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奎从科研室走出来,将瓷肌胶囊配方的化学成分一一做了比对分析,脸上骤然浮现出兴奋至极的光芒。
自从代言了瓷肌胶囊,他就迷上了这款药品。
和他之前研究的化学制剂比起来,瓷肌胶囊能封神了。
当下,他是羞愧至极。
当初在杜家,他还扬言自己的化学制剂是一项多么伟大的研究,现在想来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当初的他,的确是班门弄斧了。
那时候他怎么会想到,站在他面前的黄毛小子,居然是一个高人!
这几天他改变了心性,在药店门口摆摊为病人进行慈善义诊,不收取费用,只盼着能洗刷心里曾经的污秽。
他带的一个医学女硕士,全程协助他。
这次慈善义诊活动,很快就传开了。
叶凌云听到了关于付南奎的事,对他也有了几分佩服。
慈善义诊的资金,器械,全是付南奎自掏腰包,从义诊第一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粗略算算都搭上几十万了。
这件事也不是空穴来风,叶凌云闲来无事就去找付南奎,二人在交流医术的闲谈中,付南奎把实际情况透露给了他。
看到叶凌云经常出没在药店门口,穆文科得知消息后,立即选购了一批最先进的器械,并找了工人,买了材料,亲自监督盖了一所诊所送给他们。
甚至连诊所的资质,都是穆文科办下来的。
穆文科拼命的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叶凌云
就把铲平穆家的事,暂时搁置了下来。
穆家该受什么样的惩罚,等他找了访灵人,了解穆家在叶家惨案中扮演的角色后,再做定夺。
总之,一座规模一般,但设施先进的诊所,就这样落地了。
付南奎是法人,叶凌云是他的合伙人。
简单的仪式过后,人群渐渐散开,一个穿着花衬衫,黑西装,抽着雪茄,带着墨镜的男人,朝着叶凌云走来。
很明显他就是冲着他来的。
雪茄男人的身后,跟着几个小弟。
这样的打扮,让人联想起了黑涩会的头。
“我是魏涛,魏家家主,你就是配制了瓷肌胶囊的叶凌云吧?”
魏涛一副上位者的样子,斜着眼盯着叶凌云,像在看一只孱弱的鸟。
叶凌云也回应了一个冷笑,没有客气道:“有事说事,没事就快出去,我们还要接待病人呢。”
这种架势来寻他的人,没有几个好下场的。
他不想再一次听到一个身份显赫的人被打的嗷嗷叫,先以劝退为首。
墨镜摘下来后,魏涛眼睛迷惑的盯着叶凌云。
“我都打听了,你没有上过什么学,也没拜过名门师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运气倒是不错,配制出了瓷肌胶囊。”
儿子说了此事后,魏涛就派人查了叶凌云。
这一查,他吓了一跳。
一个把青城燕京两地,搞的鸡飞狗跳的人,居然毫无身份背景。
叶凌云这个名字,倒引起了他十万分的好奇。
本来要让儿子去
操办的事,他很想亲自去办了。
他要亲眼看看,这个翻云覆雨的叶凌云,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现在一看,除了长得几分白净外,确实很普通。
对待普通人,就要用最普通的办法。
他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支票,拍在了叶凌云面前:“这是一百万,在加上我那辆大奔,把瓷肌胶囊配方给我。”
“我要的,是你身上独一无二那份配方。”
魏涛已经获悉,叶凌云身上有一份真正的配方,别人拿到的都是他删减了成分的,配制药方时,他在最后把关环节,再把成分添置到合格。
所以从始至终,真正的配方只有他知道。
够狡猾,够聪明!
但在魏涛这里,这都不是事。
普通人眼里,只有一个字钱。
钱财打动不了的,那就是钱不够。
“呵呵,一百万?”
叶凌云不屑的一笑,魏涛早已洞悉一切的样子,爽快的张口:“一百万不够吗?好说好说,那就两百万!”
“价钱好商量。”
魏家刚炸了几个矿,最不缺的就是钱。
“不管你给多少钱我都不卖,赶快把那辆车开走,别挡了我们诊所的路。”
有些老人走路不方便,车停在轮椅区非常碍事。
“以退为进?”
“有意思。”
魏涛以为叶凌云在和他打太极了,越是不想出手,自己就会继续往上加钱。
“我魏家有的是钱,小兄弟你别急着摆脸色,三百万?四百万?五
百万?随你出什么价,这才是谈生意的规矩。”
“我们按规矩来。”
“那你是的规矩,不是我的!”
叶凌云仍然没有好脸色,冷面道,“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魏涛玩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有些不耐烦道:“再给你透露点事吧,你有轰动市场的瓷肌胶囊不假,但瓷肌胶囊带来的社会影响力,却不是你给的。”
“它产生的价值,也和你无关。”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想靠瓷肌胶囊翻身我理解,但是这都是昙花一现,人们会记住瓷肌胶囊,但会淡忘了你。”
“或许,瓷肌胶囊还会给你带来巨大的麻烦”
高端人士玩的局,一个普通人怎么玩的明白。
魏涛开始给叶凌云洗脑。
叶凌云脑袋够清醒,任何人也不能左右他的思维。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来拯救我的?”
“诶,算你是个明白人!”
魏涛一拍大腿,哄小孩似的,“这样吧,我再让一步,五百万给你,往后瓷肌胶囊的利润,也给你百分之零点一,这样也算不亏待你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了?”
魏涛这才听出了叶凌云讥讽的反问,他脸色一黑,正想用武力压制。
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银边眼镜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小云哥,出什么事了?付老师让我过来看看。”
她正是付南奎的学生殷婉,她手里捏着一瓶硫酸,在魏涛面前晃悠着。
懂医学常识的魏涛
瞥了一眼,吓的他脸色又是一黑,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