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都看出来了,我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刘欢意凝眸深思,“不过,这次姜思雨是做足了准备,所以你拆穿她也没用。”
“而且,她比之前不一样了。”霍予离跟在他们身后,听到刘欢意的话,顺势插嘴道。
“对,我也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胡蝶连忙点头,尽管她和姜思雨的接触不多,但也能轻易地感觉到,姜思雨和之前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这一次见,姜思雨比之前更加……魅惑和吸引人了。
姜思雨的突然出现和改变,给人一种隐隐的不安,似乎即将发生什么大事。
林导的电影不是一般人想拍就能拍的,所以姜思雨背后必定有人在捧她。
刘欢意正想查一查其中的内情,却接到了许初霄的电话。
“欢意,你现在立刻联系你的大哥二哥,让他们去找你妈妈。”
许初霄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让刘欢意心头一凛。
“许叔叔,出什么事了。”
许初霄正急得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刚才我看到苏城电视台报道,说在郊区的工业园区有一个厂房电线短路导致起火,火灾现在还没扑灭。我查了地址,像是你妈妈租的那个厂房。”
刘欢意一愣,她竟然都不知道!
“许叔叔,你先别急。我去打电话问问。”
“欢意,你妈妈现在很危险,我们要争分夺秒救她。我已经决定一个小时后出发去苏城找她,你去不去?”
“去。”
刘欢意斩钉截铁地回答,挂了电话就要回去收拾东西。
“老大,你这么着急上哪去?”邢诏着急地追上,“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老大不在,他们都没办法工作了,所以他必须要问清楚。
现在是晚高峰,根本拦不住车,霍予离直接让司机把自己的车开来。
“走,我送你。”
情况紧急,刘欢意也不再推辞,直接上车。
路上,刘欢意给刘泽打电话,第一通和第二通他都没接。
直到第三通,他终于接了,声音却疲惫至极。
“欢意,找我有事吗?”
“哥,应该是我问你有事吗?你去找妈了没有。”
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刘泽突然惊醒,”妈不见了?”
“你没看苏城电视台的报道么,工业园区起火,妈会不会也在?”
刘泽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我马上找妈的下落,让刘睿也一起找。”
“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嗯。”
刘泽着急地挂了电话,刘欢意看着窗外疾驰倒退的背影,心里十分沉重。
霍予离看她这样,悄悄安排苏城的人先去工业园区附近看看情况。
“别紧张,警察还没通报,说明你妈妈没出事。或许她今天根本就没去厂房。”霍予离想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却又担心她会反感,只能以语言安慰。
“对,妈妈肯定没事……”刘欢意扣着手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很快到家,她迅速取了证件等物品就走,下楼时发现霍予离还没走。
“你还在这干什么?”刘欢意疑惑不解地看着霍予离,“你还有事吗?”
“没有,我想送你们回出去。”霍予离把新闻转发给她,“铁路线现在大暴雨,全都延误了。我送你们要快些。”
“真的么?!”许初霄怎么没告诉她。
霍予离话音刚落,许初霄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门都没关紧。
“欢意,刚才我接到天气预报通知,说火车延误今日无售票,我们要换个办法去苏城。”
刘欢意指着霍予离的车说,“办法来了。”
许初霄和霍予离第一次正式见面,却没时间多寒暄,霍予离催促他们上车。
“别耽误救人的黄金时间。”
他们赶在高速被封前的最后一秒通过,高速上几乎没车,霍予离迎着风雨踩油门,一下又一下。
他开车速度之快,纵使是刘欢意都有些心惊。
“你开慢点,我不想他们找完我妈还要找我的遗体。”
霍予离自信一笑,“放心吧,我的技术绝对没问题,你先眯一个小时,很快到苏城。你到了苏城肯定没时间睡觉,还不趁现在多睡一会。”
刘欢意很听劝,霍予离一说她就闭上眼睛,没多久呼吸就平稳下来。
相较之下,许初霄则忙碌多了。
他既要留心新闻报道,又要找人询问是否已经找到刘锦。
可惜的是,火灾虽然已经扑灭,但还没找到刘锦。
许初霄难得想抽根烟让自己冷静,可惜他平时不抽,身上怎会带烟。
像是看出他的需求,霍予离从座位下抽出一瓶水递给他。
“谢谢。”
许初霄灌下一大瓶才勉强安定些,转而打量起霍予离。
他见过霍予离,都是在京市做生意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况且霍家唯一继承人名声在外,他想不知道都难。
从前几次在宴会上远远看见霍予离,只当他是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
没想到他和刘欢意的私交这么深。
不对,好像不止是私交。
可现在他一心都在救刘锦的事情上,无瑕深究。
霍予离开车技术很好,不到三小时就赶到苏城,平时这些路要开六七个小时。
到了苏城大雨就停了,刘欢意本想换辆车去郊区工厂看,让霍予离先回去,可霍予离拒绝了。
“开都开来了,我直接送你们过去。”
霍予离又一脚油门将他们送到郊区,也不急着离开,而是下车陪他们一起找。
刘锦公司的人回话,说刘锦的确在郊区的工厂里,但是他们找了周围一圈都没找到人。
刘泽刚和警察了解完回来,他揉捏着发胀的眉心,“警察说如果外面找不到,那妈就是在工厂里面,还没出来。”
这句话跟宣布刘锦死刑没有区别,大火烧了几个小时,如果刘锦还活着,那必定是医学奇迹。
“我进去找。”
刘欢意推开面前的人就要往火场里冲,幸好霍予离及时拉住她。
“你等下。”
刘欢意红着眼睛看他,“我怎么等?!那里面的是我妈妈,我没有办法那么冷静地坐在这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