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难道这些,都是他所写?

这些,与逸云先生的为人风范并不相符!

面对李不凡的质询,清渊先生一时语塞,无法给出合理解释。

若按他先前所述,逸云先生如同一位超凡入圣的高人,这样的他若是写出这样一首情感炽烈的情诗,反而显得格格不入!

李不凡正静待着清渊先生如何回应这个难题!

之前,这位老狗已将逸云先生推崇到了近乎神人的地步。

这样的神人若写出一首儿女情长的诗篇,反而显得不协调!

“正如你所言,这位逸云先生确是个多情人。”

李不凡语带深意地开了口,仿佛默认了所有诗词均出自逸云先生之手。

“然而,如此多情之人,为何最终会选择归隐山林呢?”

他转向清渊先生,一脸诚挚请教的样子:

“清渊先生,你能否为大家解析一下其中缘由?”

李不凡这番话一出,清渊先生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这些问题,他如何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难道要编造一个让逸云先生念念不忘的女子吗?

一旦有人核实,谎言就会被揭穿。

他心中焦急万分,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周围所有人也都目光聚焦在清渊先生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经李不凡这么一点破,他们也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清渊先生喉结微动,眼珠转动,思索许久,才鼓起勇气,缓缓回应:

“太子殿下,依我看,这首诗恐怕并非逸云先生的手笔。”

硬要解释的话,只会显得牵强附会。

于是,他选择了坦诚相对。

李不凡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清渊先生:“不是?”

“但你说过天下第一诗王的诗词都是挪用逸云先生的,而这首诗据说是天下第一诗王给我的,又该如何解释?”

这个疑问同样困扰着在场的所有人。

既然天下第一诗王的诗词源自逸云先生,为何这首诗却不是?

清渊先生捋须沉思片刻,再度开口:

“殿下,情爱主题的诗作一般鲜为人知,或许天下第一诗王预知今日我与他对质,特意从古册中翻找出这样一首遗失的佳作。”

这个解释虽然不尽完美,但也勉强能够自圆其说。

周围众人听后,虽有疑虑,但也觉得尚在情理之中。

司马蕊紧皱眉头,对清渊先生的回答感到失望,认为他是在强词夺理。

而李不凡则是悠然点头,似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既然情爱诗作罕见且非逸云先生所写,那我就再换一首常见的诗,应当就是逸云先生的作品了!”

清渊先生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之前的从容不迫已经荡然无存。

此刻,李不凡抛出的诗词让他倍感压力。

众人都紧紧盯着李不凡,期待着他接下来所说出的第二首诗定然是逸云先生之作。

李不凡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容,朗声吟咏: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几句诗悠悠落下,充满了视死如归,大义凛然之意!

然而,当周围众人听到这首诗时,脸色纷纷变得极其复杂!

楚国坐拥中原盆腹之地,引来四方蛮夷觊觎,天下动荡不安。

而这首诗中的内容,恰恰描绘出了天下分裂,期盼国家统一的场景!

就连大学士等一众官员神色严肃,无论此诗作者是谁,其中饱含的拳拳报国之情,让他们这些读书人心生共鸣,深感触动。

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即使面临死亡,也要矢志报效国家!

司马蕊则沉浸在这首诗的意境之中,她专注的表情更显动人脱俗之美。

领悟之后,她迅速拿起毛笔,沾墨挥毫,将李不凡刚才诵读的两首诗工整地誊抄在宣纸上!

只见,李不凡背手而立,似有所感地慨叹道:

“想不到逸云先生竟怀有如此深厚的爱国之情,即便身死,也要以死报国!赤胆忠心!”

他摇摇头,视线转向清渊先生。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满面疑惑地发问:“不对劲啊!”

“逸云先生驾鹤归西的时候,我楚国何曾丢失过领土?”

这疑问犹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清渊先生却像被定住一般,愣在那里,眉宇间拧成一团。

四周的人们沉浸在这首诗的意境中,但很快,疑云也浮现在他们心头。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这首诗流露出强烈的报国之志,然而,楚国从未丧失过中原,如此一来,这首诗怎会出自逸云先生之手?

清渊先生紧握拳头,呼吸急促,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痛苦地意识到,这首诗也无法归于逸云先生的作品名录。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清渊先生艰难启齿:

“这首诗……也不是逸云先生所写。”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李不凡连续抛出两首诗都不是逸云先生之作,这让场面变得愈发诡异。

难道这两首惊艳绝伦的诗词都是从古册中抄来的吗?

可为何大家都未曾听闻过?这两首都像是新创之作!

李不凡故作惊讶,向前迈进一步,追问道:“清渊先生,那你能否告诉我们,这首饱含爱国深情的诗词究竟是何人所作?”

清渊先生嘴角抽搐了一下,喉头滚动,眼中闪烁着阴霾。

他死死盯着李不凡,心中明白,李不凡此举就是要把他逼入绝境。

然而,他却无法应对!

就在这时,李默然在大帐下按捺不住,高声打断道:“清渊先生虽博览群书,但也未必能通晓所有。”

“或许这首诗只是从不为人知的古册中摘录的,世人不知,清渊先生又如何能知道呢?”

李不凡瞥了李默然一眼,淡然一笑:“又是古册所得?”

“那么这些古册中埋没的诗句是不是太多了些?”

“逸云先生身为隐士,其著作不为大众所知倒也正常,但本宫这两首连世人都未听过的诗篇,又该如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