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点头,抱着付清荷的腰身,乐呵呵地说:“娘,并非我不愿低调,而是咱们要赚银钱,就会触碰到别人的利益,也就免不了要与人相争。”
付清荷沉默片刻后,点头道:“小漫说得有道理,是为娘太过担忧,着相了。”
“小漫,爹爹的漫漫呦,听说你遭遇刺杀受伤了,伤得重不重啊?”
付清荷的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了苏雄安痛声哭泣的声音。
苏漫漫眼角狠狠一抽。
付清荷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沈秉呈眸光微闪。
三人同时抬头望向房门。
便见苏雄安猛地推开门,眼睛红红地哭着奔向苏漫漫,大哭道:“小漫,爹爹的小漫哦!怎会如此可怜,竟让那天杀的狗东西刺杀!你有没有事?哪里受伤了,快给爹爹看看!”
苏漫漫急忙将手腕递给她爹看,笑道:“爹,我没事,只是手腕破了点皮,方才上了药,都快愈合了。”
苏雄安望着苏漫漫白皙的手腕上被划破了一条长痕,虽然放了药,但看起来还是很吓人。
“哎呦,爹爹的漫漫啥时候受过这种伤?那等丧心病狂的刺客就得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苏雄安恨声道:“若是让为父知晓是谁胆敢刺杀我闺女,我就算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得将他撕碎不可!”
苏漫漫眨眨眼,淡声说:“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
苏雄安愣住了,片刻后小心翼翼询问:“小漫,你这是何意?”
“刺杀我的幕后黑手乃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
苏漫漫眨眨眼,一脸天真地问:“爹爹想如何撕碎他们?”
苏雄安倒吸一口凉气。
大脑都有些发懵,目瞪口呆。
半晌后才将惊得张大的嘴巴收回来,喃喃道:“小漫,你说刺杀你的幕后黑手乃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咱们一家兢兢业业为皇上办事,怎么就得罪了他们?怎么就让他们容不下了?”
苏漫漫望着她直冒冷汗的亲爹,挑了挑眉,淡声说:“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多着呢!咱们无形中得罪的人不少,日后可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苏雄安咬着后槽牙沉默片刻后,眸色沉沉地说:“此事得从长计议,欺负我闺女之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得碰一碰!”
苏漫漫惊呆了。
她震惊得瞪大眼,倒吸了一口冷气说:“爹,您可知晓您在说什么?”
苏雄安眸色沉沉地严肃道:“为父虽然没啥大能耐,也碰不得那等金尊玉贵之人,但只要有机会,为父定要为我家漫漫出口恶气!”
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闺女被人刺杀,他岂能因为幕后黑手身份尊贵就不
恨了?
若有机会,他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即便他力量薄弱,为了自己的闺女,他什么都豁得出去。
付清荷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苏雄安的肩膀,拧着眉头说:“不可胡言乱语,别逞能。咱们现在最该做的便是低调,明哲保身,你别忘了你还有俩儿子被关押在牢狱之中。”
苏雄安刚刚还阴沉沉的目光突然一顿,随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沉默片刻后,他拧着眉头说:“周建章的案子也拖了快两个月了,到现在也没个审理结果,也不知何时才能定下来,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为何得罪了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老大老二还在牢狱之中,也不知会不会被他们为难。”
他闺女在京都城的大街上都会被刺杀,何况他被困在牢狱中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他们苏家人到京都城也两个来月了,还没见过老大老二。
他们心里不可能不着急。
但再着急也无可奈何。
这是让他最无奈的。
“大舅哥和二舅哥目前还好。”
沈秉呈低声说:“我虽不能与他们见面,但托人去看过他们,岳父岳母不必太过担心。”
苏雄安这才注意到沈秉呈的脸色不太好看,点点头后,出声询问道:“贤婿这是受伤了?”
沈秉呈愣了一下,随后摇头道:“小伤
而已,不碍事。”
苏雄安望着沈秉呈包扎过的胳膊,轻叹着说:“你才到京都城任职两月而已,便遭遇了这么多次刺杀,这京都城的人心可真狠。你以后多加小心,万事都没有性命重要。”
“多谢岳父教诲,小婿会小心。”
沈秉呈眸色认真地点头。
付清荷和苏雄安也没久待。
他们离开后。
苏漫漫拍了拍沈秉呈的肩膀,淡声询问道:“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做?”
三皇子受惩罚。
柔妃和李家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他们苏家根基浅薄,何况其中还有许多浑水摸鱼之人。
沈秉呈沉默片刻后,伸手将苏漫漫拉进怀中,仰头望着她,轻声说:“暂时低调些,今日皇上发怒,无论是谁都会忌惮,暂时一切如常便好,我会尽快安排人在你和岳父岳母身边保护。”
苏漫漫点了点头,眸色柔和地抱住沈秉呈的脸,见他英俊的脸虽然有些苍白,透着的病色却有种脆弱的美感。
她忍不住低头,在沈秉呈的唇上亲了一口,感受到他唇瓣上低于平常的温度,忍不住皱眉道:“你方才不是没受伤吗?为何脸色如此苍白,温度也如此低?”
自然是他的内伤还没好,腹部的伤口虽然好了些,气色也养了一些回来,但整体来说并没有大好。
沈秉呈
的原本脸色本该是苍白的。
只是苏漫漫在时,他不想让她看出端倪,便运用内力,让气色好一些。
只是今日要装作受伤的模样,他便没再用内力。
沈秉呈抬手扣住苏漫漫的脑袋,拉下来用力地吻上去,含糊不清地说:“若是你觉得为夫的脸色苍白,温度太低,那暖一暖便好了。”
苏漫漫就猝不及防地被拉上床榻,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沈秉呈扣住腰身和后脑勺压在了床榻上。
温度节节攀升。
沈秉呈苍白的脸红的滴血。
他眼底深邃的眸光像是盛着一团火,熊熊燃烧着,像是要将被他紧扣在怀中的她焚烧殆尽。
苏漫漫心猿意马,抬手挽住沈秉呈的脖子往下拉,温柔地回吻。
他们俩紧贴在一起,沈秉呈的手不老实地游走起来,准备解开苏漫漫衣衫,沈念铖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爹爹娘亲,我回来了!您们在睡觉吗?”
苏漫漫猛地惊醒,急忙伸手想将沈秉呈推开,但沈秉呈实在是太重了,她一下子没推开。
沈秉呈轻叹着刚将她拉起来。
急吼吼的儿子便推门走进来,完全没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他急忙爬到爹娘中间,乐呵呵地举着手里的花,笑道:“爹娘,我方才在外面采了野花,可漂亮了,送给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