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只有赵馨子阴魂不散地跟着她,除了赵馨子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
“没、没什么人跟我说,是我自己觉得的。”
冯鱼想过了,赵馨子说得不无道理,毕竟认识以后就一直是刘欢意在照顾她,为她出头解决麻烦,甚至被姜思雨欺负,也是刘欢意替她找回面子,让姜思雨给她道歉。
而自己能为刘欢意做的实在太少,这样想来,她怎么好意思来见刘欢意。
这几日她也不是完全没见刘欢意,她总是躲在暗处看刘欢意。
她见刘欢意一个人吃饭上课,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转念一想,刘欢意一个人总比还要带着她这个拖累好。
所以她一直忍着,没有出现在刘欢意面前。
就连今天早上,她也是早早就来到考场外给刘欢意加油鼓劲,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出现在刘欢意面前,直到再也拖不下去了才出现。
没想到刘欢意的反应如此激烈,不许她离开,她只好依言留下。
好在有刘欢意的警告,这回赵馨子真没再对她说些不该说的话。
冯鱼纠结地攥着手,“欢意,之前真的很感谢你照顾我,我知道你肯定能通过跳级考试,再不感谢你就没机会了。”
“为什么没机会?”刘欢意蹙眉,“难道我毕业之后你就不跟我往来了么。”
“我想跟你来往的。”冯鱼连忙说,小心一笑,“但是——但是你毕业之后要工作,应该很忙吧。”
“上吊也要喘口气,工作再忙,跟你吃个饭还是可以的。冯鱼,你不要多想,我很喜欢你这个朋友,就算我毕业,也不想跟你断了联系,你明白么。”
明白,冯鱼怎么会不明白。
她感动得热泪盈眶,“欢意,谢谢你不嫌弃我,愿意跟我做朋友。”
“冯鱼,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自轻自贱,别人说你什么你都信。你为什么不信自己不信我呢?”
刘欢意无奈地抽出纸巾给她擦脸,这么柔弱的性子将来怎么去工作。
她得赶紧把公司做起来,然后把冯鱼招进来。
在她眼皮子底下至少没人敢欺负冯鱼。
“欢意,我现在知道错啦。”冯鱼挽着刘欢意的胳膊,”我向你赔罪,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我要吃水煮鱼。”
水煮鱼是食堂的最高规格,一餐下来不便宜,但因为在食堂吃,所以也贵不到哪去。
冯鱼一口答应,“没问题,就吃水煮鱼。我们走。”
看她们俩亲亲热热地挽着手离开,赵馨子牙都快咬碎了。
她这几天没皮没脸地跟着刘欢意,让多少人看笑话也在所不惜,就是为了能让刘欢意对她多一个眼神多一个好脸色。
可没想到刘欢意对她冷脸,对冯鱼却很热情。
她就搞不懂了,那个冯鱼有什么好?刘欢意宁愿跟她做朋友都不跟自己做。
看着手上凉透的早餐,还有她费力搬来的板凳,赵馨子只觉得嘲讽至极。
刘欢意既然这么糟蹋她的心意,那她就让刘欢意付出代价。
不是想跳级么,跳级考试那么难,未必每个人都能通过。
刘欢意和冯鱼说开后,一起在食堂吃了顿水煮鱼。
食堂的水煮鱼没有外面做的好吃,但胜在实惠,同等价格在食堂能吃一大盆,在校外的店里只能吃到三分之二。
“欢意,那你现在可以直接去工作了,好羡慕你。”冯鱼戳着碗里的鱼片,“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工作,我能不能找到工作,能找到什么工作。”
刘欢意咽下嘴里的鱼,“你先别想那么多,时代变化很快的,也许再过一两年你毕业的时候跟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
她计划这一两年内也把她的公司开起来,到时候就能把冯鱼招进来。
不过这个构想现在还不能告诉冯鱼,就算告诉了,冯鱼也未必会相信。
几乎没人觉得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可以开公司,所以刘欢意打算做出来了再告诉冯鱼。
冯鱼咬着筷子点点头,“我也知道不能太着急,只是……只是欢意,我们俩是朋友,每次看你这么优秀,我却在拖后腿,滥竽充数,我就觉得很羞愧。”
“不用羞愧,你也很棒,你只是还没找到你的赛道。”
刘欢意的话让冯鱼重新鼓起希望和激情,“好,我决定了,我要向你学习。周末我就去找个兼职,先积累一些工作经验。”
“好说,你想来霍氏吗?”刘欢意想了想,他们团队还差个后勤人员,让冯鱼顶上正好,工资可以走她的账。
“我吗?”冯鱼紧张地放下筷子,“我当然想去霍氏。”
准确来说,没有任何一位毕业生不想去霍氏,毕竟霍氏的待遇在毕业生心里是天花板级别。
可霍氏敢给那么好的待遇,原因之一也是霍氏有高要求、高标准,能达到他们标准的都是人中龙凤,不是等闲之辈。
据说霍氏每年筛掉的简历都能装满三四个垃圾桶。
“可是霍氏很难进吧?我还是个学生。”
刘欢意不以为然,“学生怎么了,我不也是没毕业就进了霍氏。”
这都不是问题。
况且只是在她团队里打杂,冯鱼的工资她自己出,霍予离能有什么意见。
“你等我通知,没课的时候就来霍氏上班,时间灵活。”
这顿饭给冯鱼吃出了不少信心,要是真能去霍氏工作,那她就不算拖累刘欢意。
她心里隐秘地期盼着未来能和刘欢意在职场并肩战斗。
吃过午饭,刘欢意和冯鱼就在食堂前分开。
“回去准备一份你的简历发给我。”
“好的!”
刘欢意的话冯鱼奉若圣旨,当场就回去改自己的简历,改得漂漂亮亮才敢发给刘欢意。
而刘欢意从学校离开后回了趟出租屋,稍事休息才去霍氏。
自从上次邢诏赢了林志,他发现IT部的其他人也对他们逐渐变得尊重了。
不仅交代的工作任务按时按点的完成,而且态度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以前这些人眼里只有老大,他们也是以老大马首是瞻,所以不曾介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