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北的脸色之中多了几分不耐。
“你知道，本王最讨厌别人故作玄虚。”
说话的时候，周身的威压也一同落下，整个房间的气压瞬间降低。
让人难以呼吸。
莫千山垂眸，语气认真真诚，“王爷，下官没有故弄玄虚，只是不知道如何形容。”
风夜北皱眉。
莫千山好歹还中过进士，还能词穷？
就在他想要再问的时候，莫千山开口了。
“就是，刀枪不入，六亲不认。”
风夜北：“？？”
他甚至开始怀疑大夏的春闱是不是都走走形式。
现在的进士都不会用形容词了？
将士们是应该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吗？
莫千山叹息一声，“属下没有夸大其词。”
随后，他慢慢说了一下自己的见闻。
虽然是县令，但是他根本就不能进入军中。
一是因为军中重地，不是一般人
能进去的。
二是因为驻军的首领是慕容麟，长公主的驸马，极为尊贵，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不过趁着慕容麟回京的时候，他还是想办法进去“视察”了一次。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副将余晖还介绍了很多军中训练情况。
但就在他离开的时候，本来列队送他走的将士之中，有一个人发狂了。
他就是一个“柔弱文官”，自然是需要保护。
因为不知道为何发狂，所以余晖当即出手就砍了过去。
大刀看在那个将士身上。
铠甲都被砍破了，那个人却没有任何损伤，反而更加狂躁。
最终是被几十个将士联合起来抓住，关在了一个笼子里。
之后余晖就让人将他带出来，再也不许他进去。
第二天，余晖让人送来了处理结果。
说那个人本就脑子有问题，之前也是个力大无穷的，所以才有
那样的情况。
不管莫千山信不信，余晖就默认了这件事就是这样定性了。
“属下当时看的真真的。”
莫千山抬眸，差点就要发誓了。
“那个人的眼睛猩红，脸上就像是也有蛇鳞一样，十分可怖。”
“之后，属下就一直调查这件事，但军中守备甚严，属下一直不能进去。”
“即便是北齐那边有一些进犯，军中那边依旧没动静。”
“属下担心驸马他是……”
“所以，属下这才未雨绸缪，跟北齐合作，只想保住这里百姓的安稳。”
“但是王爷您请放心，属下跟北齐合作，只是交换物资，大夏的机密，属下一个字也没有透漏过。”
风夜北抬抬手，示意他先起来。
莫千山站起身来，认真地问到。
“王爷，您是不是想要去探查军营？”
风夜北没有回应。
他跟温复齐无功而
返，想来不是对方知道他们要来，增加了防备，而是日常已经防守严密了。
如果这一切都如莫千山所说。
即便他带着使团来了，也不可能进入军营。
大概率是副将余晖带着军令出来，送他们过关。
“王爷，您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给北齐皇帝送贺礼。”
“如今距离北齐皇帝的生辰也没多久了，您若是因为此事耽搁，只怕北齐那边……”
风夜北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
“关于这些，本王心中有数。”
顿了顿，他问道。
“此事，你还跟别人提起过吗？”
莫千山孑然一身，平常也只喜欢看书写字，并不爱喝酒应酬，自然不曾说过。
“王爷放心，属下的口风严。”
风夜北点头，“好，另外，王妃那个杀人案……”
“王爷放心，属下已经查到了端倪，定会还王妃一个清
白。”
风夜北打开了窗户，“好，本王先走了。”
说完，身形一晃，就消失在暗夜这种。
莫千山站在窗前，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有些失神。
他还想跟从前一样，跟在战王身后，殊死杀敌。
只是不知道，这一生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
风夜北跟温复齐会和之后，迅速回到了客栈。
随后，召开了一个小会议。
说完莫千山的话，他询问。
“你们觉得呢？可信度是多少？”
温复齐坐在最左边，他先发言。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如何，但是刀枪不入？此事过于蹊跷，也可能是军中那些人，故意做给莫千山看的呢？”
“至于为什么给他看，那就要去问慕容麟。”
云沧鸾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因为莫千山的描述，有点熟悉，就像是……
“蛊人。”
影儿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