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才意识到这件事有问题啊?”
“……”
云沧鸾心想,自己不过就是个大夫,勾心斗角这件事,她真是不怎么擅长。
怀王妃是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弟妹,你跟四弟的感情,我看着都羡慕,他是定不会伤你心的。”
云沧鸾听了,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
她跟风夜北的感情?
互怼加互相嫌弃的感情吗?
“咳咳,二嫂,我先去看看其他地方需要帮忙吗,我先走了。”
“哎,”怀王妃还想说几句如何管理王府,如何处理侧妃,结果这一肚子的学问都没有派上用场就被扼杀了。
她看着云沧鸾那着急忙慌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恋爱之中的女子,真是情深不自知啊。
牛嬷嬷低声问道,“王妃,奴婢瞧着战王妃倒是一个可信之人,您为何不让她帮您治一治,这不孕之症呢……?”
怀王妃收回了目光,轻叹一声,最终是苦涩一笑。
“有些事情,不能一概而论,也
不能强求。”
牛嬷嬷眼眶瞬间就红了,“王妃,若还是这样下去,只怕德妃娘娘……”
怀王妃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调整了心态,语气也没有了之前的苦涩。
“母妃在宴会之后就会回宫,咱们躲着点便是。”
话音刚落,就看到易嬷嬷走了过来。
易嬷嬷对着她福福身,“王妃,娘娘教您过去一趟。”
牛嬷嬷的脸色瞬间变了,随后,近乎哀求地看着易嬷嬷,“好姐姐,你就装作没找到王妃好不好?”
牛嬷嬷以前曾经在宫里面当差,跟易嬷嬷的关系比较好,后来怀王出来建府,夏仁帝就将她拨到了怀王府。
这对老姐妹虽然许久不见,但感情不减。
更何况,易嬷嬷的侄子在宫外过的不好,全都是牛嬷嬷帮忙接济照顾。两个人不单是有感情,还有稳定的利益牵扯。
易嬷嬷满脸为难,没有说话。
怀王妃从袖筒内拿出来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了易嬷嬷:“您脸上的伤,用这个最好,这还是战王妃给我的,我打开用过了,您不要
嫌弃。”
易嬷嬷看着那瓷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王妃,您看出来了?”
刚才出门前,易嬷嬷其实已经求了德妃不要对怀王妃太苛刻。
所以,挨了德妃一个巴掌。
现在那巴掌印虽然不明显了,可还是火辣辣的疼。
怀王妃没有点破,只是拍了拍易嬷嬷的胳膊,“在宫里面当差多有难处,嬷嬷要对自己好点。”
说完,这才慢慢地朝着德妃居住的地方走去。
牛嬷嬷无奈叹息一声,快走了几步,追上了怀王妃。
**
宴会当天的一大早。
云沧鸾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风夜北一夜未归。
这种夜不归宿的男人,真想家暴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她心中所想,男人当即掀开窗户跳进来。
云沧鸾扫了窗户一眼。
“等咱们走了,二皇兄一定会怀疑他家窗户的质量。”
风夜北的头发跟衣服上还沾染了不少露水。
他这么狼狈,死女人都不知道关心一句。
还嘲笑他都不如那个破窗户重要。
他当即上
前,拽住了云沧鸾手腕,将人按在了床上,当即起身而上。
“!!”
云沧鸾:“这大白天的,你想干嘛!
风夜北一声冷哼,“你说葛铮流是南疆细作,他还真就是了,本王是不是要谢谢你。”
云沧鸾瞬间get到了他的意思,“你找到证据了?”
她的眼睛瞬间亮起来,“王爷,那快让二皇兄再去找人请他,咱们的人立刻埋伏,只要他出现,无论在什么地方,直接抓住!”
“……”
风夜北无语,他这么一个大活人送上门来,还已经上了床,这死女人居然只想着抓细作?
他气呼呼地起身,抓住桌子上的茶水就猛灌了好几口。
云沧鸾皱皱眉,“王爷是怕皇兄难过吧?没事儿,那我去说,不让你为难。”
风夜北:“本王就不该回来!”他气的将茶杯砸在桌子上,抬脚离开。
云沧鸾:“??”
这狗男人怕是更年期提前了吗?
喜怒无常的。
……
今日怀王府比较热闹,云沧鸾在怀王妃身边陪同着。
怀
王妃笑着提醒,“弟妹,你不用这么拘束,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便好。”
云沧鸾摆摆手,“我是怕做的不好,给表嫂丢人了。”
怀王妃低低一笑,“我们是妯娌,本就是荣辱一体的。唉,说起来,我们以后还要相处几十年,倒是比亲姐妹相处的时间还要长,如此亲密之情,说丢人二字,岂不是见外?”
云沧鸾笑了笑。
这皇家没亲情,怀王妃如此,倒是很难得。
偌怀王妃这么想,想必,怀王也从未想过要兄弟相残吧。
还有那些暗卫,早就被德妃带走。
想要她死的人,是德妃吗?
“快看,那就是葛争流,咱们京城之内的大善人。”
云沧鸾的遐思被打断,当即朝着怀王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葛争流站在人群之中,正拱手跟人行礼说话。
他的脸色还是如同之前那般的病态白,不过在跟人交谈的时候,没了之前的阴郁,气质瞬间就……没有了之前的威慑。
云沧鸾皱皱眉,再次看向他的手腕。
那“手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