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图书馆的监控。”
好端端的看什么图书馆监控。保安无奈，但是有校长的命令，他们不得不把图书馆监控打开给她看。
刘欢意精确到考试那一天的11点，把倍速降到0.5，果然在11:23看到了赵馨子的身影。
她背对着监控，视频像素也有些低，看不清她在干什么。
保安疑惑，“这能看到个啥？”
这样当然看不到。刘欢意在键盘上输入一串数字和字母，不断调整视频的分辨率，终于在第四遍把亮度调到最大。
现在能明显看到视频里赵馨子从一叠试卷中抽出一张。
保安看得目瞪口呆，“我滴个乖乖，你怎么做到的。”
刘欢意没有解释，只是问保安室借了个U盘把视频拷走，然后直接去找了校长。
校长对这件事也很重视，“刘同学，你查到了吗？”
“查到了。”
刘欢意借用校长的电脑打开那段视频，“这是跟我同班的赵馨子，考试当天马老师让她把卷子送到办公室，她在中途抽走我的卷子，导致我没有跳级考试成绩。校长，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这个同学真是太过分了。”校长震怒，京大的校训一直都是厚德载物，却出现这样使用卑劣手段的学生，“你放心，我会让人重新组织一次跳级考试，再让你考一次。另外，这名同学我会在全校大会上点名批评。”
“只是点名批评么。”
刘欢意不满意这个处罚，“她差点毁了我的跳级考试，只是批评不足以抵消我收到的伤害。”
校长沉吟片刻，“刘同学，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作为教育者，我希望学生都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样吧，除了点名批评，我会给她一个处分，至少在毕业前她无法获得任何荣誉，这样可以么？”
这已经是校长能想到最能两全的方法。
刘欢意勉强接受。
她现在只想快点毕业，趁早解决学校的事情。
赵馨子回到宿舍，得意洋洋地哼着歌。
自从罗玉退学、姜思雨被开除后，她就独享整个宿舍，此刻在宿舍里开怀大笑。
刘欢意不是很得意么？接着得意啊。
可还没高兴半天，赵馨子就被辅导员叫去劈头盖脸一顿骂。
“刘欢意已经拿到你丢弃她考卷的证据，你自己看着办吧！”
辅导员没把话说绝，暗示她去求刘欢意。
赵馨子瞬间落泪，“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你知道的，我以前跟她一起住过，她也经常欺负我，所以我才想在她毕业之前报复她一次。”
赵馨子哭得可怜，辅导员无奈地摇摇头。
“这话你跟我说没用，你得跟她说。现在校长决定给你处分，你做好心理准备，以后评优评先都跟你没关系了。”
“……”
赵馨子收起可怜的神色，咬住下唇，眼里满是恨意。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本来一次性可以搞定跳级考试和毕业的事，现在还得再考一次。
刘欢意不怕考试，就是觉得浪费时间。
第二次考试安排在周五，刘欢意只花了一个小时时间就把题目做完交卷。
这次她没和冯鱼约饭，考完试还得回公司忙中期报告会。
霍予离招进来的两个年轻人很听话，第一天上班就主动加班，见一到下班时间整个办公室都空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询问刘欢意：“我们不用加班吗？”
“你们工作做完了么。”
两个年轻人忙点头，“做完了。”
“那不就得了，那还加什么班。”
刘欢意丢给他们一个U盘，“里面有VR的基本资料和一个软件，三天内把这个软件吃透，中期报告会你们不用参与但要旁听。”
刘欢意决绝果断，做事雷厉风行，整个IT部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她上任IT部总监不到三个月，已经把IT部变成全公司效率最高但下班最早的部门。
每次到了下班时间，IT部集体下班的壮观场面都让别的部门羡慕不已。
不同于许亮牢牢地把权力把控在自己手里，刘欢意特意挑了几个有领导能力的人，让他们自由组成小组，合作但不竞争。
霍予离顶着股东的压力，另外给VR项目加了两百万投资。
刘欢意是在茶水间泡咖啡听女同事闲聊才知道这件事。
“霍总对VR项目是不是太有信心了？听说他追加两百万投资的事情股东很不满。不过他们的股份加起来也只是霍总股份的零头，所以就算不满也只能憋着。”
“但是这样霍总压力会很大吧？VR项目已经几百万投资，要是最后开发不成，那这几百万岂不是打水漂了。”
“区区几百万而已，难道霍总花不起么。”
刘欢意一时失神，咖啡满得溢出来也没发现，还是霍书拍了下她的肩膀提醒。
“你的咖啡。”
刘欢意这才看到满溢出来的咖啡泽，立刻关掉机器。
“谢谢。”
刚才还在聊天的两个女同事一看到霍书来连忙离开，茶水间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刘欢意打算走，却被霍书叫住。
“你这两天看到予离了么。”
“没有。”
她如实回答，确实没看到霍予离，总裁办公室和IT部分属不同楼层，如果不是特意下来或是上去，他们很难在公司碰到。
“这样啊。”霍书故作遗憾地摇头，“要是有你的安慰他会好受很多。”
刘欢意本不打算对霍予离的事过多关心，但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
“他怎么了？”
“还不是那群股东给他压力。虽然说那些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全行业都在看他做VR项目，要是没做出个名堂来，风评又要变了。”
霍书叹气，“要是你能安慰一下他就好了。”
“为什么是我？”刘欢意奇怪。
“因为——”
因为他喜欢你啊。
可霍书不敢明说这句话，只能换个说法。
“因为你是VR项目的负责人，有你给他信心，他才会有底气。”
霍书简直想给自己鼓掌，予离，小叔只能帮你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