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尚早?”
裴兴高重复了一遍楚龙图的话,当即就嗤笑了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荒谬和可笑,指着场中正在苦苦支撑的秦天霜,戏谑的问道。
“难不成你认为你的手下还有翻盘的可能?”
而楚龙图则是理所当然的答道。
“当然,为什么没有呢?”
听到楚龙图的这话,裴兴高脸上戏谑的冷笑愈发浓郁,而他身后的手下则已经纷纷嗤笑,出声嘲讽楚龙图。
“这女人都已经被狼头打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他居然还在幻想着翻盘,简直荒谬。”
“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冥顽不灵!”
“以狼头的实力,那女人最终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想翻盘,简直就是在做梦!”
如同潮水一般呼啸而来的嘲讽和谩骂声当即就让楚龙图的两名手下气的面红耳赤,愤怒的就要张口和他们对喷。
然而楚龙图扭头一个淡淡的眼神,任凭他们如何愤怒,却也不敢擅自开口,只能怒视着裴兴高的手下恨不得将他们给挨个剁了。
制止了手下的冲动之后,楚龙图看着场中如同机器人一般不知疲倦疯狂攻击的裴屠狼,丝毫不在意裴兴高手下的嘲讽。
“这世上万物,有哪一件事是板上钉钉绝对不会出现意外的?”
“若是真的没有,那也就不会出现万一这个词了。”
“所以我依然相信我的手下可以翻盘,这有什么不对吗?”
楚龙图这话一出,现场嘲讽声顿时为之一寂,然而过了几个呼吸之后,轰的一声,愈发强烈的嘲讽声和哄笑声冲天而起,几乎将秦天霜和裴屠狼激烈的对战声响都给压下去。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他还藏着什么底牌,原来是煮熟的鸭子,就只剩下嘴硬了!”
“难不成他以为翻盘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随便说两句鸡汤就可以轻轻松松翻盘了吗?”
“我倒是有点同情这个女人了,跟上这种老大,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就连裴兴高脸上也都满是讥讽和不屑的笑容,愈发的轻视楚龙图,同时也对裴润年之前对楚龙图的重视产生了质疑。
就这么个货色,也值得让他们裴家上下如此严阵以待?
说什么万变医仙的徒弟,在江东又杀了裴和元,传的有多么强悍离奇,如今见了真人,还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面对失败都不肯正确应对,而是在这里死鸭子嘴硬的扯什么万一,简直就是荒谬。
不过,这好像也是个机会……
裴兴高眼中精光一闪,脑海中顿时冒出了一个念头,立马在他脑海当中牢牢扎下根,再也驱赶不走。
如今看来,裴屠狼已经牢牢压制住了秦天霜,拿下第二局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楚龙图还在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还在幻想着翻盘,那是不是可以利用他这种心理,引诱他增加赌注?
比如说,楚龙图手中的那种叫还真丹的神奇丹药,还有那突破化劲的法门?
虽然不管是还真丹,还是突破化劲的法门,都远远要比一件山庄要珍贵的多,正常人除非脑袋被驴踢了,否则肯定不会拿一座破山庄来换着两样东西。
但是价值珍贵与否,其实也是相对来看的。
如果还真丹和突破化劲的法门在别人眼里或许无比珍贵,但是对楚龙图来说,这两样东西都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如果不拿下第二局,丢掉了山庄,那会让他大大的丢失面子。
如果拿自己已经记的滚瓜烂熟的东西区换取自己的面子呢?
裴兴高不知道楚龙图会不会真的同意这样听上去有点荒谬的条件,但是试一试又不会死。
失败了,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裴兴高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是如果成功了,那么裴兴高的收获将会直接翻着跟头往上涨,他在裴家的地位将会在无人可以撼动!
毕竟这可是裴润年和裴青武密谋计划,甚至都为此死了一个裴和元都没能拿下的好处,如今却被他轻松的拿下!
单凭这一点,裴润年不把他树立为裴家下一代家主继承人都说不过去!
获得的好处实在是太多,而需要付出的又太少,裴兴高越想越心动,当即就下了决心,眯着眼睛看向楚龙图。
“既然楚少对自己的人如此有信心,不如我们再赌一把,添点彩头助助兴?”
楚龙图面容没有丝毫波动,唯有眼中一丝讥诮一闪即逝,旋即就恢复了平静,开口道。
“赌什么?”
“当然是赌他们的输赢了!”
裴兴高指着正在战斗的裴屠狼和秦天霜说道,脸上笑意愈胜。
“楚少对自己的人信心满满,然而现实却是你的人正在被我的手下打的节节败退。”
“不如我们干脆便以他们对决的胜负,单独再赌一局,就赌他们谁胜谁负如何?”
楚龙图眉头当即一挑,不容置疑道。
“我的人当然能赢!”
“说吧,你要赌什么!”
裴兴高眼看计划的如此顺利,楚龙图如此轻易的便上了钩,心中顿时暗喜,凝视着楚龙图道。
“这第二局的胜负,关乎这山庄的归属,也关乎你楚少的脸面。”
“所以这一局,你必须要赢。”
“既然都关乎你楚少的脸面了,那咱们加注的东西如果太廉价,也不符合你楚少的身份是不?”
楚龙图听着裴兴高这看似为他着想,实则拱火都快拱冒烟的话,心中哂然一笑,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耐烦道。
“少在这里说这些废话,说吧,要怎么加。”
裴兴高眼看着气氛被烘托的差不多到位了,也不墨迹,直接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你我就以这一局的胜负为赌局,我再押三个亿的现金,赌我的人赢。”
“而你,需要将还真丹的药方拿出作为赌注,如何?”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死寂如同墓地。
裴兴高死死的盯着楚龙图,而楚龙图则是骤然横眉竖目,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
“你怎么知道还真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