住闷叫出声,皱着眉浑身颤起来。
这时,门口却传来声音:“阿鸢,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讲。”
这……这怎么出得去?苏如锦含着泪光看叶帷安,他眉眼微愠,定定看着她,不仅没停,反而往更深处探去。
苏如锦捂着嘴,拼命摇头让它停。
“阿鸢?”
门口守卫的鸣珂冷声道:“业暝,你先回去吧。等主子忙完了我会告诉她的。”
“忙?她在忙什么?”
“给我们将军……额,换药。”
门口声音渐渐散去,苏如锦松了捂嘴的手,一口咬在叶帷安肩头,一声高一声低地嗔骂:“被听见了怎么办啊?”
“为夫巴不得他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