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撤军的消息让李不凡脸色微变,也明白了王大财为何如此为难。
他们费尽心思筹集粮草,结果战争尚未持久,西域就打算撤退,这未免显得过于软弱。
但转念一想,李不凡觉得此举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硬碰硬对西域来说损失巨大,难以承受!
“不必在意这些。”
李不凡洒脱一笑,挥手示意无妨!
“能避免将士血战沙场,实乃幸事。那些牛羊交给朝廷即可。”
王大财听罢连连点头,松了一口气,见李不凡并无责怪之意,心中安定不少。
然后他又低声提醒:“西域撤军一事,殿下你力主出征,此番又将是一桩大功。”
“殿下日后需多加小心,另外我得到消息,八皇子可能也要回京参与加冠典礼了。”
提起八皇子李乞,李不凡一时回忆不起来太多信息。
只知道他多年前就被派往边疆,至今未归。
王大财进一步解释:“殿下有所不知,当年八皇子赴边疆,其实是代替你去的。”
李不凡闻言微微一愣,思索片刻,从记忆深处找回了一些线索。
这才想起来,当年北境曾发生叛乱,朝中有大臣主张太子亲征以正视听,可能是左相等人的计策。
但当时的李不凡因病体弱,并未能成行,故此重任落在了李乞身上!
王大财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八皇子自少年时期起就在外征战,平叛屡建奇功。”
“多年来戍守边疆,战功不断上报朝廷。”
“虽然相比殿下你的功绩略显逊色,但他累积的战功,恐怕也不亚于殿下你收服一个藩国!”
李不凡听后轻轻点头,意识到老二李乞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既然李乞,李默然,李如歌等人可能都在加冠典礼上有所图谋,那么李不凡也准备届时与他们一较高下!
送走王大财后,李不凡独自陷入沉思。虽然目前他取得了一些功绩,但在权势积累方面,与其他皇子相比仍有差距!
而且还是天壤之别!
仅凭手下的一千士兵,很多时候还显得力有未逮,他必须进一步增强自己的实力和影响力!
想到这里,李不凡决定要找机会拉近与右相,公孙家这两个的关系。
然而,正当他思考之际,司马无错匆匆走进东宫,神色紧张地禀报:
“殿下,叶馨所开的天人阁出事了!”
“怎么回事?”李不凡眼神一凛。
司马无错在投靠他的时候,叶馨便已然也是知道了李不凡的身份。
当然,为了帮助这个从江南来的小姑娘,李不凡也是特意让人借给五十万两给叶馨,从而资助她开了这个天人阁酒楼!
起初叶馨并不愿意,但李不凡说名义上叶馨是老板,背后他才是老板,而且这个地皮也是叶馨祖籍流传而来。
这样等于说叶馨在自己地盘上给李不凡打工!
以此来平慰叶馨的骄傲内心!
而开了这没几日,天人阁就出事了?
“今天我去了趟天人阁,却没有见到叶姑娘,反而看到一个陌生小子在那里指手画脚。”
“追问之下,他说叶姑娘因病在家休养,店铺暂由他接手。”
“我觉得事情蹊跷,所以立刻赶来告诉殿下。”
司马无错气愤地说。
李不凡略微沉吟,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对了,殿下,那家伙满脸青紫,像是刚被人狠揍了一顿!”
司马无错回想着之前的情景!
“若不是我从店里的伙计那里听说,这家伙是叶姑娘的亲戚,我也定要教训他一顿!”
被人凑了?
难道是候国公的儿子?
李不凡一听便明白了。
司马无错口中的那个家伙,应该就是先前他在柳青烟的店里见过,这狗东西,似乎是柳青烟的堂哥!
显然,候国公中的纷争尚未平息!
而且这个狗东西,怎么把注意打在叶馨身上来了?
“走,过去看看。”
李不凡起身,向商无归使了个眼色,一行人随即离开东宫,快速抵达了天人阁门前。
此时,候国公之子柳侯青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柜台后,身边随从恭敬地为他摇扇纳凉!
他惬意地靠在椅背上,得意地扫视着天人阁内的顾客,然而一笑牵动嘴角伤处,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早前被李不凡的手下重手教训,他脸上鼻青脸肿的模样还算是轻伤,一条手臂更是缠满绷带无力垂落!
想到李不凡的教训,柳侯青脸色阴沉下来!
愤然推翻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出,吓得店内客人纷纷侧目,那些店小二人同样更是噤若寒蝉。
随从低声劝慰:“公子,不可在此失态,以免惊扰了客人。”
但柳侯青怒气冲天,对柳青烟满腹怨恨,扬言要把她在店里赚的所有银子都算在她头上!
“哼!还有这个叶家,以往攀权我们候国公!现在装什么呢!”
“这贱骨头,还想当我正室,给他一个妾室都不错了,在要得寸进尺的话,哼!”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哼什么?”
柳侯青心头一紧,转头望去,赫然发现竟是李不凡站在身后。他吓得立刻站起来,全身紧绷,疼痛似乎都被恐惧掩盖!
“太……太子!”柳侯青惊恐地看着李不凡,责怪随从为何没有提前通报。
李不凡冷冷地瞥了柳侯青一眼,随后示意司马无错:“先给他一巴掌。”
司马无错应声上前,活动手腕,狠狠地甩了柳侯青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在整个香粉店内回荡,柳侯青身形剧颤,险些摔倒,脸上的伤势再次加重,痛苦尖叫起来。
围观的客人们见状,都不禁窃笑,刚才嚣张的新掌柜此刻却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
当他们看清来人的面容,才认出这正是天下第一诗王太子李不凡,众人眼前一亮,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司马无错满意地甩了甩手腕,心中的憋屈一扫而空。
而柳侯青捂着脸颊,瞪大眼睛看着李不凡,眼中充满恐惧,连连后退几步,试图远离这位让他心生惧意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