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裳情绪从心底里起来,愤怒的火几乎把脑子给烧掉。
也就是在这时,她又觉得身上疼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身体的筋脉全被烈火灼伤。
身体的每寸肌肤都跟着疼。
脖子上青筋显露。
她眼睛睁到最大,喉咙却像是哑了,说不出一句话。
倒在地上,右手尽可能地伸向前方,等她终于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闭上了眼睛,昏死过去。
另一边,戚染染瞧见了凤千裳的吵闹。
心情有点复杂。
在她看来凤千裳蠢是蠢,还很自以为是,刁蛮和任性。
虽然她真的不待见凤千裳。
但要是真就这么没了……好像……有点……那什么……
皱了皱眉,问了句,
“皇上,真的没关系么?”
宇文宸眉宇未抬,垂眸时,墨色的凤眸存着一抹深远,薄唇轻启,只说,
“她的确是病了。
不过,她的病,寻常人治不了。”
戚染染捕捉到了深一层的信息,眉头悄无声息地挑高。
欧呦
看来这是有情况啊。
宇文宸回头就见某人眼睛滴溜溜乱转的模样。
伸手往脑门上轻拍了下,
“别乱想。”
戚染染瞧着他,默默送给他一记‘我就看看不说话’的眼神。
然后,一个转身,朝他摆摆手,
“皇上,您自己待着吧,我去找瑄瑄玩啦。”
宇文宸想把人揪住,奈何晚了一步。
就见宇文瑄见着戚染染,很亲切地把人给挽走了。
站在原地停了停,随后召来了李公公,
“去找南原来使,就说他们的公主病了,不适合在京城久留,让他们找个日子,动身回南原。”
李公公:“是。”
得了皇上的吩咐,抱着拂尘就去办事。
不一会儿的功夫,南原使臣就过来回话。
准确来说是告罪加请求。
一来,是为凤千裳来京后糟糕的态度,以及惹出来的麻烦道歉。
二来,希望能在京城多留些时日。
因为,他去瞧了凤千裳的情况。
他觉得,凤千裳的情况不乐观。
这回南原长途跋涉,万一公主身体吃不消,早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作为这个使臣,也不用活了。
这真的是没办法。
北虞国的皇帝他惹不起。
可要是把出来时好好的公主,时而昏迷时而疯魔地带回去,只怕他也是活不了。
思来想去,还是先让公主情况好点了再回。
宇文宸见对方说得恳切,勉强同意了请求,顺便嘱托了李公公,“将最好的太医派过去为公主诊治。”
李公公:“是。”
南原使臣听闻这话儿,对宇文宸不胜感激,
“多谢皇上体恤。”
远处的宇文景看到了闹的这一幕,继续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说话时问了身侧人,
“那就是南原王的女儿。”
林泽:“是。”
轻含了一口酒,忍不住嗤一声,
“还真是够蠢的。”
林泽的话中听不出情绪,只据实说了自己知道的情况,“她是南原王最宠的女儿。”
宇文景淡淡然,无所谓地摆了摆衣袖,一身墨蓝的衣衫穿在他身上,稳重的颜色总透着张狂,
“看出来了。”
最得宠又如何?
还不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