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罪有应得
吴晓敏被关在里面这段时间,每时每刻都在提心胆吊这些疯子发疯,白天晚上都休息不好,已经被弄得快要精神崩溃。
这天半夜,吴晓敏等室友都睡下了,才敢提着颗心的入睡。
可刚睡着没一会儿,她就感觉哪里不对,猛地睁开眼,就见一个病友披头散发的站在她的床前,直盯盯的看着她。
那眼神太渗人了,吴晓敏吓得一下子惊坐起来。
“你干什么?!”她愤怒的大喊。
“抓萤火虫喽这里有很多,快来抓哦”病友在她床边伸出双手,真的像是在抓萤火虫一样。
现在是一月份,哪有什么萤火虫?!
吴晓敏火冒三丈,重重一脚把病友踢翻在地。
病友也生气了,爬起来就跟吴晓敏打架。
一个正常人哪能打得过精神病人,吴晓敏被打的鼻青脸肿。
两人的打闹声吵醒了其他室友,幸好今晚其他室友没有打架的兴趣,不然吴晓敏指不定会被打成什么样?
最后,吴晓敏衣服破烂,鼻蹋嘴歪的坐在地上,看着一屋子的疯子追来追去的捉萤火虫,她生无可恋。
照这么下去,不出一年,她真的会变成精神病。
与其变成这样的疯子,倒不如赌一把!
吴晓敏找医生,说她要见于向念。
于向念得知吴晓敏要见她,轻嗤一声,“告诉她,不见。”
这才多大几天就受不了的?!有本事装一辈子精神病啊!
她哪有时间去见吴晓敏?这都快要过年了,她要准备过年的那些事情。
程景默在部队里不能出来准备这些事,宋怀谦和林韵怡年纪也大了,不能什么事都依靠他们,于向念两年没跟家人过年了,自然是要好好准备一下,热热闹闹的过个年。
吴晓敏听说于向念不肯见她,又气又急,“告诉她,我承认我是装精神病,让我临死前见她一面!”
于向念还是那句话,“不见!”
吴晓敏都承认是装精神病了,她的目的达到了,她还去见吴晓敏干什么?
马上过年了,她可不想去见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晦气!
再说了,吴晓敏越想见她,她就越不见,气死吴晓敏!
吴晓敏果然要被气死了。
她气得快要发疯,看着一屋子跳的跳、乐得乐、哭的哭的疯子,她想要杀人。
她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你们去告诉于向念,我还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只要她来见我,我就把这些事交代出来!”
于向念听到这个消息,沉思了半分钟,然后嘲讽的笑,“不见!”
“你们原话转达她,我永远都不会再见她!她已经是死刑了,即便再交代一些,还是死刑,又不能枪毙她两次。还有,她想跟我玉石俱焚,我偏不如她的意,让她死都死的憋屈!”
吴晓敏听到于向念的答复,她胸口郁结的快要梗塞,气都喘不上来。
对!她是想跟于向念玉石俱焚!
她原本计划,让于向念来看她的时候,拼了命的拽着于向念的头往墙上磕,反正她都要死,但她要让于向念陪葬!
她要赌她会不会再次重生,于向念会不会再次重生?
再次重生,她一定不会输!她一定一开始就杀了于向念!
可于向念不肯见她!
这种憋屈和无奈,感觉就像一个从五岁寒窗苦读到五十岁的学子,终于盼来了科考。他的心中已经构建了上万遍在官场上挥斥方遒,人人敬仰的画面,可他却连考场都不能进。
还有恨和不甘,于向念一眼看穿她的目的,让她感觉自己更像一个跳梁的小丑,纵然使出浑身力气,可对方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吴晓敏被各种情绪压得真的崩溃了,她抓着前来传话的医生,就是疯狂的撕扯。
“你让于向念来见我!”
“让她来见我!”
“我要见她!”
“”
只感觉手臂上一痛,她啥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她睡在她的病床上。
她直挺挺躺着,睁着眼,她只觉得她失去的方向,失去了目标
正当她迷茫痛苦的时候,耳旁响起了刺耳的京剧腔调。
一个病友站在她的床上,双手比着京剧上的动作,嘴里唱着:“刘备本是中山靖王的后,他有个二弟”
这他妈的大半夜!你他妈的唱这么难听!
吴晓敏再也受不了了!
她从床上跳起来,冲到病友的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人拽到地上,用身体压着她的身子狠狠的揍她。
“唱你妈的唱!”
“你这个疯子、废物!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
“”
吴晓敏嘴里愤愤的骂着,她将心里的憋屈、愤怒、恨全部发泄在这个病友的身上。
两人的打叫声,吵醒了其他的病友,其他的病友看着那个病友被打的奄奄一息,吓得缩在床上,眼里露出惊恐。
唱京剧的病友被打的躺在地上,嘴角鼻孔都流出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吴晓敏还不解气,她目光凶狠的看向那个捉萤火虫的病友。
她噌的从地上站起来,又把这个病友从床上拽下来,狠狠的打。
“你他妈的不是要捉萤火虫?!捉啊!捉啊!”
一屋子的疯子吓疯了,照这么下去,自己也要被打死的!
她们不约而同的从床上跳下来,和吴晓敏拼命。
吴晓敏以一对六,只觉得爽。
她憋了一肚子的气,只求发泄,她也和这些疯子拼了命的打。
双方都是越打越兴奋,只往死里下手。
等医生赶到病房的时候,一屋子的疯子全都打红眼了。
吴晓敏被打的面目全非,头发都快要被薅光,衣服裤子全被撕扯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吴晓敏被送去急救,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因内脏出血而死。
这天是大年二十七。
于向念听说吴晓敏死了的消息,愣了两秒。
还以为会被枪毙的,没想到被疯子打死了。
对于吴晓敏的死,于向念并不同情。
她谋财害命这么多年,她只是罪有应得!