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司马蕊继续开口说道：
“朝廷虽已下诏寻他入朝，但他始终未露面……”
“先生却指称他欺世盗名，可如今京城中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请问先生，他是如何欺世盗名的呢？”
司马蕊的问题让全场陷入沉寂，人们都在等待清渊给出解答！
当然他们同样也不理解！
清渊微微眯眼，意味深长地瞥了司马蕊一眼。
对于这位京城才女的质疑并未表现出任何慌乱，而是淡然一笑，准备回答她的疑问。
“你说的，恐怕有误！”
清渊温和一笑，似乎在引导司马蕊自行领悟。
“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位所谓的天下第一诗王，所作诗词实乃直接摘抄自古诗词孤本。”
“他因心存恐惧，才不敢现身于世。”
“若非老夫这次进京，未曾将古诗词孤本之事公之于众，待他认为时机成熟时，恐怕就会借机现世，以此来博取名利。”
人群中一片恍然大悟，清渊的解释让整件事脉络清晰起来。
然而，面对清渊的剖析，司马蕊这位京城才女却并未完全信服，她微微蹙眉，轻轻摇头：
“先生所言，多为推测臆断。”
这让周围的人更加惊讶，司马蕊竟能对清渊这样的大师之言持有异议！
高台之上，清渊双眸微眯！
他身旁的小童提醒了他一句，这位就是右相之女！
可是他不理解的是！
为何安国公之女会如此坚决地反驳自己？
按理说，他入京之初，率先应与之交锋的，并非司马蕊……
“看来司马小姐对那天下第一诗王颇为推崇。”
清渊捋须微笑，言语间并无丝毫愠怒。
“但老夫要强调的是，老夫所说的皆是事实。”
“既然为此事而来，对于司马小姐等人的质疑，自然会一一回应。”
“不过，真正应该站出来的是那天下第一诗王本人。”
清渊衣袖轻挥，镇定自若，“老夫已经有所准备，大约五六日内，在处理完入京的各项杂事后，我会在京师书院设坛讲学。”
“如果那天下第一诗王对老夫所说有所不满……”
说到此处，清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届时，他大可亲自出面，与老夫公开辩论！”
清渊这一番话掷地有声，令在场众人无不震撼。
他竟要与那天下第一诗王当面对质，足见其底气十足，若无确凿证据和坚定信心，以清渊的品格，断不会轻易诋毁他人清誉！
“司马小姐敢于直言，实在难得。”
清渊抬起头，赞扬了司马蕊一句，尽管司马蕊一直对他有所质疑，但他始终保持着平和态度，没有丝毫动怒。
随后，他又向四周示意：“诸位若有疑问，尽可以像司马小姐那样提出。”
众人看着清渊，愈发敬佩他的大家风范。
而司马蕊则扫视四周，微微摇头，虽然清渊言辞坦荡，却仍未正面解答她的疑虑。
在她心中，即使是名声赫赫的清渊先生，或许也未必能及得上那位神秘的天下第一诗王！
……
户部内，李不凡悠然自得地品着茶，看着李大茂：“李侍郎，你之前不是说很忙的吗？”
“本宫进了户部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处理什么公务啊。”
李不凡的出现使得李大茂无法应对当前困境，他急于商议对策，却又苦于李不凡始终坐镇户部。
这太子，简直就是王八蛋！
就在这时，管事匆匆赶回，身后跟着王天胜。
“大人，京城各处粮价已经回调至六百文一石。”王天胜恭敬汇报。
李不凡满意地点点头，起身瞥向李大茂，警告道：“李侍郎，今天的事情你要记住，下次再这样，就没这么简单了。”
李大茂脸色铁青，面对李不凡的警告，只能佯装恭敬地低头应答。
他心知肚明，就算李不凡把京城百姓的粮草全部收购，也无法满足大军所需。
李不凡现在嚣张，等到后续问题爆发，自有他难受的时候！
李不凡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李大茂，好自为之！”
之后便从容离去。
李大茂愤恨地盯着李不凡背影，直至他走远后，才重重坐下，紧握双拳。
管事送走李不凡返回，担忧地说：“大人，粮价回调后，如何向左相交代？”
毕竟，大军即将抵达雍州，粮草供应迫在眉睫，李不凡这般做法……
他满脸犹豫不决，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李不凡这一闹腾，他们已经无法再阻止李不凡收购粮草的行动了。
“不必担忧！”
李大茂挥挥手，眼中掠过一抹阴冷之色。
“派人去侦查大军动态，只要大军一抵达雍州，那时……”
“李不凡就得交出那些粮草！”
“到时本官倒要看看，他如何应对这场困境！”
街菜大街市口人头攒动，比之前更加热闹非凡。
李不凡归来时，显然粮价下调的消息已如野火般迅速传播开来。
他微微一笑，同时注意到摊位前坐着一个身影，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茶水，还不时向远处张望。
这正是商无归，看样子他刚从清渊那边回来，不知是否出了什么事！
“商无归，清渊那里情况如何？”李不凡走上前去询问。
商无归见李不凡回来，立刻精神焕发地从桌案前站起，握紧拳头，满腔愤慨：“殿下，那清渊老狗就是欠教训！”
他愤愤地说着，先前还是一脸平静，显然是被清渊惹恼了。
“那老小子一进京城，就大张旗鼓地开讲座，开口就说殿下你欺世盗名，还说他的古诗词是从隐士手中所得，你的诗词全是剽窃来的！”
李不凡面色平静地点点头，对于商无归带来的拓本内容，他已经大致揣测出清渊的目的。
但看着商无归如此愤怒，不禁有些好奇清渊到底做了什么让商无归如此生气。
“更可气的是，我那表姐司马蕊出面与他理论……”
“你表姐？”
商无归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嘴：
“害！就是司马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