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风夜北并没打算去和顺苑。
在云沧鸾跟柳眉嫣都离开之后,他去了书房。
本来想要看兵法,但总是静不下心来,索性离开了王府,骑马去军营。
但是骑着马心思还是不能平静,满脑子都是云沧鸾最近的样子。
一会儿是对着叶灵梧的笑靥如花,一会儿是面对父皇的聪明睿智,一会儿又是跟他吵架时候的张牙舞爪……
她就像是深山老林的千面狐狸精,根本看不懂。
对,就是狐狸精!
否则在说和离这件事的时候,他怎么会那么暴躁,他应该欣然答应才对,干嘛管她的死活?
肯定是死女人施了什么妖法,暂时迷
惑了他。
这么一想,他不由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死女人,真是烦死了!
城防营安札在京郊,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进行日常训练。
为了增加将士的积极性,风夜北将训练成果跟明日能吃的肉,以及能拿到的俸禄挂钩。
很多年下来,城防营兵强马壮,让百姓们拍手称好。
而风夜北做这一切的初衷,只是想要提高将士们的能力,在战场上减少伤亡而已。毕竟,每一个将士的背后,都是一个或者多个家庭!
他今天烦闷得很,进了军营,就将来这边调查案子的京兆尹,也就是他的表弟谢枕玉拽到演武场。
不由分
说,先打了几十个回合。
谢枕玉穿着平日最爱的白衣。
但今日这身衣服,被打得满身都是泥印子,俊秀的五官上全是尘土,本来想问问风夜北到底怎么了,那双凤眸差点挨了一拳。
谢枕玉索性直接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喊,“我说你直接杀了我算了。”
风夜北这才停下来,伸出了自己的手,“谁让你今天来了军营?来了不过几招,不是白来?”
“再说了,外公不在,本王不得替他好好督促你练武?”
谢枕玉一脸无奈,“这么说,我还得说谢谢你?”
风夜北负手而立,满脸傲气,“不客气。”
他的外公是战功赫
赫的大将军,他自小就缠着外公习武,十二岁就跟着上了战场。若非没有外公的悉心教导,他岂能熬得过这么多年的南征北战。
谢枕玉是他舅舅的儿子,简单来说,也是他练武的靶子,宸妃索性便让谢枕玉进宫,当了他几年的书童。
他们两兄弟感情甚笃,无话不谈,虽然经常互损,但情分绝对坚固。
谢枕玉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前几天出了个命案,我是来问问这里巡逻的将士,看看他们有没有发现过异常情况。”
说完,又没忘记吐槽两句,“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一直往我脸上招呼,我还怎么去春香楼!”
风夜北听他这么
说,心思忽然动了动,“喂,起来,问你个事。”
谢枕玉利落地爬起来,两个人去了营帐内落座,“表哥,我的案子可不能分享给你啊,这是机密。”
“谁愿意听你跟尸体的那些事。”
谢枕玉脸色有点发黑,这话听着怎么都有点怪。
风夜北也坐下来,眉心紧皱着,过了一会儿,脸色忽然变得黑沉沉的,可是要开口的时候,又纠结的说不出话。
谢枕玉快被他的表情折磨疯了,“到底要问什么,上次你输给我两千两的时候也没这么纠结啊。”
“就是……”
风夜北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最终,他还是选择用讲故事的方式委婉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