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没有说话,盯着池卿的脸。
池卿按耐住发痒的心,用衣袖擦掉鼬脸上的血迹:“止水的另一个眼睛我已经找回来了,在还给止水之前,我们一人保管一只吧。”
“我刚从你家出来,和你父亲畅谈了很久。”他伸手抚着鼬的眼眸。
鼬浑身一颤,原来在自己沉浸在情绪中的这段时间他已经独自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少年捏紧拳头,暗自唾弃自己。
他还没沉浸多久,就感觉到手被牵住:“走,我们去挖止水。”
鼬卡壳:“挖?”
止水被埋的地方其实距离这里不远。
而此时的止水呢?
因为眼睛看不见,身体又动弹不得,不知道池卿做了什么/
原本刺痛着每一条神经的眼睛得到了缓解。
同样的,失去视线后感官敏感,蚊子在耳边嗡嗡的吵得难受,无法驱赶。
感觉到了它落在了自己脸上,不适感被不断扩大。
止水扭动着面部肌肉试图驱赶。
紧接着,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下来,哒的一声准确的掉在他的脸颊。
感受到密密麻麻的触角在脸上滑动的时候,他原本苍白的脸几乎透明。
而池卿和鼬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呲牙咧嘴疑似面部抽筋的止水。
他的脸部周围是越聚越多的蚊子,脸上还有毛毛虫在攀爬着。
鼬:“”来之前还挺伤感的。
池卿有些愧疚的挠挠脸:“抱歉,忘记给你放驱虫的了”
“救救我”止水声音颤抖,虚弱的呼救。
大概是被咬的狠了,止水白净的脸上肉眼可见的起了好几个包。
池卿拿出喷雾对着止水的周围一顿喷。
地下周围冒出了不少的小生物急匆匆的往外爬去。
鼬觉得止水哥被埋在地里的身体估计也不太乐观。
池卿微微弯腰,凑到鼬的耳边很小声的和他说:“其实我是故意的。”
算是对止水小小的惩罚。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朵上,鼬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发烫的耳垂。
止水哥确实该好好惩罚一番,若不是他现在身上有伤又眼部残疾。
别说挖出来了,鼬想直接掐着他的脖子拔起来。
大概是感受到鼬身上的怨气,池卿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冷静。
挖坑的时候没感觉,挖人的时候就就得注意力度了。
池卿边动铁锹边讲话:“现在正式通知你,宇智波止水,你被流放了。”
止水沉默几秒:“被谁?”
“被我。”池卿回答的太过理所当然。
这让止水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接:“我觉得我应该罪不至此?”
“哦,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霸道的发言再次堵得止水哑口。
让池卿生气了又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他确实是心虚的。
“至少告诉我原因。”止水感觉到四肢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有点冷。
“嗯因为种种原因,我和宇智波族长说你已经死了。”现在的情景最适合的就是让止水先躲起来养伤,
止水:“”
不是池卿把自己捞起来的话确实是死了。
止水没有再问下去,他知道池卿不会害自己。
更何况失去眼睛的他对后面的事情也无法起到作用,甚至会拖后腿。
“我知道了,你们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