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级考试九点准时开始，刘欢意本打算八点半到，但想到冯鱼，她决定早点去。
她很确信，冯鱼一定会来给她加油。
即使这几天冯鱼一直躲着她。
跳级考试集中在学校比较偏远的一栋教学楼内举行，毕竟跳级考试有难度，所以要在极其安静的场所举行。
刘欢意到考场楼下时，已经有很多人在楼下啃面包，准备临时再抱一次佛脚。
“欢意！”赵馨子又冒出来，手里还提着小板凳和早餐，冲刘欢意挥手。
“我给你准备了早餐和板凳，你坐下等，舒服点。”
刘欢意的态度和之前一样，直接拒绝。
“不用。”
赵馨子有些难堪，她本以为这么多人面前刘欢意不会太直接，可没想到……
“欢意，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是来给你加油的。”
刘欢意冷淡地看着她，“我以为上次在图书馆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是听不懂么。”
“我听懂了。”
赵馨子何止是听懂，她回去还深思熟虑了一番，才决定今天继续来找刘欢意的。
诚然刘欢意对她的态度并不好，也看不上她，但是没了姜思雨这个依靠，很快又要面临毕业，赵馨子唯一能投靠的就只有刘欢意。
所以无论刘欢意多么厌恶她，她都要死缠烂打跟着刘欢意。
只要毕业能跟着刘欢意去霍氏，那她现在收到的一切冷遇和白眼都不算什么。
想要做大事怎么能受不了委屈。
“那我把板凳和早餐放在这里哦，你先吃，我站在那边，绝不靠近你。”
赵馨子像是刘欢意最忠诚的守卫，站在她三步之外守着。
刘欢意见她跟狗皮膏药一样赶都赶不走，便也不赶了，就等着冯鱼出现。
可过了二十分钟，还没看到冯鱼的人影，刘欢意看时间的频率变高了些。
八点半，考场开放，老师出来拉上警戒线，陆陆续续有人走进考场。
能参加跳级考试的人不多，有些是真的想要跳级，有些则是来碰碰运气，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
刘欢意却不一样，她站在考场外，不慌不忙，甚至没看一眼考场，一心都在未曾出现的冯鱼身上。
“欢意，你还是早点进去吧。冯鱼不会来了，都这个时间，她要来早来了。”
赵馨子趁机诋毁冯鱼两句，“谁都看得出来冯鱼这两天在躲着你，她就是嫉妒你能参加跳级考试，她不能。”
“赵馨子，闭嘴。”
刘欢意今天第一次拿正眼看赵馨子，眼里却满是怒气。
“再让我听到你说冯鱼坏话，我就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
“……我又没有恶意！”
赵馨子觉得委屈，“我一大早就来陪你候着，你为什么就是不待见我呢？”
“不为什么，单纯地不喜欢你，不想跟你同流合污可以。”
刘欢意收起东西，却没着急进去，而是由等了会。
直到考场老师一遍遍地催促着刘欢意，她才咬着后槽牙准备进去。
可她刚抬脚，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欢意——加油！”
刘欢意惊喜转身，就看到冯鱼气喘吁吁地冲到她面前，扶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她。
她就知道，冯鱼一定会出现。
冯鱼用力上前抱住刘欢意，郑重其事地又说一遍，“加油，欢意。”
监考老师打铃，倒计时五分钟进考场，冯鱼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刘欢意。
“好啦，快进去吧。”
“别走，等我出来找你。”
刘欢意握住冯鱼的手，不放心地叮嘱一句赵馨子，“你别对冯鱼胡说八道，否则我考完试不会放过你。”
“……搞得那么吓人干嘛……”
赵馨子摸摸鼻子，连忙应下。
等刘欢意走进考场，赵馨子想去奚落冯鱼两句，冯鱼却理都不理，直接走到一边坐着，等待刘欢意出来。
考试总共两个小时，但以刘欢意的程度只做了一个小时就交卷了。
老师起先还不愿意，意味深长地说：“有些同学不要小瞧我们的卷子，这么着急交，你确认你能通过考试吗？”
“确认。”
刘欢意不管老师如何说，直接写上名字把卷子放在讲台上，扬长而去。
和刘欢意同考场的其他学生都惊了，刘欢意怎么这么有把握？为什么他们做得都快哭了，刘欢意还能提前交卷？
一出考场，刘欢意立刻找冯鱼的身影，好在冯鱼还算听话没有离开。
“冯鱼！”
“欢意！”
冯鱼站在原地，百感交集地看着刘欢意靠近。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是还有时间吗？“
“足够了。”
刘欢意不但做完还检查了两遍，确保无误才交卷出来。
冯鱼羡慕地看着她，刘欢意身上永远有股她没有的自信。
“欢意，你考完啦，我给你买了喝的，你赶紧喝两口。”赵馨子忙递上冰镇饮料，刘欢意却看都不看一眼，拉着冯鱼就要走开。
“你这几天去哪了？”
赵馨子被无视，尴尬地站在原地，羞愤难当。
冯鱼看她一眼，小声问刘欢意：“欢意，你这样对她好吗？”
“不要管她，狗屁膏药似的。”
刘欢意只在乎冯鱼这两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躲着她。
“你还没回答我，你两天去哪了。”
“没去哪呀，就在学校。”冯鱼顾左右而言他，眼神躲闪，就是不敢看刘欢意的眼睛。
“就在学校，但不来图书馆跟我一起自习，也不帮我占大课的位置，冯鱼，你是讨厌我了还是跟我赌气？”
刘欢意知道冯鱼绝不会讨厌她，所以故意以退为进地问冯鱼。
冯鱼果然上当，着急忙慌地否认，“我不会讨厌你的，欢意，绝对、永远不会！”
她说得认真，生怕刘欢意不信似的，还打算伸出手发誓，却被刘欢意制止。
“那你告诉我，你这两天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冯鱼深吸一口气，“我怕拖累你，跟我做朋友太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刘欢意蹙眉，“谁跟你说什么了。”
冯鱼还在摇头，可刘欢意心底逐渐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