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在血色交织的战场上拼死对抗。
每一次武器碰撞,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与悲壮。
然而,无论结局如何,这场战役已在令狐风心中种下了深深的仇恨种子,也预示着两国未来的腥风血雨!
蔡鸡昆全身剧烈颤抖,身上伤痕累累,数道血口子狰狞而醒目。
他竭力挥舞着手中的玄铁巨刀,但每一下都比前一下更为滞涩艰难。
对面的商无归,则如同一位沉着冷静的猎人,始终保持着精准而致命的压迫。
经过数日,两人再次针锋相对,然而在商无归面前,蔡鸡昆却依然感觉自己如同被围捕的猎物!
西域士兵逐渐聚拢过来,将他团团包围,而他的楚国战友已所剩无几,几乎全军覆没。
他双目充血,满眼绝望与败亡的情绪翻涌,心中无法抑制地惊骇:西域何时出现了如此勇猛无敌的将领?
“商无归!活捉!”
终于,在李不凡那淡然下令“活捉敌将”的声音中,蔡鸡昆彻底战败!
李不凡的话语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刺入蔡鸡昆心头,他知道一旦落入敌人之手,将会面临怎样的屈辱和折磨。
“哼!休想!”
他身为西域战士,曾受武神赞誉,如今即便赴死,也绝不容许自己被生擒受辱。
然而,就在他愤然举刀自刎之际,商无归的长枪以雷霆之势砸在他的手腕上,玄铁刀脱手飞出。
他瞪大眼睛,拼尽全力想要捡回武器。
却终究无力抵抗商无归凌厉的攻势,长枪再次落下,重重击中他的腹部!
“想死?可笑了!”
蔡鸡昆魁梧的身躯轰然倒下,李不凡瞥了他一眼,言语中满是对蔡鸡昆勇猛的肯定,却又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冷漠!
毕竟,自从西域侵犯楚国之日起,他们就已经是生死对立的敌人。
蔡鸡昆一人便在边境屠戮了多少楚国士兵,李不凡岂能对他有丝毫怜悯之情?
“废了他!带走!”
李不凡命令手下废掉蔡鸡昆并将其带走,只要不死,随他们处置。
此刻,长亡江渡口的船只已被破坏殆尽,追击令狐风已然无望。
令狐风在船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誓言要让李不凡付出千倍代价,直至不死不休。
对此,李不凡只是眉梢微挑,冷冷下令让副将射杀令狐风,生死不论。
箭矢破空而去,令狐风的声音在凄厉的惨叫后戛然而止,船只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楚国人!”
“不得好死!”
对于令狐风的生死,李不凡并未过多关注,他转头看向力竭却仍愤怒咆哮的蔡鸡昆。
面对蔡鸡昆对楚国未来的诅咒和威胁。
李不凡平静地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质问他楚国使团如何从京城御林军眼皮底下逃脱的真相。
“说说吧!”
“哼!”
“修要从我嘴里知道什么!”
尽管蔡鸡昆坚贞不屈,誓死不肯透露半点信息,但李不凡神色未动,只当这是垂死挣扎的虚张声势。
整个楚国使团狼狈逃窜,令狐风更是被长箭射中,身负重伤。
即使蔡鸡昆言辞激烈,也无法动摇李不凡的决心。
“真是可笑!”
他深知,楚国使团的成功逃脱背后,必然隐藏着皇城内部的勾结与背叛,而这正是他下一步要揭开的秘密!
“本宫给你一个机会,”
他语气冷淡而威严,面容如同冰霜凝结,“说清楚,你们西梁使团是如何在御林军的眼皮底下,从京城悄然消失的?”
五百余人的西梁使团,竟能悄无声息地逃离戒备森严的京城,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
若非有朝中内鬼暗助,此事实难解释。
蔡鸡昆满腔愤慨,怒目圆睁:“即使你擒住本将,也休想撬开我的嘴!”
“今日你们能抓住我们,明日我西梁铁骑必将踏平你楚国皇城,一个不留!”
李不凡面对蔡鸡昆的挑衅,面不改色,仅视为败者的最后挣扎。
令狐风中了一箭,身负重伤,生死未知,整个西梁使团正狼狈逃窜。
商无归适时上前汇报:“殿下!”
“我方士卒轻伤十八人,重伤三人,均无大碍。”
“西梁使团则死亡二百多人,至于江上伤亡的具体人数,尚无法准确统计。”
蔡鸡昆听闻此言,脸色瞬间惨白,他们使团这次逃脱的只有五百多人,却几乎折损了一半在此。
更令他痛苦的是,他们拼死抵抗的结果,仅仅是让李不凡的手下十几人受了轻伤。
这种实力悬殊的打击,让他内心难以承受。
李不凡对商无归的报告稍感不满,眉心微蹙道:“回去后要加强训练。”
对于那轻伤的十八人,他显然认为是己方防守的疏漏。
李不凡转向蔡鸡昆,命令手下严密看管,并决定将其带回京城审讯。
长亡江渡口虽为边界小渡口,但令狐风竟然能轻易突破石堡防线,这其中必有内应相助。
商无归再次前来禀报:“殿下,长亡江石堡的驻军校尉还活着!”
士兵们抬出一名四十多岁,铠甲破碎,腹部和背部各有一处深可见骨伤口的壮年男子。
李不凡眼神一亮,石堡中有人生还,或可提供重要线索。
他走近查看,老兵正在紧张救治,却告知校尉伤势极其危重,急需高明医者。
此时,驻军校尉尉迟峰痛苦挣扎着醒来,看到眼前景象,满脸惊骇与疑惑。
李不凡冷静询问:
“校尉大人,此处情况可是西梁内应所为?”
尉迟峰眼含血丝,泪流满面,愧疚万分:
“属下……有负朝廷,愧对同僚,愧对殿下……”
他的声音颤抖,充满无尽悔恨。
商无归见状默然,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而李不凡目光坚定,再次追问尉迟峰关于长亡江石堡被破坏的真相,决心揭开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阴谋!
“这一切,是西域奸细所谓?”
听到这话,尉迟峰沉重地叹了口气,仿佛胸中压着千斤巨石。
“是……”
他开口时,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颤抖与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