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泥鳅偷吃药

$-宋粟粟和宋小饼对视一眼,在一瞬间互通了想法。

宋粟粟眉眼舒展对着林初渔说道:“娘,我和大饼也可以出一份钱。”

林初渔轻笑,“都行,投了银子的都是股东。”

“如果医馆建成有利可赚,那到时候靠出的银子多少决定分红。”

这一顿饭下来,王宸羽的医馆计划就有了雏形。

虽说还有开始正式实施。

但有林初渔的几句肯定,就足以让他心安。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木头担忧地望着王宸羽,“少爷,你都笑了老半天了。”

“没办法,本少爷从没像今天这么畅快过啊!”王宸羽笑着说道,在小路上展开双手迎风行走,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青涩嗓音里夹带着喜悦。

“木头,我好像找到我这辈子的目标了!”

“我想要朝着婶子学习!能为像她那样有能耐的人!”

“你不知道,要是村里的私塾和医馆建成,能造福多少人!”

说着,王宸羽眼睛抬起头仰望天空,澄澈的眸子里充满了对私塾和医馆建成之后的向往。

*

翌日。

林初渔家存的柴火刚烧了一半,赵春就和张神农一起过来补充柴火,然后又在院子里扫地擦桌,连清洗旺财它们狗窝的活都没放过。

赵春是个很守信用的人。

林初渔闲时教了他不少医术,那么他就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帮林初渔家干活。

张神农虽说和这么和林初渔约定过。

但知道了赵春这样做,他也默认这么做。

为了能一起学点医术,把在镇上开的医馆都暂时关了。

林初渔睡醒,出门看到了赵春,抬起淡笑着打招呼。

林初渔想起昨天见到的许寡妇。询问道:“最近你去给泥鳅诊脉的时候,如何了?”

林初渔答应帮泥鳅治病。

但是在青霉素药还没正式研制好之前,她没有空日日都去查查泥鳅的病情,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赵春。

所以赵春对泥鳅的病情变化比林初渔还熟悉。

赵春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还带着笑回答,“前段时间,泥鳅的脉象还挺虚的,身体也孱弱。在你还没回来之前,他有几天咳嗽得像是接不上气,让我都差点以为他撑不过去了。”

“好在这几日,我去把脉的时候,他的脉象一日比一日有力。今早上去看他的时候脸上还挺有血色的。”

最后,赵春得出解决,喜滋滋地继续说道,“再这样恢复下去,说不定泥鳅不用等把青霉素制好,病也能好呢。”

“……”林初渔沉默,心中忽地有了一种猜想。

接着,她默默走出了院门。

而此时的许寡妇家里。

泥鳅躺在床上,看着许寡妇端进屋,黏糊糊的白粥还有鸡蛋。

他心中疑惑。

明明他去灶房的时候看过,家里米缸里就只剩一些粗糙的米糠。

这么好的大米粥和鸡蛋,是哪来的?

难道是……

在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之后,泥鳅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遮在被子下的手攥了起来。

紧接着,摇头道,“娘,我不饿,你吃吧。”

但是泥鳅刚说完,他不争气的肚子里就发出了一阵扬长的“咕——”

刚才的话,真是毫无说服力。

许寡妇眼眶湿润,“泥鳅,这个粮食很干净。”

“是小龙他们借给娘的银子买的。”

“娘求你吃点吧。你要是嫌弃娘脏,娘保证以后再也不干那种当事儿了。等你病好了,再稍微长大一点娶了媳妇,娘就跑的远远的,再也不给你丢脸了好不好?”

许泥鳅鼻子酸涩,一开口哽咽,“娘,我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许寡妇就扭头,注意力被门口的林初渔的声音所吸引。

她抬起手腕,用袖子擦拭完眼睛后,挺着一双泛红的眸子走了出去。

许寡妇出了门,见着院子外面的林初渔迟疑道:“宋大嫂子,你来是?”

林初渔淡笑,“过来看看泥鳅。”

“哦哦。”许寡妇热情地将林初渔迎进了屋子里。

林初渔见着许寡妇红润的眼眸,“你哭了?”

许寡妇叹气,表情心酸,“泥鳅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明明病情有见着好,但就是不吃东西。”

“兴许是病了,胃口不好。”林初渔安慰,“没事,我给他看看。”

“那太好了。”许寡妇扯出了一抹微笑。

接着,林初渔就进了屋子里,走到了泥鳅的床旁边坐着。

林初渔盯了泥鳅半晌。

不知道是因为林初渔目光太过犀利,还是其他的原因,泥鳅一直在低头躲避她的目光。

林初渔什么都没说,像往常一样抬起了泥鳅的手腕,开始把脉。

在她把脉的时候,屋子里都静悄悄的,旁边的许寡妇都一动不动,不敢打扰她。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把脉结束。

林初渔幽幽地望着泥鳅,嗓音冷冷的,“你最近是不是偷吃什么东西了?”

闻言,泥鳅把脑袋压得更低了。

许寡妇脸色苍白,“偷吃?”

“我家泥鳅从来偷东西的,他怎么会偷吃?宋大嫂子,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要是你那里真是丢了什么东西,我……,我……”

说到这里,许寡妇语气顿了顿。

她家现在吃饭的钱,就是朝着林初渔家借的。

她又有什么资格说林初渔家丢失什么吃食,她赔偿她呢?

许寡妇心中一片苦涩。

“不是。”林初渔对着许寡妇说,“泥鳅偷吃的可能不是一般东西。泥鳅娘,让孩子自己回话吧。”

许寡妇闭上了嘴。

说完,林初渔也再次把视线都放到了泥鳅的身上。

那尖锐的目光像是要将泥鳅整个人从里里外外都看穿了似的。

过了半晌,泥鳅的额头布了一层薄汗,下定了决心才缓缓开口的。“我……我偷吃了娘带在身上的药丸。”

许寡妇瞬间领悟。

“什么?我身上的药丸不是掉了?是被你吃了!”许寡妇惊呼。

她想起来林初渔提醒过的那东西存在的危险性,再也绷不住,担忧地过去抱起泥鳅,又捂着他的脑袋查看,“你怎么那么傻!咱们不到逼不得已,不能吃那个东西呀!”

“你快和娘说,什么时候吃的?吃了多少了!现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