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真恨不得将萧重光的嘴给撕烂。
但她不能再跟萧重光纠缠了。
不然真让人瞧了去,指不定说什么闲话。
无论是什么时代,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她不想沾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言论。
于是,冷声警告道:“七皇子殿下当真要如此欺辱臣妇吗?臣妇是没什么能耐,但也受不得旁人肆意欺辱,还请七皇子殿下慎言,否则臣妇无论如何也要冒死进宫,向皇上讨个公道!”
苏漫漫是真的生气了。
她向来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萧重光或许不将她夫君放在眼里。
但皇上总能有些威慑力。
毕竟她目前对皇上而言还是有些用处的。
萧重光眼底的笑容稍微淡了些,十分遗憾地说:“沈夫人为何就容不得本皇子对你的这份心意呢?你都不知道本皇子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从未忘记过沈夫人。但你若是不愿本皇子多言,本皇子听你的便是。”
可真是一个说得比唱的好听的狗东西。
“七皇子殿下口口声声叫臣妇沈夫人,便明白沈夫人乃是有夫之妇。”
苏漫漫懒得再搭理萧重光,气冲冲地爬上马车后,便让王三牛赶紧赶马车离开。
苏漫漫回到府中没多久。
沈秉呈就回来了。
苏漫漫颇为诧异地说:“夫君今日回来得还真早,今日的政务都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
沈秉呈抬脚走来,表情淡淡的,温声询问道:“漫漫今日遇到七皇子殿下了?”
苏漫漫原本就想告诉沈秉呈的,但沈秉呈既然提前知道了,她便点头道:“确实遇见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我尚未向夫君说明,夫君是如何知晓的?”
她很确定她今日带在身边的人,都没有提前告知沈秉呈的时间。
沈秉呈神色淡淡地说:“为夫在宫中遇到他了,如你所言,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厌烦。”
原文中,沈秉呈可是扶持七皇子殿下登基为皇的大功臣。
但现在,她夫君很显然看不上七皇子殿下。
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至极。
她对七皇子殿下也十分厌恶。
当即点头道:“夫君所言极是,七皇子殿下的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总对我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真想一爪子将他嘴巴撕烂,省得他胡言乱语。”
“他对你说了什么?”
沈秉呈的眉头猛地皱起来。
依稀记得三年前,七皇子殿下就总爱围着他家漫漫转。
让他十分不顺眼。
也私底下给七皇子殿下使过一些绊子。
若是七皇子殿下还没学乖,非要惹火烧身,他不介意多想想办法给七皇子添堵。
如今几位皇子争权夺势,私底下拉拢朝臣。
沈秉呈虽然现在的职位不算有实权,但好
歹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最近已经有好几位皇子私底下让人联络他,许给他足以让人心动的好处。
沈秉呈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一直不为所动。
但七皇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打算。
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苏漫漫毫不犹豫地将七皇子殿下今日对她说的话全说给沈秉呈听,气呼呼地表示道:“他说那些话真是让我恶心,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癖好,就喜欢有夫之妇。”
七皇子殿下当年亵玩臣妻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被皇上好一通责罚才让他收敛些。
现在冒出来又不安分了。
实在是可恶至极。
沈秉呈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黑黝黝的眸子已黑沉如墨,他冷声道:“以后你若是瞧见他,离远一些便是,莫要搭理他。”
“谁乐意搭理他?我都快烦死他了,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如此轻浮。”
苏漫漫见沈秉呈脸色难看,扑上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逗弄他:“夫君莫要生气嘛,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被迷惑的,在我眼里夫君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为夫并非生你的气。”
沈秉呈抓住苏漫漫的小手,轻叹着说:“为夫只是容不得旁人觊觎你。”
更容不得人欺辱他的漫漫。
苏漫漫逗了沈秉呈好一会儿,才将人给逗笑了。
短短三日,朝中弹劾七皇子殿下的奏折成堆摞在皇上的案台上。
全都指责七皇子言行无状,调戏良家妇女,德行有失。
且有理有据,每一份弹劾都有实例为依据。
让皇上气得咬牙切齿,将七皇子殿下叫到身前去好一番痛骂。
七皇子殿下垂头听着,被奏折砸得满头包依旧一声不吭,气得皇上冷笑连连:“你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已经让朕颜面尽失,这世间女人那么多,你为何偏偏要招惹有夫之妇?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苏漫漫?”
皇上虽然私心重,但内心深处极为欣赏苏漫漫。
若苏漫漫身为男儿身,他对苏漫漫的期盼便不止于此。
可即便如此,苏漫漫都不曾让他失望过。
如此有能耐的女人,不该被轻浮言语羞辱。
故而皇上对七皇子这副浪荡模样十分痛恨。
七皇子萧重光抬眸望了皇上一眼,淡声说:“父皇极为看重她?她一介女流之辈,还不是父皇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父皇何必如此……”
“你懂什么?”
皇上拿起手边的奏折又朝萧重光砸过去。
萧重光不敢躲开,只得闭上眼睛受着。
皇上冷声说:“朕只警告你这一次,以后莫要再招惹苏漫漫,言行举止收敛些,若是还如此言行无状便离开京都城去封地,莫要再回来了。”
萧重光知道他父
皇向来说到做到。
不敢多言,只能继续垂着脑袋听训。
待他走出大殿时,高明正从外面走来,萧重光叫住了他,询问道:“最近沈秉呈是不是时常到宫中见父皇?”
“这……奴才也不知道啊!”
高明笑呵呵地上前向萧重光行礼,谄媚道:“这段时间干爹吩咐奴才做的事较多,奴才不常在殿前伺候。”
萧重光淡淡点头,转身离开。
高明刚踏进殿内,便被他干爹拉到一边去询问方才他跟萧重光的对话,沉思片刻后淡声说:“你往后做好分内之事便好,其他事莫要掺和。”
皇上疑心重。
高德最是清楚。
高明七八岁时便入宫,年纪很小时就跟在他身边。
平时也很孝顺。
他对这个干儿子还是有几分上心的。
皇上身体越发不好,不知道还能再撑多久,如今最忌讳的便是后宫和朝堂上之人与某一位皇子走得近。
“儿子知道的。”
高明搀扶着高德的手臂,笑呵呵地说:“儿子只办皇上和干爹吩咐之事,其余人问什么儿子一概不知,也不会多做事。”
“你心中有数就行。”
高德轻轻拍了拍高明的手,皱着眉头说:“尤其是七皇子,如今惹得皇上不满,你以后遇见他离远些。”
高明急忙点头。
而心情郁闷的萧重光刚离开皇宫没多久便遇到了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