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舟出院,刘欢意和邢诏、胡蝶特意早早地来接他。
看到他们,魏舟的眼睛就红了。
“老大,对不起,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的什么话啊,这哪能叫添麻烦。”邢诏接过他的行李,“我们四个人是什么感情,这不叫添麻烦好么。”
魏舟看向刘欢意,他听邢诏说了他失踪之后发生的事情,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刘欢意。
“老大,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我才发生了数据泄露的事情,还害得你被公司的人指责,对不起。”
“没事。发生那件事也不是你的本意,我不会怪你。”刘欢意轻声回答,“另外,霍总给你放了带薪假,让你能够安心休息。”
“我才不稀罕。”魏舟小声嘟囔。
刘欢意没听清,奇怪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刚出院,我请你们吃饭。想吃什么随便挑。”
刘欢意摇头,“不用你请,第一个月的奖金霍总已经转给我了,我给你们三个都开了卡,奖金分别存到你们的账户上。收好你们的钱,吃饭我请。”
他们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笔奖金,之前跟着刘欢意虽然也有钱赚,但不是这样一大笔入账,所以他们都很惊喜。
邢诏勾着魏舟的脖子,“我们要好好想想怎么花这钱。”
“别老想着花钱,你也得学会存钱。”胡蝶一下敲在邢诏脑袋上。
邢诏捂着脑袋,不服气地说,“喂,你轻点敲,我这么聪明的脑袋被你敲坏了怎么办?”
“你那么笨的脑袋再笨也笨不到哪里去,你就放心吧。”胡蝶朝他做个鬼脸,四个人说笑了一阵就去吃饭。
姜浩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期间姜小萝办好了所有领养手续,姜浩一出院,她就带着他去苏城。
他们离开的那天,刘欢意专门请假去送机。
刘锦和姜小萝一起走,苏城的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处理。
“欢意,妈妈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冰箱里有我给你包好的饺子,饿了就拿出来煮了吃。”
刘锦摸着刘欢意的脑袋,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刘欢意一一应下,“妈,你再这么念叨下去,就赶不上飞机了。”
姜浩鼓起勇气上前抓住刘欢意的手,“姐姐,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我吗?”
“当然可以。”
刘欢意摸摸姜浩的头,“你去了苏城要听小萝阿姨的话,有空我就去看你。”
“嗯!”
登机时间快截止了,广播一遍遍催促,刘锦他们才准备进入登机口。
刘欢意忽然觉得不对,“妈,许叔叔今天怎么没来?”
刘锦脸色骤变,不自然地回答:“他有事,今天来不了。”
“是吗?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
刘锦似乎不愿多回答关于许初霄的问题,匆匆跟刘欢意挥手,和姜小萝、姜浩一起进入登机口。
刘欢意直觉不对,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她立刻给许初霄打电话。
“欢意,你怎么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许初霄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绅士温柔。
在他心里,刘欢意是刘锦的女儿,那就是他的女儿,所以他对刘欢意一直倍加关心和爱护。
“许叔叔,你是不是和我妈吵架了。”
一听这话,许初霄苦笑一声。
“算不上吵架,就是……”
他叹一口气才继续说,“说起来怪我,我们看展的时候恰好展览的主办方是顾家,所以我提起了顾家的事,惹你妈妈不高兴了。”
如果有关顾家,那还真说不清谁对谁错。
还没等她表态,许初霄就说:“我会找时间跟你妈妈道歉的,你别担心。”
“好。”
刘欢意本来也没打算插手他们的事情,更何况顾家是刘锦心里的一根刺,这么多年早已经深入骨髓,没那么好拔。
本以为魏舟的事情结束了,接下来可以安心工作,可辅导员突然通知刘欢意跳级考试将在下周举行。
胡蝶得知刘欢意下周要参加跳级考试很惊讶,“下周考试,现在才通知你?真当你是天才吗?”
“怎么说话的,老大就是天才。不接受反驳。”邢诏冲刘欢意做个加油的手势,“老大,我支持你,你过了考试要请我们吃饭啊。”
“整天要老大请吃饭,你是饿死鬼投胎么。”胡蝶日常跟邢诏斗嘴,刘欢意早已见怪不怪,冷静地在他们的吵闹声中收拾东西。
虽然她不需要复习,但是跳级考试对出勤率有要求,这半个学期她几乎没有去上过课,所以这一周她得尽可能多刷出勤率。
“这周我不在,你们别偷懒,该干的活好好干。顺便帮我盯着他们。”
刘欢意指指外面办公室的那些人,胡蝶和邢诏郑重点头,“老大,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嗯。”
霍予离也很爽快地给刘欢意批了假,“需不需要派辆车考试那天接送你去学校。”
刘欢意哭笑不得,“用不着这么紧张,这考试又不难。”
如果她这么说,那就是很有把握,可霍予离还是不免担心。
“有任何需要你就打电话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过去帮忙。”
“谢谢。”
刘欢意回到学校上课,最开心的莫过于冯鱼,她一早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伸长了脖子看过路的人。
直到看到刘欢意,她立刻开心地招手。
“欢意,我在这!”
她们俩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公共课可以一起上。
刘欢意一走近,冯鱼就勾着她的手臂往里走。
“我已经占好位置了,我们走吧。”
公共课最不好占位,冯鱼特意起了个大早,抢占了前排的位置。
可没想到,她们到了阶梯教室,才发现原来冯鱼占的位置被别人坐了。
要是平时只有冯鱼自己,她就认怂了,可今天刘欢意也在,她不想让,鼓起勇气对坐在她们位子上的人说:“请你起来,这是我的位置。”
霸占她们位置的是个人高马大的男生,那人凶巴巴地说,“写你名字了?我偏不让!你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