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忙前忙后,好不容易在公司食堂给闫修谨做完饭,转头要去收拾办公室里的文件,没想到竟然来了几个厨子和穿着职业公装的秘书。
“你们是?”
她一头雾水。
“您好,顾小姐,我们以后都是您可支配的手下。”
说着,大家朝着顾晚齐鞠一躬。
顾晚脑子发懵,“谁让你们来的?”
小李出现,十分得意,“当然是我啦!从裕锦斋给你选出来的厨子,都是一顶一的好,给你打下手绝对利落又干脆,不会浪费你时间,二十四小时待命,另外两个就是你的跟班秘书了,有什么端茶倒水跑腿的活,全部交给她们,这样你就不用跑来跑去,省去大把时间,我这安排怎么样,满意不?”
顾晚呵呵了一下,“你这是疯了?私底下给我安排这么多人,闫修谨要是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就是闫爷吩咐的啊!”
顾晚如遭雷击。
小李朝着她眨眨眼睛,“人手不够,随时跟我提,还能在加!”
她大掌拍在顾晚的肩头,语重心长,“你真是拿捏了闫爷,之前是我小瞧你了,以后姐们给你混!”
她学着小流氓笑呵呵。
顾晚拍开她的爪子,“真是闫修谨的意思?你别会意错了。”
他能有这好心,顾晚完全不信。
昨晚做梦,顾晚的孩子不是上医院流产的,而是被累到流产。
今天转头来一群人打下手,她都有些不可思议。
“绝对没有,亲口吩咐,还说以后你的工资,有这个数。”
“一万?”这不算高薪,但对于顾晚来将,绝对是最高薪水,她差点激动的哭起来。
“没出息的样子,你要是给闫爷拿下了,多少钱没有?”
顾晚捂着她的嘴,给人拖下去,“别胡说。”
小李噘着嘴,“闫爷明显心里有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算了,懒得提他。”相比较闫修谨,顾晚现在更担心,“这些人的底子查过没?”
外有海笙游离,敌人在暗她们在明,她要时刻警醒,不能掉以轻心。
“安心用,森杰都查过,绝对没问题。”
“那好。”
顾晚心细如发,能力卓绝,小李赞不绝口,“难怪闫爷喜欢你,这么优秀的女人,别说他了,我都喜欢。”
“少恶心我,去工作。”
里面几个跟班,顾晚迅速吩咐工作。
大家各司其职,很快就能上手,不愧是行业里的精英。
顾晚一下子清闲起来。
或许是怀孕三个多月整个人有了孕反,也或者是她太累了,还生着病,不知不觉竟然躺在办公室睡着了。
闫修谨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眼底一抹柔情瞬间融化,不可查觉地勾了一下唇角,外面森杰进门,大声要说话,闫修谨一个眼神过去,制止住。
森杰看见沙发上沉睡的顾晚,指着她,支支吾吾吐不出来一个字。
聪明的赶紧回头给大门关上。
这要是传到秦小姐的耳朵里,顾晚能有活路?
他悄声对着闫修谨问道,“需要我给她准备一张毯子吗?”
闫爷不准发出声响,就证明想让她在这里休息。
闫修谨没回答他,只是看过去。
森杰秒懂。
他个笨蛋,还需要问吗?
顾晚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过来,她感觉自己很久没睡这么沉了。
猛地想起来,她还在集团工作。
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黑暗。
转头,办公桌方向一簇台灯明亮,白炽灯下,闫修谨认真地在处理文件,修长的手指攥着钢笔在勾勾画画,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为难的批注,紧皱眉头,看起来有些犯难。
记忆里,他遇见了为难的事情,就会抱拳咬着手指头,陷入沉思。
此刻,依旧。
顾晚心脏某一处被猛地撞了一下,只感觉汹涌的温情从里面涌出来,鼻子一酸,眼眶泛红。
真想回到曾经。
可在也回不到曾经。
她眼圈含泪,紧紧盯着认真工作的男人。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很迷人,他绝对是其中之最。
刀削般的骨骼,认真的神情,配上这张俊脸,能把人迷的神魂颠倒。
黑色衬衫,挽到手腕处,露出满是线条肌理的手腕,长指轻点额角,俊脸纾解,勾画好上面的文件,他抬头与顾晚四目相对。
“还要看多久?”
低哑磁性的声线,暗夜之中,蛊惑人心。
顾晚慌乱地丢掉手中的毯子,“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还睡到了这里,对不起。”
“嗯。”
他态度淡淡。
顾晚犹豫了一下想起身,感觉腿麻了,踉跄着撞到了桌角。
啪嗒——
玻璃杯碎掉的声音。
她惊呼,想要去伸手捡,男人大步走过来,掐住她的手腕。
“干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忙中出错,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还这么衰,这杯子,多少钱,她能赔得起吗?
想到闫修谨用的东西,就没一件是便宜的,估计几万,几十万都有可能,她心都快要死掉了。
“我看起来那么小气?”
男人喷薄的气息打在她的耳畔。
顾晚紧了紧指尖,“没有。”
她能变成今天这幅谨小慎微的样子,不全部都要拜他所赐吗?
要不是他让自己欠下那么多巨款,她至于打工还债吗!
“呵!”
男人低沉地嗤笑,“口不对心。”
顾晚忍不住翻白眼。
她也想说实话,可没那本事,她不敢。
“碎掉的东西,用不着你捡。”
他将女人拽起来。
顾晚腿还麻,整个人砸入他的怀抱。
“怎么?投怀送抱?”
他问。
顾晚挣扎推开他,“我没有。”
一句话,引的她羞涩到无地自容。
“顾晚,注意你的手。”
她惊觉,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指放在了男人的屁股上。
真是胡乱碰到的。
顾晚整个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用力推开闫修谨,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
而男人则是被她下意识的推向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上。
嘶——
暗夜里,男人发出痛呼声。
李曦来了公司,进入办公室,闻到了血腥味儿,她忍不住簇紧眉头。
看着地面的碎片,还有闫修谨一只手臂上被扎的鲜血淋漓,立刻跑过去,“怎么会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