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这位谦璐研究所新任CEO的女友出了本书。
叫做:《我的忏悔》。
彼时的保禄三世,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教皇,入主梵蒂冈圣城。得知这本书和郑谦有关后,亲自要求写序,回忆起这段往事时,他动情地写道:
[如是我闻,无量光,无量寿,道可道,非常道,阿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要怪罪于那个叫做郑谦的男人。但,这个世界上,谁又不爱他?愿我主保佑这个心碎的女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郑谦并没有急着回国。
最主要的,还是陈愁的身体问题。
他感觉陈愁这几天似乎是有点魔怔了,每天坐在总统套房的客厅里,周围摆满了各种花花草草,绕着他一圈又一圈,到处都氤氲着芬芳,颇有几分浪漫满屋的感觉。
所以郑谦不太敢去找陈愁,真怕他练功练的【性转】了,到时候再给自己表白。
那怎么吃得消?
答应吧,女孩们可能会伤心。
拒绝吧,愁,可能会伤心。
这种【左右为男】的事情,他暂时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理,只能就此搁置。
不过,这天晚上的聚会,却必须要陈愁参加。因为做东的不是别人,正是崔家。崔恒的大伯,目前家族之中的第一高手,距离堪破生死玄关只差一线的,崔海龙。
这些年来有他坐镇崔家,什么牛鬼蛇神都不能进犯。
护佑着崔家的这艘大船平稳航行,风雨无阻。
但他现在年纪很大了,已经40多岁,希望不大。即便是真的堪破生死玄关,战斗力也在必定是那个档次绝顶高手之中的垫底。越是年轻突破,战力提升的也就越猛。
他现在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独子崔沉归的身上。
而据传言,乌雅兆云在堪破生死玄关的年纪,不过是17岁。
这般天纵奇才,实在不是常人可以揣度的。
所以他的寿命也极为长久。
没人知道他具体的年龄,不过从他早年间的事迹能大致推断,起码也要60往上了。但,也绝不会有人小瞧乌雅兆云的实力。他在堪破生死玄关之后,又来到了怎样的境界?
这是个谜,也是深深吸引天下武道家的终极梦想。
饭店的名叫做[慎言垂箴]。
有点意思。
“《弟子规·女德篇》里有一段是关于北魏时期崔氏悉心教子、感化他人的故事,其中有句话就叫做‘崔氏佐子,教化垂箴’,可现在他们却说要‘慎言’,有意思。”
郑谦笑了起来,带着陈愁、三五走进门去。
三五却俏生生地说道:
“带英的崔家,虽然也属于清河嫡系,但目前在国内的崔家,却似乎并不认他们。说到底,崔家的族系还是很复杂的,齐鲁、冀北,发源地不同,但都是崔家。”
国内的崔家?郑谦笑着摇了摇头。
论真正发展的如何,肯定还是带英的这一支崔家混得更好。
偌大的饭店总共有五层楼高,十分古香古色,很是纯粹的中式风格。从饭店的小院门头就可见一斑,【门当户对】中的门簪、抱鼓石什么就不说了,关键在于【雀替】。
中式建筑对此有很深刻的讲究,有【无雀替不成中式】之说。
这个雀替就十分精巧,让郑谦颇为感慨。
走入门内,崔沉归当先前来迎接。
“郑兄里面请,人都已经到齐了。”说完,他下意识到了眼陈愁,顿时身体微微震颤,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你已经堪破生死玄关了?不,还,还没有,倒是也快了。愁兄,你果然非池中之物,这两天有机会,咱俩多交流交流。”
“嗯。”陈愁轻点其首。
他周身都有种莫名的香气,让郑谦感觉娘里娘气的,怎就突破了?
跟着崔恒一起出来的,还有位漂亮的姑娘。
她就是那天郑谦看到的旗袍女孩。
看向陈愁的目光含情脉脉,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
但我们的愁哥却很是淡定,始终目视前方,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
来到二楼包厢,才发现这里人到是不少。除了崔海龙之外,还有其他几个武馆的主理人、红棍、白纸扇,见郑谦和陈愁进来,纷纷起身,面容多少有些复杂。
一方面觉得陈愁实力深不可测,一方面,又觉得郑谦这个人的身上充满神秘色彩。
横空出世的资本大鳄,让他们感觉郑谦的身后总有【老板】们的影子。
“来,郑少请落座。”
崔海龙还是很客气地说道。
郑谦微微颔首,到是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
其实这也不是郑谦有多么喜欢装逼,毕竟今天这顿饭也是崔家组局,专门宴请他和陈愁的。他是客人,坐在主位没有问题,总不能让主陪的崔海龙坐在主位吧?
崔恒则是进门后等郑谦落座,坐在了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
几个老家伙也没有倚老卖老,对着郑谦拱了拱手,气氛到是相对比较和谐。
“感谢崔师傅的盛情款待,我郑某就唐突了。”说着,郑谦微微抱拳,顺势坐了下来,环伺全场,“严格来说,我是晚辈,但那是武术世界。我不会功夫,也不喜欢拘泥于迂腐的封建糟粕,就不弄酒桌文化的那一套了。我只想问一句,有没有愿意跟我的?”
闻言,大家都不由得一愣。
这郑谦到还真的是直接,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本来这里有些人对他是很不服气的,凭什么一个不会功夫的年轻人,我们都要对你客客气气的?我们客气,那也是对陈愁客气,而不是对你郑谦客气,你不就是有钱吗?
甚至有人还提前安排了各种节目,比如敬酒时要拿滚烫的热酒之类的。
都知道他对华人世界的野心,想先杀一杀郑谦的下马威。
可他却这么说,大家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了。
崔海龙苦笑连连,用指甲敲了敲酒杯,“郑少你还真是有够直接的,其实呢,借着这桌饭我也想要跟各位说两句。你们每天在这里打打杀杀,内耗下去,没什么意思。”
“现在国际形势不同了,跟着郑谦,倒也不失为一条明路。”
这时一个年轻人重重地哼了一下。
他眉宇微抬,淡淡地说道,“崔师傅,我们连崔家的集团都没进去,凭什么就跟着郑谦混?再说了,回国有什么意思?还是这里更好,天高任鸟飞。”
崔海龙到是没有训斥他,况且,只是给郑谦介绍道,“他叫范斯偰,功夫不错,目前带英华人帮里比较炙手可热的新秀。”
只是,范斯偰的话音刚刚落下,陈愁的目光就瞥了过去。
他握着酒杯的手顿时一抖,只听到咔嚓作响,原本晶莹的瓷杯子瞬间破碎。
“他的想法,也代表你们大多数人的想法吗?”
郑谦点了点头,环伺在场众人。
没有谁接话,他接着说道,“我让你们跟我混,不是给我当小弟的意思,我也没那个本事当你们的大哥。今天见面,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先聊聊,看看大家的态度。”
“能当朋友最好,就是别当敌人。”
“我把话放在这里,给各位提个醒,你们如果只是做自己的事情,我没意见。但如果有谁想给犹人当狗,别怪我翻脸不认。我和【组织】终有一战,别被误伤了。”
“好了,吃饭吧!”
郑谦拿起筷子,就这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但这时,旗袍女孩欲言又止地说道,“我听说……那日你为了愁,甚至想要去闯美军基地?虽然听起来有点可笑,但……是真的吗?”
郑谦点点头,腼腆地回答,“说起来,还是挺男为情的。”
“我叫丁燕云,我们丁家想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